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府衙外,收到李景隆进入锦衣卫府衙的消息后,牛兰山抱着痛打落水狗的想法,带着一众家丁拎着棍棒急匆匆赶了过来。
“少爷就在前面,快到了。”
“少爷,我们真的要打李景隆?”
“他可是国公之子,不太好吧?”
“......”
牛兰山闻言,转过头去一脸幸灾乐祸的对下人们说道:
“怕什么,李景隆得罪了锦衣卫,他死定了,我不过趁机踩两脚。”
“痛打落水狗什么的最爽了。”
“什么狗?”
下人们寻声看去,看到牛兰山身后忽然出现的李景隆,下人们也不敢吱声,牛兰山却放肆的大笑着答道:
“哈哈哈,那当然是李景隆那条落水狗!”
下人见到牛兰山还是没有发现他身后的李景隆,便好意上前捅了捅他提醒道:
“少......少爷!”
“戳什么戳,回去戳你家老娘去!”
“不是啊,少爷,李......李景......”
看着脸色刷白的下人,牛兰山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李景隆随即心也凉了半截。
“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有一会了!”
“那......那不是全都听见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的牛兰山,李景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虽然牛兄一直对我有误会,但我一直当你是知己。”
“所谓人生难得一只鸡。”
“不是说知己吗?”
“对,鸡是用来炖的,知己就是拿来卖的!”
“帮我把这只鸡,呸,这知己脱衣服。”
李景隆话音刚落,只见从牛栏山的身后忽然冒出了一队锦衣卫来,牛兰山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神。
“锦......锦衣卫?”
“哈哈哈哈哈!”
“李景隆,你是不是疯了,锦衣卫会听你的?他们要是听你的,老子今天跟你姓!”
看着捂着肚子大笑的已经流出眼泪的牛栏山,李景隆随即脸色一变,锦衣卫忙上前拱手道:
“李少,要脱到什么程度。”
“不可能!锦衣卫怎么会听你的?”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全脱光,给我狠狠地揍他,揍成秃毛鸡!”
众人领命后,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拳打脚踢的全部招呼在牛兰山的身上。
“啊!”
“救命啊!”
“指挥使大人,救命啊!”
听到呼声的蒋瓛来到门外时,看着满地打滚的牛家下人和已经被揍的没了人形的牛兰山愣在了当场,牛兰山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般上前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疼疼疼,指挥使救命啊!”
“李少这是......”
看到蒋瓛在问罪,虽然已经被揍成个猪头的牛兰山顿时又得意了起来。
“哈哈哈,李景隆你死定了,居然敢得罪我,也不打听打听,指挥使和我爹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那可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尿尿的关系!”
待到牛兰山话音刚落,被他抱着腿的蒋瓛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就是一拳砸了下来。
“砰!”
“闭嘴!”
“指挥使你......你打我?你不怕我爹......”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是!”
不等牛兰山反应过来,锦衣卫门已经拿着绳子像捆牲口般玩命的将他捆了个结实,最后还不忘用一块邹巴巴的破布将嘴巴堵得严严实实。
“绑好了!”
李景隆走近一看,只见他眉头一皱惊叹道:
“咦......你们用什么塞的嘴?”
一名锦衣卫闻言,红着脸捂着自己的裤裆害羞的说道:
“用的是被只得原味小裤衩,嘿嘿,就地取材。”
“你羞涩个毛线啊!”
这时的蒋瓛也是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对李景隆拱手道:
“李少,交给我吧,包您满意。”
“行,这事就交给你了。”
见到李景隆转过身想要离开,众锦衣卫赶紧列队两排对着李景隆行礼道:
“李少慢走!”
“欢迎下次光临!”
看着眼前的场景,牛兰山实在是想不通,本想将李景隆置于死地锦衣卫,此刻正跟见了亲爹似的夹道欢送,牛兰山用力吐出口中的小裤衩大喊道:
“难道李景隆是陛下的私生子?”
“还敢胡言乱语?听李少的,给我狠狠的教训他!”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要喊了,我真的要喊了!”
“砰!砰!砰!”
“啊啊啊!”
看着惨叫连连的牛兰山,蒋瓛干脆双手捂住了耳朵,感叹道: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啊!”
“大人,卑职不明白,为何要对李景隆如此......”
“你不明白就对了,照我说的做,不要多问。”
话虽这么说,可此刻的蒋瓛心里苦啊,被李景隆上了一通课的他,已经认定了李景隆就是帮助自己的人,心中只想着能将李景隆当亲爷爷供着更好,想想刚刚自己在李景隆面前受的委屈,不解气的蒋瓛带着满身的怨气看向了牛兰山。
“给我狠狠地打,身上一根毛也不许留,打成李少吩咐的秃毛鸡!秃毛鸡!”
“啊啊!”
“好爽!”
“用力点,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点!”
听到喊爽,蒋瓛随即一愣,心道这牛兰山被打成了受虐狂,可只要对方还在喊那就证明力度还是不够,蒋瓛再次大声命令道:
“满足他!狠狠地打!”
“不是我!不是我叫的爽!谁陷害老子......”
虽然牛兰山大声辩解着,可很快就被众人的暴打声掩盖了下去,锦衣卫们也是个个加大了出手的力度。
而李景隆也来到了一直在门外等候自己的沐昂等人身边。
“老大,蒋瓛为什么听你的?他可是斗倒了蓝玉的锦衣卫指挥使啊!”
“你想知道?”
“想啊!”
“那你求我啊!”
说完,留下身后一脸懵逼的黄邵,心情大好的李景隆则是走向了贵香院。
贵香院外,达楞和土方岁三把守在门外,方如意、玄机子等人李景隆的安排下都赶了过来。
一路上都没考虑明白的黄邵,仍然打破砂锅问到底道:
“蒋瓛可是个狠角色啊!老大,你究竟对蒋瓛做了什么?”
“看好了!”
“唰!”
只见李景隆伸出自己的右手掌,然后用力一收将手掌收紧成了拳头道:
“明白了吗?”
“抓乃龙爪手?”
闻言李景隆闻言狠狠的鄙视了黄邵一眼,若不是方如意在场,他一定会将黄绍狠狠的暴揍一顿。
“我的意思是,我是狼灭!”
“那是啥?”
“意思是我抓到了他的弱点了。”
“锦衣卫指挥使能有什么弱点?”
在众人的眼中,当今这大明王朝,除了皇上最大下来就属锦衣卫了,这样恐怖如斯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把柄,看到众人对自己的解释一脸茫然,李景隆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
“他的弱点就是......他怕死!”
这时,玄机子一脸傲然的站了出来,从腰间隐秘处拿出了一把诸葛亮样式的鹅毛扇不断地扇动着。
“让我来替主公说吧,锦衣卫,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但这刀用钝了,就得换一把。”
众人听起来觉得很是深奥,异口同声道:
“什么意思?”
“上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在查完胡惟庸的案子后,便被赐死,这蒋瓛查完蓝玉案,不低调做人,还敢查主公......”
当众人都在认真的听着玄机子讲明其中原由时,黄邵却是始终盯着玄机子手中的鹅毛扇。
“你的扇子哪里掏出来的?”
“没想到道长还懂“裤里乾坤”的本事,道长能不能教我这个本事?”
“好说,好说,贫道本事还多着呢!”
两人的谈话随即遭来了众人的白眼,沐昂再次上前问李景隆道:
“景隆哥,你是怎么说服蒋瓛的?”
“我就直接摊牌啊,他查完我,肯定死,就算陛下饶过他,皇太孙也不会饶过他。”
“在我的“狼灭”面前,他没有选择!”
这也让李景隆会想起了那日和玄机子商议的结果,只要自己接下来韬光养晦,苟道朱元璋嗝屁,这天下就再也没人是自己的对手了,目前最大的危机便是,如果“靖难”按照历史的轨迹发生,到时候自己是帮助皇太孙还是燕王,这也成为了他最头疼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