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冰有些按奈不住了，“平时回放播完不久就出分了，这回怎么这么久还没出啊？”
“别吵吵，裁判正在按计算器呢。”
“……”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今天不上难度，感觉伊莱娜滑得游刃有余，表现力也越来越好了，p分*估计能刷到34吧。之前在青年组拿过的最高p也有33了，升入成年组肯定会涨的。”周望舟猜测道，“大概算了下，总分能有75+？”
结果分数一出，全场哗然。
伊莱娜以tes39.93+pcs32.80=tss72.73分暂列第一。
周望舟无语，“低了，p分才32。”
他一语成谶。裁判还真按计算器了吧。
“没想到有一天伊莱娜也成p分难民了。”柏禹冰无奈。
从青年组开始，伊莱娜就表现出了超越同龄选手的表现力，乐感极好，所以一开始她也被称为“艺术水母”。结果后来她迅速出了难度，凭着稳定的难度输出和p分优势，她常常一骑绝尘拿下所有大赛的冠军。八壹中文網
冰迷们也纷纷调侃道：“不怕艺术水母，就怕水母有难度。”
大概所有人也没有想到伊莱娜居然会沦落为p分难民吧。
但伊莱娜看完分数后开心地给观众比心、挥手，并没有失落。
柏禹冰稍稍放了心，“没关系，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组第一场国际大赛，待遇可能还不太好。只要稳定表现，以后p分和goe还会涨的。我们要对白雪有信心。”
很快，周望舟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也是，比起以前她的待遇来说确实降了不少，但其实还是比许多选手好一些的。我们应该知足了，而且白雪估计对分数也没有那么在意，她滑得开心就好了。”
镜头给到了下一位出场的选手，柏禹冰兴致缺缺，“我不想看了，你还看吗？我就打算今晚比赛结束后看一下最终排位。”
“关了吧。”周望舟摆摆手，搬着凳子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反正之后也没有伊莱娜的镜头了，不想看弹幕冰迷们干架。吵到我眼睛了。”
就这样，两人错过了一场大戏。
等再打开官博打算记录最终比赛情况时，两人瞬间懵了。
“不是，伊莱娜怎么被挤去了第四名？”周望舟又气又无语，“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一串十二*，但完美clean+步法4级+旋转4级…就得个第四名？”
柏禹冰也十分不解，“啥情况啊这是。大鹅占据前三，纳斯特娅摔了3f还能有75+，裁判保人也太明显了吧。”
周望舟连连叹息：“这样伊莱娜就太被动了，本来我以为短节目发挥完美的话自由滑压力也不用那么大。结果这下好了，自由滑还是得尽量上难度，否则去总决赛的机会悬。”
“裁判真的，没有一次比赛不被诟病。”
骂归骂，上火也是真的上火。大晚上的，手中的夜宵突然不香了。
不止他们俩，冰迷们也气炸了。
“难怪最近欧洲降雨这么少，原来水全灌去纳斯特娅那了。”
“羡慕了，失误这么大p分还能有35+。这是裁判的亲闺女吧，硬是保住了前三。”
“纳斯特娅不去游泳界比赛可惜了，这么水，完全可以空降领奖台。”
“就是说心疼白雪，那么好的节目比不过裁判灌的水。”
……
-
第二天，去上课的路上。
柏禹冰正拿着手机刷帖子，“外网上也有好多人为伊莱娜鸣不平的。”
“她的人气其实挺高的。”周望舟见怪不怪地说道，“国内外喜欢她的冰迷很多。”
“咦？”柏禹冰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有人爆出了自由滑的配置表。”
“我看看？”周望舟熟练地夺过柏禹冰的手机。
3a，4f，4lz+3t，3lz+3lo，4t+eu+3s，3lo，3lz……
周望舟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这个配置表没有任何参考意义，伊莱娜的伤看起来并没有好全，不可能上3a三四套的。健康的情况下clean这个配置都很难，半血状态就不用考虑了。”
“唔…”柏禹冰也陷入沉思，“其实我觉得稍微有一点点参考意义，毕竟这个表是选手提交上去的。虽然比赛时变动的因素有很多，但一般情况下最终滑的都和计划的差不多。所以这是不是就能说明伊莱娜想赌一把？反正情况已经这样了，不会更糟糕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名额就有希望了。”
周望舟的脸上写着担忧，“这不像伊莱娜的处事风格。而且比起伤势来说，我觉得大奖赛并没有那么重要。没有为了去赌一个可能性不高的事情，牺牲自己的健康吧。你想啊，伤养好了，伊莱娜还可以再滑好多年，参加好多次大奖赛，倒也不必如此死磕。
滑个三周套就够用了，虽然领奖台不好说，但第四应该是稳的。但是如果冲难度的话，一旦崩了可能都保不住第四的位置。再说了，最后拿个第四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去大奖赛啊？我们要乐观点。”
而柏禹冰则坚持自己的看法，“竞技体育就是追求更快更高更强，她是个很要强的孩子，我觉得想要冲难度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她亲口说过到了赛季末她的目标是能够稳住3a三四套，比赛就是一种锻炼的时候，不尝试永远无法进步。况且她懂得如何权衡利弊，我们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想。”
“但问题是目前国际上能稳住这个配置的女单也找不出几个来啊，更别说在不到一个赛季的时间内稳下来了。”
“之前她被称为艺术水母的时候也是教练组放了个4t的卫星*，结果也是不到一个赛季就稳下来了，一场比一场表现好，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可是……”
行人就这么看着两人停在路中间争吵，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柏禹冰扶额，“行了咱俩也别纠结这个了，还不如什么也不想然后看完今晚的表现再发表看法。”
“成吧。”周望舟妥协，“那就看看今晚的自由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