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着黑袍,不识面目。
鲁熊和韩荣见得帐内忽然出现一人,也是吓了一跳,赶忙掏出兵刃。
“来者何人?”韩荣问道。
“在下此来,特为殷商献计而来。”
鲁熊和韩荣对视一眼,收起兵刃。
“不知仙长此来,可是有破西岐之法?”鲁熊问道。
“余化将军虽然被俘,但是戮魂幡尚在,只要某前将余化将军救回,汜水关之危,自然而解。”
“仙长愿意救回余化贤弟?”韩荣正忧心余化安危,见神秘人要营救,欣喜的说道。
“自然,不过我若是直接前去营救,恐余华将军不信,故特来此向韩总兵求一信物,以证身份。”
“仙长思虑周详,此乃韩某随身玉佩,若仙长持此玉佩前去,化弟必然再无所疑。”韩荣掏出玉佩说道。
“既如此,在下即刻前去营救余化将军。”接过玉佩,神秘人起身告辞。
西岐大营。
张桂芳上前将余化身上绳索解开。
“师弟,你我乃为同门,如今奈何如此,唉...”解开绳索后,张桂芳叹气道。
“哼,休要假仁假义,要杀便杀。”余化虽然心中气愤,但是也感受到了张桂芳的善意,并未动手。
“师弟,你糊涂啊,为兄这是救你性命啊。”张桂芳捶胸顿足的说道。
“哼,若非你将我擒住,西岐此刻早已被我剿灭。”余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张桂芳说道。
“师弟莫非忘了师祖法旨?行此逆天之事,必遭天谴也。”
“你...”此时余化也陡然想起,数月前,师傅余元下山寻他,曾言若遇反商者,或逃或降,不得阻拦。
“师弟莫非是要欺师灭祖?”张桂芳见余化沉默,出声呵斥道。
“胡说,某怎会欺师灭祖,只是...”
“只是如何?”张桂芳见余化有难言之隐,赶忙问道。
“唉...兄长韩荣,待我不薄,我怎可弃他而去。”
“师弟啊,天命难违,你若是继续行阻拦西岐之事,只怕你师尊会亲自下山拿你,治你个叛教之罪,到时莫说是你,韩荣和汜水关内一众军士,都将万劫不复矣,你怎么如此糊涂啊。”
“这...张师兄,那我该怎么做。”听得张桂芳之言,余化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投降西岐,助武王讨伐殷商,或者返回深山修炼,不再踏入红尘。”
“可我若一走了之,我兄长韩荣...”
“若要救他性命,就得回去劝降于他,否则悔之晚矣。”
二人对话间,帐外忽然传来侍卫倒地之声。
“是谁?”张桂芳掏出兵刃站起身来。
一人自营外走入,狞笑的看着二人。
“你是何人,来此,意欲何为?”张桂芳见人身穿黑色斗篷,面目不识,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等你到了地府,我自会告知于你。”黑衣人说完,抬手一记道法打出,张桂芳吐血倒地。
身旁的余化见状,赶紧抄起地上大刀,朝黑衣人砍去。
“余化将军且慢动手,此乃韩总兵玉佩,是韩总兵让我前来相救于你的。”黑衣人见余化持刀砍来,赶忙掏出韩荣玉佩。
余化见所持玉佩,当真是韩荣所有,便将刀收起。
“此乃我截教同门师兄,不可伤他性命。”
“不可,张桂芳乃西岐勇将,若是留他性命,汜水关危矣。”说完,黑衣人就欲上前结果张桂芳性命。
只是余化却站在身前,挡住去路,抬刀拦下。
“余将军,这是何意?”
“我说了,此人乃我同门师兄,不可伤他性命。”
“哼,既如此,那你也去死吧。”黑衣人竟直接对余化出手。
余化不可置信的看着黑衣人,吐血倒飞。
“你居然敢杀我?我兄长韩荣若是知道,必杀你为吾报仇。”余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喘着粗气说道。
“哈哈哈哈,就是你兄长韩荣让我来杀你的。”黑衣人语出惊人,抬手向余化再次攻去。
“张将军,武王有请。”黑衣人正欲动手打杀二人,听得帐外声响,也是迟疑了一下。
“速去传报,有殷商贼人在此。”此刻张桂芳早已昏迷,余化见帐外来人,赶忙出言。
黑衣人一招道法攻杀,余化强起身形躲过一劫,抬手将手中大刀丢出。
黑衣人躲过飞来大刀,怎奈帐外脚步声起,显然是士卒前去相告,大批士卒正在赶来,只得消散身影,隐匿而去。
待得姜子牙等人进账后,只见张桂芳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余化则跌坐在一旁,神色萎靡,口中咳血。
姜子牙见状,赶忙上前查探,见张桂芳虽然昏迷,但尚无性命之忧,也是松了一口气。
“余化,你居然敢行刺张将军?”
“姜尚,张师兄非我所伤,乃是我兄韩荣遣人来犯。”余化半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半晌,张桂芳悠悠转醒,发现姬发、姜尚和一众文武皆在身旁,赶忙要起身行礼。
“张将军,莫要起身,伤势不轻,需好好休息才是。”姬发说道。
“张将军,是何人伤你?”姜尚问道。
“不知来人身份,想必是商营能人,前来刺杀于我,我师弟余化呢?”张桂芳问道。
“余化将军也受了伤,只是伤势稍轻,我已将他安置他其他营帐之内,张将军不用挂心。”
“姜丞相,我方才已经劝得师弟来投,还请武王和姜丞相引他来见。”张桂芳听闻余化无事,赶忙说道。
姬发和姜子牙一听,喜上眉梢,赶紧派士卒去请余化前来。
汜水关外,一黑衣人摘下头套和面罩。
在月光照耀之下,面容显现,正是消失于西岐大营的张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