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我好疼……”唐辞另一个肩膀勉强还能移动,踉踉跄跄爬到傅景行的面前,“阿行,我好疼,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唐辞眼眶满是泪水,鲜血顺着她的胳膊不断往下流,根本就止不住,惨白的小脸变得发紫,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兴许自己装软弱他就会放过自己了。
从前,唐辞说一个疼字傅景行就心疼得不得了,可是现在她都已经成为了这悲惨的模样,他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
她都已经给苏思凡捐骨髓了,还要自己怎样傅景行才会放过她啊……
“唐辞我们回家好不好?”沈南行轻轻将唐辞搂在怀里,双手擦去她的泪痕,“为这样的男人伤心哭泣根本就不配。”
傅景行攥紧拳头朝着沈南行左脸挥过去,“唐辞是我的老婆,只要一天不离婚她就得留在我的身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算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跟我叫嚣!”
“唐辞一定会跟你离婚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沈南行从地上站起来,嘴角的血吐了一地。
“是吗?”傅景行一想到两个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龌龊事情内心就窝了一团火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
“我告诉你,唐辞这辈子都不会跟我离婚的,只有我不要她的份,你说对吗?”傅景行阴冷的眼神死死瞪着唐辞,仿佛她说一个不字就要把她活生生吞掉。
沈南行摇摇头,低头轻轻问唐辞,“唐辞,你是跟我一起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还是选择跟傅景行在一起?”
沈南行双眼满是柔情与期待,他不相信唐辞会心甘情愿落入傅景行那个人的魔爪之中。
唐辞冲着沈南行浅浅一笑,“南行,谢谢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你走吧,我一会跟阿行回家。”
苦涩的笑带着几分无奈,她不能拖累沈南行,也不能让自己的父母挫骨扬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向这个男人不断妥协,直到有一天他玩腻了为止……
“唐辞,是不是傅景行威胁你了?你跟我说好不好,我帮你。”沈南行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否则唐辞怎么可能会愿意待在一个恶魔身边,肯定会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没有隐情,你快回去吧……”唐辞紧闭着眼睛摇摇头,松开沈南行的手,她不想把他牵扯进去,毕竟傅景行的手段有多狠毒她又不是不知道。
“到底是为什么啊?”沈南行不愿离开唐辞的身边,况且她这一副破败不堪的身体又让他怎么能够安心呢?
“因为她犯贱!”傅景行冷漠地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一脸嫌弃,“沈南行,我现在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她唐辞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奴隶,你没有任何的机会!”
因为她犯贱、是他的奴隶……
这些恶毒的话反复出现在唐辞的脑海中,她怎么就成为这么不堪的女人了呢?
“傅景行,你混蛋,我不准你这么说唐辞。”沈南行朝着傅景行的方向跑过去,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唐辞害怕傅景行会同样废了沈南行的肩膀连忙大声嘶吼,“沈南行,我唐辞就是爱傅景行,无论傅景行怎么对待我我都会死心塌地地待在他的身边。
还有,没错,我就是他口中的贱女人,就是犯贱待在他的身边,哪怕他百般虐待我。
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唐辞明白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对沈南行心理造成的伤害有多严重,尽管这样她也不愿意傅景行折磨沈南行。
沈南行听到唐辞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愣了愣,眼眸露出几分的愤怒,他不允许唐辞这么作践自己,他心目中的唐辞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可比拟的。
“南行,你走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唐辞沙哑的嗓音满是嘶吼,喉咙处的鲜血让她觉得有些作呕,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听到没有,她就是这么一个犯贱的女人。
来人,把她给我关到别墅后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见她!”傅景行让保镖将沈南行拖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社南行。
想要跟他抢女人?未免也太嫩了一些。
唐辞几乎是被那群保镖拖着走的,满脸都是绝望,不知道回去之后傅景行又会对她做什么。
而且,傅景行的那句话深深刺痛了唐辞。
犯贱的女人?
他居然说她是一个犯贱的女人?她也想逃跑啊,可是结果呢,还不是一次又一次落入傅景行的手中。
唐辞看到沈南行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不想再想让沈南行承受自己的痛苦。
车内
唐辞被拧断的一个肩膀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她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强忍住内心的思绪。
傅景行冷漠的杏眼扫了一眼唐辞,“以后你跟沈南行不准见面,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出别墅半步。如果要是让我发现你们私下里偷偷见面,我就把沈南行的双腿打断!”
打断沈南行的双腿?
不不不,绝对不能这样,她要保护好沈南行,不能让沈南行跟她一样变得残废受到别人的嘲讽。
唐辞点点头,沙哑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力气,唯一能做的就是点头答应,“好,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你妈妈的尸体已经火化了,到时候跟你爸爸的骨灰安葬在一起,有时间带你去墓地看看。”男人低沉的脸色稍微有些好转,“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行,我的奴隶!”
“嗯,好。”唐辞点点头,嘴角勾勒出凄惨的笑。
这么多年来难道是她还不够听话吗?他到底还想要怎么折磨她才能够满意啊?唐辞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变得越来越可怕了,可怕到让她觉得陌生、不敢相信那就是年少时的阿行。
她的阿行,一直把她当做是奴隶啊……
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她确实是过着奴隶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