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傅景行用力往后退,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咬掉了。
“唐辞,你是不是属狗的!”傅景行疼得脸变得通红,手摸了摸被咬的左耳朵满是鲜血。
仔细一看,鲜血中还夹杂着一些肉,那正是从傅景行耳朵上掉下来的肉!
唐辞满嘴都是血,仰望天花板哈哈哈大笑。
没有想到傅景行居然有一天会这么蠢、这么乖乖听话,怎么活着活着智商就变得越来越低了呢?
傅景行很是生气,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下手打唐辞,突然之间有些不舍是怎么回事呢?
傅景行强忍住疼痛感给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给自己消毒,披着外套看着坐在床上的唐辞,“不要出门,乖乖待着,等我回来。”
唐辞不屑地撇撇嘴,她在思考等傅景行回来之后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虐他,毕竟她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的把柄在他的手上自然也就不会乖乖听他的话。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呢?
唐辞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用纸巾擦去了嘴角的血。
经过长时间的雪淋她的体力早就已经不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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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正在厨房做饭的刘婶看到傅景行耳朵的惨状一脸诧异,“傅爷,你这是怎么了?肯定很疼吧?”
“没事,小问题。”傅景行坐在沙发上用纱布止血。
“你这是怎么弄的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刘婶吓得不知所措。
“没事,就是被小狗咬了一口。”傅景行一边说一边擦流在脖子上的血。
“被狗咬了?可是别墅没有狗啊?用不用打疫苗。”刘婶连忙把手擦干净,紧皱眉头看着傅景行那血肉模糊的半边耳朵很是心疼。
“没事,一会吴浩就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傅景行也不想让她操心太多。
“傅爷,你说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吴浩穿着一身白大褂,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到傅景行的惨状不禁赞他两声,“到底是谁啊,居然下嘴这么重,肯定是你招惹人家了。”
傅景行瞪了一眼吴浩,吴浩立即闭嘴。
毕竟这位爷他是真的惹不起。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很快,吴浩熟练地给傅景行耳朵的伤口消毒、上药用纱布包装伤口。
“不过,你耳朵伤口估计愈合不了,毕竟有一些缺少的组织肌肤。”吴浩看着耳朵的伤口突然之间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还像一个心形呢?
吴浩忍不住笑出了声,傅景行的脸色瞬间黑了好几个度,“怎么?你觉得我好笑?”
“没有没有,那怎么可能呢?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好笑呢?”
没多久,傅景行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是陆夜风打来电话,他居然还有脸打电话来?
“怎么了?”
“唐辞现在的情况还好吗?”陆夜风嗓音满是疲惫,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恨唐辞的,可是突然之间又觉得心里很难受。
“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傅景行语气满是不耐烦,“我告诉你,以后你最好离唐辞远点,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打残废,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站起来!”
嘟嘟嘟
傅景行挂断了电话。
吴浩还是第一看到傅景行生气后脸居然会发红,“怎么了,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你的脾气还是跟以往一样垃圾啊。”
傅景行一时居然分不清吴浩说这句话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走吧,现在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吴浩抬头看着二楼主卧室的灯光还亮着便猜测到,“该不会你金窝藏娇了吧?”
吴浩一脸鄙夷地看着傅景行,“据说你跟唐辞已经离婚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再去找一个?”
“闭上你的嘴,拿着你的东西现在给我滚,我看见你就觉得烦!”傅景行最讨厌别人跟他提当年的事情,仿佛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当年对待唐辞有多么地冷漠。
让他逐渐变得心烦意乱。
“好好好,我现在就走,不过你注意你的伤口别复发了,改天见。”吴浩最近刚刚从国外回来就听到了有关傅景行与唐辞之间的一些爱恨情仇。
至于具体情况是什么样他还不是很了解,毕竟不能凭借外界的流言蜚语就妄自下结论。
傅景行耳朵处纱布在一点点往外渗血,傅景行大步朝着二楼的方向走。
此时,唐辞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渐渐入了神。
“你看什么呢?居然看得这么出神入化?”傅景行双手从唐辞的后背搂住她,明显感受到她那硬的硌肉的骨头,像是一个石头,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情感。
傅景行记得唐辞最喜欢就是下雪天了,小时候每次下雪她都会拽着他一起玩打雪仗,还会用各种装饰品堆雪人,给它们穿五颜六色的衣服。
可是转眼之间他们已经陌生到这番地步了,像是冬天的雪一样将炽热的心逐渐变得冰冷。
傅景行朝着窗户外望去,看到陆夜风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唐辞,像是在祈求唐辞的原谅。
不到半个小时雪已经将陆夜风大半个人都遮盖住了,陆夜风的眉毛、眼睫毛、衣服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雪。
唐辞就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前,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陆夜风早就已经变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两个就是错误的相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一见钟情,更多的是见色起意罢了。
傅景行低头亲吻唐辞的脖子,暧昧的语气带着几分腔调,“怎么,难不成你现在心里面还有陆夜风吗?你可别忘了,是他亲手把你从深渊中救出来,也是他最后再把你推向万劫不复之地的。你觉得这样的男人值得你放在心上吗?”
“怎么?难不成像你这样的男人就值得我放在心上了?”唐辞冷冷一笑,“你跟他不过是一类货色,如果你再敢朝我靠近一点,我就把你的另一只耳朵咬下来喂狗!”
说完,唐辞一把推开傅景行,将窗帘拉上,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