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亲人的抛弃下,温苧住进了傅家。
温苧的房间在二楼。
挨着傅疏在傅景行的对门。
虽然说是让两个人互相了解增进感情。
但是温苧单独和傅景行说话的次数少之又少。
两个人一个上班一个上学,别说增进感情了,照面都没打过几回。
傅疏对她很热络,自从上次看完她打架以后化身她的头号粉丝。每天都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
傅爷爷对温苧来是一百二十个欢迎,每天都让厨房变着花样的做给温苧吃。
温苧在这里受到了贵宾级别的待遇再加上她从小就适应力强。
所以没什么不习惯的。
相较于温爷爷来说傅爷爷是个活泼开朗的小老头,网上冲浪小能手。经常和傅疏她们两个一起谈论有意思的事情。
最近傅爷爷喜欢上了看言情小说,尤其愿意看追妻火葬场的文章,可以说是废寝忘食。
这不是,温苧她们刚放学就被傅爷爷拉着一块讨论故事情节。
傅爷爷带着个金丝老花镜,化身追书小老头儿对着两个小姑娘滔滔不绝。
“哎呀,这个男主角就是个大猪蹄子。那个白莲花装的那么明显他居然还相信。找男人可不能找这样的。”
“你们说说,挖心又挖肾女主角还没死这命可真大。”
“就这样她还能原谅他,脑子坏掉了吧,恋爱脑,男二号不好吗?”
“不看了不看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好吧,温苧她们两个还没说话老爷子自己就把自己说生气了。
温苧和傅疏在旁边都不禁感叹:“好家伙,真是老追书人了,追生气了连自己都骂。”
傅景行一进门就听到老爷子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走到客厅一看,老爷子被气得脸通红,两个小姑娘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他走到沙发上挨着温苧坐下,说道:“爷爷,男人不是好东西那你是什么啊?怎么看书连自己都骂?”
男人的声音磁哑的声音在温苧耳边响起,男性气息围绕着她。
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味道很熟悉,让她莫名心安。
“臭小子,你闭嘴。你想气死我啊。”
傅老爷子说着就喘起粗气来。
看傅老爷子真要生气,傅景行赶紧求饶,忙说都是他的错。
众人吃过饭就都去干各自的事情。
温苧则是被傅老爷子单独叫到书房。
“傅爷爷,您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事情,只是要把一样东西交给你。”
温爷爷说着就将抽屉打开,拿出一个包装精良的盒子。递给温苧。
“这本来是给你和景行做的定亲信物,后来信物没做好你就走丢了,你的那个就在我这里放着。”
好像是怕温苧拒绝傅爷爷又赶紧解释。
“本来就是给你的,无论怎样你拿着。”
边说便将锦盒放在温苧的手上。
又说道:“你愿意和爷爷呆几天爷爷已经很开心了,感情的事情,爷爷不强求。你放心。”
傅爷爷如此说温苧也不好拒绝拿着锦盒就离开了书房。
夜晚降临,荔城到处都灯火通明。
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每个角落都充满故事。
年轻的躯体在舞池摇摆,释放着青春。
爱情不是刻意寻找的东西,有些人,有些事情就是刻在骨头里的烙印。
经过了时间雕琢,岁月磋磨仍然能够历久弥新。
你或许不知道是不是爱情,但你知道除了对方,谁都消除不了刻在骨头上的印记。
傅景行和楚祁一行人在迷情酒吧喝酒。
迷情酒吧是江恕的产业。
这是荔城最大的酒吧,没有邀请卡是进不来的,只针对特定的人开放。
迷情,迷情。
听起来就魅惑人心。
众人坐在大包厢里,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貌美女郎。
气氛暧昧,歌声缥缈。一群人玩儿的忘我。
傅景行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是个特别的存在。
既没有人陪,也没有和旁人玩乐,只默默坐在那里喝酒。
“景哥,出来玩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nancy,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还不过去陪着。”
说话的人是荔城的一个富二代,长得小鼻子小眼的,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被叫到的女孩拿着酒杯朝着傅景行走过去,红色包臀超短裙,胸围傲人,面容艳丽,大波浪跟着步伐微微摆动,确实风情万种是个尤物。
nancy看着傅景行,眼里的迷恋和贪婪显而易见。
刚才她就注意到傅景行了。
这可是条大鱼,长得好看不说,身份又尊贵,搭上他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然而这尤物还没碰到这条大鱼。大鱼就开口了。
男人放下搭着的二郎腿,薄唇轻启冷漠道:“滚!”
尤物愣在原地,好像没听清。
男人又开口看着那个富二代。
“你和她一块儿滚。”
富二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赶忙要上前。被男人冷漠的眼神吓回,领着那个人间尤物灰溜溜的走了。
众人见傅景行这样也不敢多呆,都纷纷告辞,只留下楚祁江恕两个人。
楚祁:“景哥,出来玩,何必呢?新来的不知道规矩。”
江恕:“你这是要修仙啊,不近女色,还忘不了啊?”
“就是你连人家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惦记什么。再说了,那种地方,怎么活的下来啊。”楚祁也跟着附和。
“要不你俩也滚?”
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和傅景行关系好的人都知道,傅景行心里有个人。
无论哪一种场合从不和女人调笑。
当时傅景行从兽营出来,整个人都不成样子,在医学研究所里躺了一个月才慢慢转醒。
醒来后整个人眼里都没有光亮,形同死尸。
后来得知那次兽营开门出来了两个人,他的眼睛里才燃起点点的希望。
这么多年他一直寻找除了他之外的人是谁。
他希望是她,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也无法找到。
每次消息落空傅景行就如同疯魔一般,将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
后来次数多了,就默默喝酒。
有一次他把自己喝酒喝进了医院,众兄弟实在忍不住,问起了原因。
在傅景行发泄式的讲述里,江恕这些人才拼凑出事情大概的始末。
傅景行进入兽营后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在进入到那片原始森林后身体承受的打击更甚。
他那天实在熬不住了,因为很久没有睡眠而晕厥,在那种环境下,倒下就注定死亡。
傅景行很幸运,他遇见了那个小姑娘。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小人儿在往他嘴里滴树叶上的水珠。
明明自己活着都很困难,可她却救了他。
后来的路,两个人结伴而行。
因为看不出真实的容貌,也发不出声音,两个人就在空地上写字。
他知道了她是个小女孩,知道她走丢了之后被人送进这个地方。
他向她保证,他一定带着她走出这个地方,带着她回家。
傅景行将身上唯一的手串戴在小姑娘手腕上。郑重地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爱情是彼时两个人身上不会发生的事情,毕竟那个姑娘还小。
但是在那段不见天日的时光,少年在心底却油然生出一种情感。他暗暗许下了承诺,如果她愿意,他可以让她一生无虞,平安喜乐。
那种地方的承诺都是空谈,毕竟活着出去都是妄想。
他们被野人追赶,傅景行因为之前的战斗损伤实在太大,根本跑不掉。
那姑娘将他藏了起来,自己引着野人跑掉了。
傅景行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姑娘。
傅景行又何尝不知道出来的第二个人是那个姑娘的概率几乎为零。
但是微末的希望也总比没有希望要好的多。
谁又知道少年心里生出的情愫不是爱情呢?
就算不是也足够让他怀念一生。
在无数个冰冷夜里那个瘦弱的怀抱比任何地方都温暖,那是他在绝望时心中徒然升起的光。
楚祁他们不再提起那段经历,怕他会杀人。
“听说你找回来的小未婚妻住进你家了?你这个鬼样子,你打算将人家怎么办,结婚还是悔婚啊?”
江恕笑着看向傅景行。
“能怎么办?老爷子喜欢的紧。小姑娘也乖,让老爷子宽心也是好的。”
傅景行没说的是,他总觉得温苧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小姑娘看起来听话的很,一口一个景行哥景行哥叫着,但是眼睛里的狡黠和灵动是藏不住的。
那小姑娘拿的手机看着是个杂牌子,其貌不扬的。
他留意过,那是人组装出来的,材料都是特殊的。
那是新研发出来的材料,是军工特用的,魅影里这种材料都很稀缺。她却拿来做手机。
他让人去查过,可是她的经历确实毫无破绽。但他不信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能搞到这种材料。
最主要的是。
温苧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他又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他就只当是小时候那种对小肉团子的喜爱的感觉。
“以后再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局别叫我。”
说完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抬腿就走了。
不想理楚祁江恕俩人大眼瞪小眼。
“哎,你说这人,怎么说走就走。”
江恕不明所以。
“他不一直这样吗?”楚祁笑着说道。
“也对。”
“还是咱俩喝吧,这酒他们都享受不了。没口福。”
剩下的两个人端着酒杯喝起来。
“江恕这酒不错啊?”
“你有口福,这是琥珀特调的。”
“你从哪里搞到的,琥珀好久都没调过酒了。”
“我把他聘过来了,牛逼吧。”
对此江恕很得意。
琥珀是享誉世界的调酒师,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只是他调的酒每一个背后都有特殊的意义。
据说谁能找到背后代表的真正含义,谁就能到琥珀特调的秘方以及一个承诺,但至今没人见到。
楚祁不禁有些疑惑。
琥珀那么出名的调酒师,为人又低调怎么会愿意来江恕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