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景隆答不出来吧,张紫烟不由得得意了起来,继续逼问道:
“你倒是对啊,下一句是什么?”
“小意思,火锅串串钵钵鸡!”
“君问归期未有期,火锅串串钵钵鸡,此乃绝对!”
张紫烟一听,虽然李景隆对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如此工整一时也让她难以反驳,于是心有不甘的再次说道:
“不行,这次不算,再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
“炸鸡啤酒对瓶吹!”
“人比黄花瘦!”
“犹记红烧肉。”
“我劝天公重抖擞!”
“煎饼果子配鸡柳。”
“......”
一个时辰后,张紫烟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不管自己如何出题,李景隆都能以另类的方式工整的对出来。
“不对!你这对的都是什么狗屁。”
“别废话,现在能让我见知府大人了吗?”
“去吧,我爹在那里!”
“你爹?”
“很惊讶吧,我就是九江知府张别驾的女儿,不过不要以为本姑娘会对你动心......”
李景隆可没时间听她的自夸自擂,将对方无视后直接进入了府衙大院。
大厅内,正在喝茶的张别驾怎么也没想到她女儿竟然将李景隆放了进来,可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不接待又有些说不过去。
“景隆。”
“好久不见了,张叔。”
“你不该来。”
“可我还是来了。”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张叔......我的字,还是您给取的,以咱们两家的交情......”
不等李景隆说完,张别驾的脸整个都黑了下来,忽然暴起的他大吼道:
“交情,你还记得是什么样的交情吗?”
“你我两家本有婚约,我砍死你个始乱终弃的王八蛋。”
见到对方说着就要去拔刀,李景隆忙上前拦了下来。
“张叔,我这婚事可是皇太孙给介绍的,皇上亲赐,我能怎么办!”
“那你至少也应该挣扎一下,也好让我看看你反抗的决心!”
“我挣扎过了......”
经过李景隆一夜的挣扎,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了张别驾,在得知张别驾的小儿子第二日要设宴举行小儿子的成人礼,李景隆便也在张府留宿了下来。
翌日!
席间,看着心情大好的张别驾,李景隆还是没忍住问道:
“张叔,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先前为何不愿让我进府?”
“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追随我父亲的你,想要与我划清界线?”
“这件事,说得好事故时,说的不好,就是事故。”
说完,张别驾放下了酒杯刚要对李景隆解释一番时,外面却传来了下人的禀报声。
“按察使周光远大人驾到。”
“哈哈哈,听闻张志富孩儿办成人礼,我不请自来,不会见怪吧?”
“不......不好!”
“张叔,你和他?”
“死对头,他的靠山是太子身边的黄子澄,一直想扳倒我!”
不过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样子最起码也要做一做,张别驾也起身假模假样的迎了上去。
“按察使能来,那是给我面子,求之不得。”
“真的吗?张知府真会说话。”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其实谁比谁心里都要清楚,周光远这时也将目光落在了李景隆身上。
“这位是?我可是听说最近有歹人出没,该不会是不明来历的歹人吧?”
李景隆闻言真想大骂他一通,老子明明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哪里像特么的歹人,这时,座位上的张紫烟起身挽住李景隆的胳膊说道:
“我老公!”
“没想到张姑娘这样的也能找到婆家!”
这一句话犹如踩到了张紫烟的尾巴,立刻引来了她的无情反击。
“我怎么就不能了,你个呆毛!”
“你撒谎,他明明是从京城来的。”
“你就是三省文状元,方锦龙!”
听到对方给自己强行按上的名号,李景隆的第一印象就是现代的枇杷演奏家方锦龙,他哪里听说过大明也有个方锦龙,不过既然对方要演戏,他也只能配合着演下去。
“哎呀,没想到我隐藏这么深也被大人看出来了。”
“没用的,你这样出色的男人,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出众!”
“实不相瞒,我想向文状元你求一幅字画,不知......”
“拿笔来!”
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李景隆龙飞凤舞了一番后潇洒的将毛笔轻轻一掷。
“写好了!”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这字......”
“老夫先前还不敢确定,但是这字,我认得,你是李景隆!”
“我当日在京城里见过你写的字,你就是李景隆!”
再看李景隆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坐在桌上喝着茶,乐呵乐呵的回道:
“呵呵,本少看你这么会演戏,不配合你简直就是对不起你的演技,索性就陪你玩玩。”
“你说的没错,本少正是陛下钦点的练兵使兼监察御史,没什么不敢说的。”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周光远也不再继续演下去,直言道:
“你私自见李文忠的旧臣,如果本官参你一本私下勾结外臣,欲行不轨之事......”
听到对方想要威胁自己,李景隆眼神微冷从腰间拿出一块金牌亮在了周光远眼前。
“你个老不修的给我跪下,这可是临行前,陛下赐我金牌一面,见牌如见陛下!”
“噗通!”
“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光远见状两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也就是说李景隆只要收起金牌,周光远就不敢站起来。
“哎哟,堂堂一省按察使,跪的可真快呢。”
张别驾一瞧哪能放过这绝佳的报复机会,就连张紫烟也一脸得意的跟了上来。
“景隆别怕!叔叔挺你!”
“亲爱的,把他下狱,斩了他的狗头!”
周光远一听有些慌了,如果李景隆真这么做自己肯定是没有活路,跪在地上低下了头立马怂了。
“监察御史大人,乃是国之栋梁,想必不会干出,构陷忠臣的事吧?”
“我管你是忠是奸,想坑本少,统统杀了。”
“等等,我要举报,我举报!”
“举报什么?”
“你别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张别驾为了明哲保身,早想和你李家撇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