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留王树吃饭呢,可他说什么都不愿意。
郭通也只好交代他,趁着有时间赶紧把车去买了,手续什么办好,不然到时候事儿堆在一起,手忙脚乱的。
其实这时候结婚根本也没那么多事,连请客吃饭,摆上几桌都不用。
只等着接回新娘子,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完事了。
因为随份子的钱都不够摆酒的。
又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那自然是一切从简。
送走王树之后,一家人吃完饭,郭通就在院里看几人下棋了。
主要是也没啥事干啊,这个点出去钓鱼,有些热了,没看见阎阜贵都没去吗。
“郭通啊,你小舅子的事成了吗,日子是几号啊。”
“三大爷您倒是关心。”
“成了,就订在六月初六。”
这些天,王树一有时间就过来,院里都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不怪阎阜贵有这么一问。
一听事成了,阎阜贵也是笑道:“六月初六,好日子啊,到时候我可得给你小舅子好好的写几个喜字啊。”
“这话又说回来了,你现在可是厂里的大领导,亲小舅子结婚,你不得替他张罗几桌啊。”
“得了吧,老阎,人家就算摆酒,也请不到你啊。”
“我看还是等你儿子结婚的时候,你请咱们大家伙算了。”
阎阜贵说完,和他下棋的刘海中就是呛了一句。
郭通也是笑笑不说话,写个喜字就想白吃白喝啊,这样的好事在哪,务必叫上我。
就跟刘海中说的一样,人家请客摆酒也请不到你阎阜贵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更别说现在哪有大操大办的啊,郭通这个院里的,除了自己家之外,其他人连喜糖都分不到。
摆酒,做梦去吧你。
“还说我呢,老刘你不也是俩儿子没结婚吗,连儿媳妇在哪都不知道呢,你好意思来说我。”
“你之前不是还忙活着,撮合你二儿子和于海棠的事吗,怎么这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个信啊。”
“老阎你成心气我不是,这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怪许大茂那个混蛋给搅黄了,活该他被开除出厂。”
阎阜贵对于之前许大茂和于海棠那点事,可比刘海中这个当事人还清楚,他还吃过两人的饭呢。
眼看着要成了,谁知道秦京茹怀孕了啊。
也怪许大茂缺德事做多了,最后孩子没保住不说,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自家没和他成为亲戚,也是个好事。
阎阜贵这时候提起来,就是为了恶心刘海中的,谁让他想破坏自己的好事了。
不过,阎阜贵觉得还是需要在努力一下,就算不能吃席,混把喜糖也是好的啊。
“说真的郭通,真不用我写几个喜字。”
“不是三大爷给你吹,在这附近你可找不出来第二个比我写字好的了。”
“三大爷您还是专心下棋吧,我那小舅子,人家早有安排了,他们院里就有会写的。”
“真要是舍近求远,你还让人家怎么做邻居啊,面上不好看不是。”
别说有,就是没有,那不是还能去买吗,几分钱的事,可比给你喜烟喜糖的便宜多了,哪用得着你。
阎阜贵一听,还问是谁也会写毛笔字,能写的比他还好看,郭通也只是笑着说不知道。
问就是王树都安排好了,不需要自己操心。
什么便宜都想来占,当我是大善人呢,钱多烧的慌。
“行了,你和人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用得着你瞎操心,有那时间还不如给你儿子也找个媳妇儿呢。”易中海也是说话了。
这老刘还真是算计的厉害,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给你喜糖啊。
“唉,哪有那么容易找啊,现在还一直闹着跟我分家呢。”
“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往哪找媳妇儿去。”
一说起这事,阎阜贵就愁的头疼,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现在整天的跟他闹。
尤其是俩半大小子,红布条一绑,谁认他老子是哪个。
再加上之前被许大茂闹的,三位大爷在院里也是名存实亡了,这不是连会都开不动了吗。
阎阜贵和刘海中倒是一直想着上位,重整旗鼓。
可易中海明确的不再管事了,郭通又跟他们打哈哈,说只要他们叫的动其他人,自己没有任何意见。
可他俩哪有那能耐,前院郭通叫不动,中院傻柱和易中海叫不动,后院是许大茂。
别说叫不叫的动了,他来了也只会坏事。
三个院都有风向标,其他人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哪怕现在许大茂在院里一直夹着尾巴,不出来搞事情了,也没以前那样天天开会的热闹场面了。
郭通也是乐的清净。
随即一笑,说道:“三大爷这有什么难的,轧钢厂这么多还没结婚的女工,你让一大爷和二大爷替你找个儿媳妇就是了。”
阎阜贵听着这话也是摇了摇头。
他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可轧钢厂的女工真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年轻的女工,很多都是因为各种原因顶替进厂,大多都是指望一个人养活全家。
有几个人和郭通一样,舍得每月给出去十五块钱啊。
要是好办的话,刘海中不早就给他儿子找个对象了。
更别说他们的房子还是个大问题。
郭通不知道阎阜贵心里想的是什么,正好趁着话头,帮傻柱一把。
“我说一大爷,傻柱和秦淮如的事可成不了了,您就没劝劝他,给他在厂里介绍一个。”
“傻柱可三十多了,再拖下去,您还真要看着他打光棍啊。”
“您不是一直拿他当儿子看吗?不帮他一把?”
“唉,我也不是没给他介绍过,可他自己眼光高,看不上啊。”
易中海一直拿傻柱当儿子看,怎么可能没介绍过,不止现在介绍过,以前傻柱和秦淮如腻腻歪歪的时候,他也介绍过。
可傻柱不愿意,能怎么办。
郭通心想,就他还眼光高呢,眼光高能看上秦淮如。
只看脸了吧他,肤浅的东西,能有今日也怪他自己。
老祖宗的话说的就是对,可怜之人与可恨之人,是分不开的。
“那是您没用心,就不会给他介绍个好看点的,难道一个都没。”
易中海摇了摇头,他这么大年纪,就算是想给别人介绍对象,那也不能满厂子去打听谁家的姑娘长得水灵啊,那成什么样子了,岂不是为老不尊。
喵
喵喵
郭通还想给他提点两句呢,就叫胖橘叼着它的孩子跑到了自己脚下。
俩星期还不满呢,小猫也不太会跑,毛茸茸的贼可爱。
郭通蹲下来摸了摸胖橘的脑袋,“胖橘,你怎么把你的孩子叼出来了啊。”
喵
胖橘叫了一声,还舔了舔想要去探索世界的小猫,如同在跟郭通说话一般。
可惜,自己听不懂喵星语。
不过,等胖橘把小猫舔的翻了个跟头,脑袋朝自己的时候,郭通也是发现了不对。
伸手就把小猫拿了过来。
差不多两个星期的小猫,早就该睁眼了,可这一只,竟然只有一只眼睛。
哦,也不对,是另外一只眼睛被眼屎给糊上了。
用手一摸,硬邦邦的。
胖橘这是来找自己求救来了?
“二丫,快给我打盆温水,再找个破布来。”
一边说着,郭通就拿着小猫往屋里走。
没办法,谁让自己在家里没有手呢。
家里的事,找媳妇。
这都成习惯了。
一看郭通把小猫拿走了,胖橘也是在后面追了上来。
“爸爸,小猫出窝了吗,好可爱啊。”
“宝儿乖,等一下再让小猫给你玩,爸爸先要给它看病。”
“爸爸好厉害,还会给小猫看病。”
“爸爸,爸爸,小猫得了什么病啊。”
嗯……上火了吧,眼屎都糊眼了。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
所以,郭通选择直接坦白从宽。
郭通倒了热水,试了试水温,二丫就找出来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破布。
父女俩就蹲在门口给小猫洗眼睛。
要是让胖橘来做这事,累死它也没用,但对于人来说,就简单多了。
用水擦拭的软了一些之后,就能慢慢的洗掉了。
期间,胖橘还想一直想上来舔一舔,郭通也没阻止它。
有了胖橘的帮忙,很快就松动了。
“哎,爸爸快看,小猫们都出来了。”
宝儿一直都想给小猫玩,可郭通拦着不让。
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一只,她早就忍不住了,给小猫洗眼睛的时候,就探头探脑的往猫窝看。
许是被宝儿的动静吸引,另外三只小猫都摇摇晃晃的跑了出来。
宝儿一看,就立马被三只萌物俘虏了。
萌虎出笼。
哈哈……
郭通也是头一次见四只小猫都跑出来,虽然还不太会走路吧,跌跌撞撞的倒也挺可爱的。
两只同样是橘猫,另外一只身上有些黑色的斑点,不太好看。
至于自己手里的这一只,应该是这一群橘猫中颜值最高的了。
几乎是纯黑色,只有四只爪子和尾巴尖上有一点橘黄色。
传说中项羽的坐骑就是这样的。
乌云踏雪,乌锥马不就是和这差不多吗。
不过自己这只是乌云踏橘而已,问题不大。
郭通怕伤了小猫,没敢全部都给它弄下来。
只开了一条缝隙,剩下的得慢慢来,毕竟很严重了,先让胖橘舔一舔,养两天再弄。
“去玩吧。”
把胖橘的孩子还给它之后,胖橘就扑过去摁在地上一顿猛舔。
郭通笑了笑就又接着去看棋去了,准备给易中海好好说说傻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