隔日,再从县令府复诊出来后,俞诗兰冲瞿墨深扬了扬手里的信封,嘟着嘴道:“感觉自己都快成了传信筒了。”
瞿墨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哪有这么好看的传信筒?”
“切,就会说漂亮话逗我开心。”俞诗兰撇了撇嘴,转身爬上牛车,撩起前边的帘子,见人已经坐上了赶车的位置,便问道,“土窑快弄出来了吧?”
“已经在收尾了。”瞿墨深回道,“咱爹和大伯这会儿应该在准备做砖瓦用的工具了。”
“你见过啊?”俞诗兰好奇地问道。
“见过,只是印象不是很深。”瞿墨深回道,“你也见过的。”
“嗯?”俞诗兰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一番,最终还是摇头了摇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咱上辈子那姥姥家门前不是有一大块的旱田吗?每年都会种很多油菜那块。”瞿墨深侧了侧头道,“那田的主人有一年就用了那里边的泥土来做砖瓦,那时我们经常跑那儿去看,你也去过两次的。”
“嗯……”俞诗兰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儿印象了,当时那大半个田都被挖掉了一层吧。”
“对。”瞿墨深点头道,“那样做砖瓦的方式我其实也就见过一次,后边都是机械化生产了。”
“那块田的土质和其他几块有些不同吧?”俞诗兰不太确定的道。
“是有点儿不同。”瞿墨深点头应道,“做砖瓦用的土有一定的讲究。如果黏性过高,做出来的砖瓦容易变形。若黏性不够,做出来的砖瓦则坚固度不行。不过你也别担心,咱爹早就找好地方了,秉信叔家门前那块儿,用银子买了下来。”
“好吧,我进去洗个手,很快出来。”俞诗兰说完放下帘子,闪身进了空间。
瞿墨深明白,人这是打算在马车上做药丸,便没再说话,而是赶着牛慢慢地往前走去。
——
云泉山脚
俞秉富手里捏着类似弓臂的木头,看着自家弟弟手里那根和细绳差不多的铁丝,问道:“你从哪儿弄来这么细的铁?”
俞秉贵边整理铁丝的两端边道:“县城刘铁匠的铺子里,花了大价钱定做的几根。”
“这个是要绑在这两头吗?”俞秉富掂了掂手里的木头,问道。
“对。”俞秉贵应着的同时,将手里的铁丝紧紧地绑在他手里的木头的两端。
泥弓成了。
俞秉贵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虽然这铁丝没有达到他理想中的细度和韧度,但也能够满足现在所需了。
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将泥弓放进随身的背篓里。
兄弟俩又往前走了一段,找了棵较为粗壮的大树,砍下后裁了几块厚木板。
抬着木板回到家里时,瞿墨深赶着的牛车刚刚进了院子。
俞诗兰从牛车上跳下来,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连忙跑进灶房端了两碗水出来。
待两人将碗里的水都喝干净了才问道:“爹,这是为做砖准备的吧?”
“嗯。”俞秉贵揉着泛酸的胳膊回道,“现在这样还不能用,得给其中一面磨光。”
“那就交给我吧,今儿保证给弄出来。”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