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厚栩很不习惯这种措手不及的感受,一时之间,怔立当场,没有做声。
可班上的同学却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来班主任没有撤换班长的意思,是许宁他自己不想做了。
见白厚栩脸色有点僵硬,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前排的一个女生还是突然说道:“许宁,我觉得你班长做的挺好的,你就继续做下去呗。”
她同桌就是苏胜雪,闻言也紧跟着说道:“是啊,班长,你来管纪律,我们全班同学都服你。”
谭卿卿坐在她们的后座上,听得心里真是腻歪之极,也不知呸了多少口。苏胜雪这个不要脸的,这么不知耻的话也说得出口。
什么全班同学都服气,我谭卿卿就不服!
但整个六班女生里面,只有一个谭卿卿。更别说,哪怕谭卿卿此时在心里腹诽得厉害,可若是真要换一个人来做这个班长,她只怕也要跳起来说声不。
六班的整个班级气氛,对爱学习的女生来讲,实在是很好。
要知道,南安七中不是什么好学校,整个na市中学里面,排名是倒数的。里面调皮捣蛋的男生那不是少数,而是大多数。
许多老实本分的女生,由此经不住受到许多骚扰,整个高一年级,唯独她们六班的女孩子,几乎生活在一片静谧的桃花源里,快活的就像一群无忧无虑的小仙女。
有送情书的,有传纸条的,也有在课间时候拉着说话的,可绝没有哪个本班的男生,会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无可救药胡言乱语……的去骚扰她们。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们的班长,历来见不惯男女之间不分彼此,但凡见到,都不会有什么脸色。
说起来是古板封建,甚至还隐含着一些性别歧视和大男子主义,但放在七中这样的环境下,不得不令人说一句很好。至少爱学习的可以在安安静静的课堂上学习,而不用在一片嗡嗡的私语声中,分辨究竟哪里才是老师的声音。
见白厚栩依旧不说话,又有了苏胜雪二人起带头作用,登时就有几个女生跟风开口了,劝说的理由各色各样,叽叽喳喳的,令教室里稍微有些闹腾。
罗江城站在一边,压根儿没有阻止的意思,只当做没有听见。
当初他随口说了一个月,没想到许宁却当了真,让他也有些尴尬。刚才他那一句话,也算是自己打脸了,要继续多说什么,他是真抹不开面,只能让底下的学生替他说说。
因为,如要说谁最不愿意把许宁换掉,整个六班上下,只怕是非他莫属。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这个六班班主任,如今做得都是舒坦至极,要是这三年都是如此,最后铁定功绩彪炳,为他日后的职业生涯,创下一个美妙的开端。
眼见班主任不说话,开口的学生胆子也越来越大,在这等气氛之下,就有个大胆的女生,尖着嗓子叫了一声:“班长你最帅,答应我不要走好不好?”
顿时,课堂上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六班的男生倒是没有女生那般舍不得这位不做班长,甚至也有觉得这位管闲事实在太多,恨不得他早点下课。可是……有千般怨言,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坐在那里默默等着白厚栩做出决定。
白厚栩又能怎么办?
当然罗江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自问深受师长重恩,又岂能忤逆其命?已经是别无选择。
哪他在燕国忧心一国之事,已是不厌其烦,到得此间,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学子。可天下之事,难以顺心者十之八九。他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白厚栩也就不在扭捏,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开口道:“既然师长有命,此班长一职,便由我暂居罢。”
此言一出,居然引得一阵低低的欢呼声。只怕七中创校以来,也没有那个班的同学,会因为这等事情兴奋雀跃。这也算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班长没换,班委等人也没有怎么大换血,罗江城只把学习委员给换到了一个学习成绩最好的男生身上,其他的并未变动。
在白厚栩的主持下,班会有条不紊的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后就到了第二节晚自习的下课时间。
纷乱的课间休息时间里,罗江城把白厚栩叫住,把原本白厚栩交上去的手机递还给他,说道:“许宁,你妈今天跟我联系了,说是找你有些急事,叫回一趟家。我给你批了假,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记得了,明天早上不许迟到。”
“是,罗老师。”
白厚栩答应下来,接过手机之时,心里边就隐隐明白了是什么事情,令远在异地的宁美蓉赶回了南安。。
等他回到家,刚一打开门,听到一声几乎响彻整间屋子的质问后,他便知道,自己猜想的并无差错。
是那古今文化的人,并未将事情做好,导致今日有此一会。
宁美蓉在家里坐立不安,走来走去了一晚上,终于等到门开了,而自己儿子抱着一把瑶琴出现在了门口,简直是一秒钟也再忍耐得住,没等对方把鞋脱了,就迫不及待的大声问道:“许宁,那个二十万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厚栩先是不慌不忙的问了个好,之后并未忙着回答,而是先把琴小心妥当的放在桌上,方才说道:“妈妈,那跟你联系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那日被送回学校,途中李可佳告诉他,他在比赛中获得了首名,而其公司领导发话,除了之前承诺的三万元钱票之外,琴道首名的奖金贰拾万元,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他。哪怕是那个人所得之税,也会替他付了。
白厚栩对此没有推辞,也没有自己收下。他忙着回学校上课,便给了李可佳宁美蓉的电话,叫对方与之联系,将那二十万钱票转交其人。
至于后来如何,他这几天在学校学习,确实是半点不知。
宁美蓉一听,顿时火大道:“他说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就叫我回来问你!许宁,你给我老实讲,你去做什么了!从哪来的这么多钱?那个什么古今公司又是做什么的?”
说着说着,她就带了一丝哭腔,哽咽道:“你你你……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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