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族地内今天是热闹非凡,刚送走亲王殿下的儿子格雷特,又迎来了詹姆斯陛下的内官马洛斯,还没来得及休息的老族长加内特端坐在大堂内听着马洛斯宣读诏书。
老加内特是国之功臣,加上已经年迈不堪,所以他不需要起身接诏或者跪听诏书,当马洛斯念完诏书以后,还恭敬的将诏书送到了老加内特的手中。
“马洛斯内官辛苦了,老夫就不久留了,还请回去转告陛下,本帅一定督促孙子尽快前往沙巴克与莉娜公主完婚!”老加内特忍住心里的怒火,和颜悦色的对马洛斯说道。
马洛斯知道老加内特此刻心中肯定是在骂娘,而且老加内特脸色也阴沉了许多,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恭敬的向老加内特行了行礼后便快速离开了,马上启程返回沙巴克了。
马洛斯刚走没多久,从大堂后的一个门帘内,就走出了一个精壮的沃尔夫族青年。他站在老加内特的身后,用阴郁的目光看着大堂的敞开大门,然后用恨戾的声音对老加内特说道:“爷爷,这皇帝老儿分明是想要挟持加内特哥哥。”
老加内特没有说话,而是阴沉着脸思考着什么。这个叫老加内特爷爷的青年,是当初他的长子收养的一个义子,老加内特见长子这个义子,自幼聪慧伶俐,并且勇冠无双,所以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作为下一任沃尔夫族元帅来培养。
“罗德曼,我已经老了,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你现在在沃尔夫军中也有了一定威望,将来等我百年之后,你就要撑起沃尔夫族元帅这根大旗,好好辅佐你的哥哥。知道吗?”老加内特对生活的青年说道。
“爷爷请放心,我一定尽力辅佐哥哥,重现我沃尔夫族的荣光。”名叫罗德曼的沃尔夫族青年,坚定的对老加内特说道。
老加内特让罗德曼走到自己身前,然后拉着罗德曼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将来会是我们沃尔夫族最锋利的尖刀,所以将来无论在哪场战斗中,你都要学会保全自己要学会保全自己。知道吗?”
老加内特说完这句话后,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背着双手缓慢踱步到门口,望着湛蓝的天空,长叹一口气,神情哀伤的说道:“唉!我多想再多活些年月呀,活到你们俩都能独挡一面的时候,那该多好。”
紧跟在老家那头身后的罗德曼,红着双眼,紧捏着拳头,带着哭腔说道:“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傻孩子,我已经活得够久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老家内特说完以后,转身扶着罗德曼的手,慢慢回到了自己房中。
在罗德曼离开时,老加内特对他说道:“你去把几位长老都给我叫到房间来,我有事要给他们说。”
罗德曼含泪点了点头,因为罗德曼知道老加内特真的是时日无多了,现在找长老过来议事,肯定是交代后事了。
不大一会儿,几位年龄不一的沃尔夫族长老就齐聚老家内特的房间,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用担忧的语气向老家那头问道:“老族长,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召集我们过来呀?”
老家那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说到:“大长老,我可能没几天了。”
老加内特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大长老赶紧一把拉住加内特的手,关切的问道:“老族长,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我们马上找巫医或者黑巫师来给你瞧瞧。”
老加内特安慰的拍了拍大长老的手背,中气不足的对他说道:“没用了,我已经感知到先祖的召唤了,可能也就这个把月的事了,你们也不用为我伤心,活到这个年纪我已经很知足了。”
房间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没有一个人说话。老加内特见状爽朗一笑:“各位,沃尔夫族还在,日月山河还在,莫哭!我走之后,你们一定要好好辅佐加内特,不能辜负了咱们先辈们的努力。”
众人听完以后,大长老率先带领众人齐齐单膝跪下朝老加内特一半,齐声说道:“老组长放心!我等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加内特满意的点了点头,神情凝重的对大长老说道:“詹姆斯陛下今天来给我下了诏书。让我将加内特送到沙巴克和他的莉娜公主成婚,你们怎么看?”
“老族长万万不可呀!加内特是未来沃尔夫族的族长,这要是去做了驸马,那以后还怎么掌握咱们沃尔夫族?”屋内的一众长老都反对将加内特送往沙巴克。
老加内特苦涩的说道:“我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詹姆斯陛下心意已决,我们如果不从那就是抗旨。现在正是兽人王国上下一心抵抗人族的关键时刻,如果我们不遵从詹姆斯陛下的意愿,那就是倒行逆施。到时候别说其他种族,就是咱们自己沃尔夫族内部也会出现许多反对咱们的声音。”
大长老有些愤怒的说道:“詹姆斯陛下这是下了一手好棋啊,用一个公主就将我们整个沃尔夫族攥在了他的手里,看来他真的是对咱们沃尔夫族起了疑心。”
其实刚开始詹姆斯陛下是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将加内特招来沙巴克的,是老杨来到沙巴克以后向詹姆斯陛下,透露了沃尔夫族与狈族之间的一些事,这才让詹姆斯陛下冒着得罪乌尔夫族的风险,也要将加内特招来沙巴克。
詹姆斯陛下知道他这么做的话,一定会惹得沃尔夫族高层厌恶,但是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大战在即,他不能让沃尔夫族成为一个左右战局的一个砝码。这样的话,将来如果沃尔夫族在大战之际向他开出条件,他就非常被动。詹姆斯陛下是一个不喜欢被人胁迫的君王。所以这次他就选择了主动出击,将沃尔夫族未来的族长软禁在沙巴克,让整个沃尔夫族投鼠忌器,不敢在大战来临之际向他提过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