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的想法,陈泽并不清楚。
不过,若是陈泽知道,恐怕都要笑了,此时或许在未来潜力上,自己的小蓝瓶可能比不上韩立的小绿瓶,但是至少现在这个阶段,小蓝瓶的灵药催生能力,是远远超过韩立的小绿瓶的。
眼下陈泽的小蓝瓶,在持续催生凤梨树和黄桃树的同时,储存的蓝液不减反增,像是刚刚自己拿出的金雷竹,于陈泽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因此,此时陈泽这才一并拿出来这么多金雷竹,还这么大方。
“这,师叔,你看,这么珍贵到东西,韩立也负担不起……”
本来因为看到这么多金雷竹,韩立心情是亢奋的,不过下一刻,看着这么多金雷竹,韩立的表情突然尴尬起来,整个人的语气也是吞吞吐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天雷竹的价值本来就是非常高的,更不用说,是眼前这种,万年天雷竹金雷竹了。
这么一颗金雷竹,放在乱星海中,绝对可以掀起极大的风波,甚至元婴修士都会产生争斗。
更不用说,这偌大的储物袋中,这么多金雷竹了。
可是,问题来了,这么多金雷竹,其价值,他也支付不起呀。
韩立可从来没有想过白白自陈泽身上拿到东西,哪怕陈泽是他的前辈,但是在韩立看来,能够等价交换,还是等价交换为好。
他韩立,也不愿意就这么平白欠下人情。
可是,眼下的情况……
目光在储物袋上看了一眼,韩立心中长叹一声。
支付不了眼前这些金雷竹所代表的价值,而他又特别需要这些,这真的是让他有些为难。
看到韩立的这副模样,陈泽也知道了其此时心中所想,对此陈泽笑了笑,将储物袋往前推了推道:
“这金雷竹你拿着就好,至于拿什么支付,这个韩立你也不用太过着急,等日后你遇到什么好东西,再交予我也不迟。”
陈泽笑着道。
此时,对于陈泽来说,韩立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他去注意的东西,韩立,也确实付不起,这么多金雷竹所代表的价值。
索性,陈泽也没有想过自韩立手中得到什么,这一次,陈泽就想着就算做个顺手人情了。
尽管说,这个人情的价值有些大,但是于陈泽来说,这些金雷竹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种情况下,用这个置换韩立的人情,不管韩立未来是否会还,还是如何,他是永远不会吃亏的。
“这……”
韩立还在挣扎,不过想到有了这些金雷竹,他的本命法宝就有着落,甚至他的实力都能因此增强不少,韩立心中的天平已有倾斜。
“那韩立在这里就多谢陈师叔了,这个人情,韩立永生难忘。”
韩立神情严肃的抱了抱拳,面色诚恳中带着几分感激道。
这样说着,韩立郑重的将储物袋收下,随后作求教状,向陈泽问起来有关结丹后的的修练事宜。
对此,陈泽倒也没有藏私,而是高屋建瓴的指点了韩立几下。
几个时辰后,韩立才一脸满足的离开,而看着韩立离去的背影,陈泽面色毫无波澜。
“这次,这些金雷竹算是一个天大的人情了吧。”
陈泽心道。
陈泽一向不会妄自菲薄,对于韩立,这个恩惠确实会让其记在心中,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陈泽的实力和地位一直在其之上。
这是最为重要的一大前提,陈泽知道,唯有自己的实力一直超过韩立,而且超过的还不少,韩立才不会产生什么别的心思。
实力,才是一切的凭证才行。
心中这样想着,陈泽轻抚腰间的储物袋,一道道金色虫云便直接出现在陈泽眼前。
“这噬金虫群总算成了。”
陈泽心中轻笑一声道。
噬金虫,陈泽在很久之前就有一直在培养的底牌,在此前经过过以金雷竹竹叶等特殊灵虫材料的培养后,他的噬金虫便已经繁衍吞噬进化了过一次了。
而眼下,陈泽的噬金虫,已经到了三色噬金虫阶段,哪怕是元婴后期甚至化神修士,遇到噬金虫攻击,都得闻风丧胆。
手中三色噬金虫进化完成,看着眼前的虫云,陈泽心念一动直接将其掩护,数道金色雷雨直接化作一道金光钻入陈泽袖中。
此后,噬金虫群陈泽都会贴身掌管,使噬金虫处于虫甲阶段或者藏于自己袖间以待随手战斗出手。
“关吉?哼,终于出门了吗?”
突然,一道消息传来,看完消息的陈泽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嘴角也是带笑道。
关吉,陈泽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侵扰汪轻衣的那个元婴长老。
汪轻衣不是关吉侵扰的唯一一个女子,只不过在这之前,凭借着自身实力地位,关吉倒也是同样有些横行无忌,根本没有遇上对手。
也是因为这样,关吉在遇到汪轻衣的消息后,才会如此大胆便试图侵扰,一点也不顾及陈泽同为星宫长老的身份地位。
记仇记到底。
在前些日子,陈泽便一直在关注这个关吉的动静和轨迹,试图寻找到机会将之拿下。
只是,前面的日子里,不知道这关吉是发现了什么还行如何,后面其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行动范围也是小的可怜。
眼下,这关吉终于要出门了,尽管好奇其有什么事情会选择出门,但是陈泽依旧选择劫杀。
“哼,既然决定那么做了,就得付出那么做的代价。”
几天后,天星城外,看着被截住去路、脸上带着几分果然的元婴中年男子,陈泽嘴角笑着笑意十分不屑道:
“我们的关大长老这一次是要去哪呀?”
“果然是你。”
看到陈泽的那一刻,中年男子关吉的脸上有些难堪,嘴上也是有些无奈道:
“你我同为元婴修士,至于这样么?更何况关某最后都没有出手。”
“不如你我二人各退后一步,关某在这里给陈道友赔个不是,就到这里了如何?”
关吉有些情真意切的提议道。
“哦?就此言和?”
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诚恳的关吉,陈泽也是装作非常有兴趣的模样,开口询问道:“不知道这言和是怎么个言和法?”
“这个言和自然就是……”
见陈泽对此有兴趣,关吉也是一副大为欣慰的样子,口中也是滔滔不绝,似乎要说与陈泽听。
可是,看着为陈泽言和而“高兴”的关吉,已经在他感知下几乎无处遁形的一道气息,陈泽心中好笑不已,手中动作已然都准备好。
果然能成为元婴修士都没有那么简单,在这之前,估计这关吉就知道陈泽会劫杀他,毕竟陈泽打探消息时并没有刻意遮掩,以关吉的地位,意识到这件事还是不难的。
而这关吉,似乎也都有两把刷子,在意识到陈泽试图劫杀他后,竟然没有半分害怕,眼下,其似乎是联络到一个元婴修士,打算给陈泽设套往里钻呢。
可以说,面对这种情况,换作是其他的新晋元婴修士,说不定真要栽在这里。
可是,谁让陈泽不一般呢?
感受到正藏着的、伴随着关吉说话开始蠢蠢欲动的那个元婴修士的气息,又看了一眼仍在讲述言和条件一脸诚恳的关吉,陈泽轻笑一声,世界鼎直接压上。
大势惶惶,陈泽没有,也没有打算做什么掩饰,直接便出手了。
“陈道友,你这是?”
对面,关吉自然感受到陈泽的出手,此时看着本来言和谈的好好的,但是突然不知为何就这么出手的陈泽,关吉心中纳闷是不是计划被发现的同时,感受到陈泽攻击的威力心中也是警铃大响。
关吉发现,就这么一个新晋元婴的攻击,气势竟然就有些吓人,似乎,是扛不住的节奏。
被陈泽正面压人大势压人的世界鼎的气势打压下,攻击还未至此时心理攻击已然落下,面对世界鼎的压力,关吉直接就落入了下风,心中不仅有了一个自我怀疑。
心中怀疑升起,现实中,不断后退的关吉,脸上严肃不已,手中一道出现一长剑一铜盘两大法宝。
手中同时出现两大法宝,望着逐步在眼中放大的世界鼎,关吉心中暗狠眼前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感觉会如此诡异厉害,手中铜盘却也已然激活。
在关吉的激活下,一道背负巨甲的乌龟虚影兀然放大出现在其上空,身躯正好挡住了世界鼎。
铜盘激活,心中警铃不减,关吉仍旧不敢放松警惕,手中蕴养数百年的本命法宝长剑蹭蹭发亮,几道威力不弱的剑气直接自长剑中攒射出去,横斩向世界鼎。
长剑出手,这一刻,关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纵使说,最近这些年因为沉迷于一些“俗事”懈怠了不少,但是他毕竟是进入元婴已然百余年的人,不管是战斗经验还是本命法宝上,在元婴初期修士中都不算弱。
这种级别的应敌,还有另一元婴修士帮忙,纵使这小人实力有些古怪,但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关吉心中刚刚涌现出这么念头,便被不远处突然传出的一阵痛苦喊叫声吓到了。
“这是什么东西?快走开,快走开,啊……好疼,救命,关道友快来救我,这虫子好……”
只见,就在不远处,自己请来的,此时本来应该商量好,其就躲在暗处偷袭的刘道友,此时根本就没个人样,浑身衣袍已然破烂,身上的气息更是颓靡异常。
而就在刘道友身边,一群金色云朵状的虫群如同附骨之蛆一样再度欺身而上。
这一次,是似乎认真了一样,其直接穿透了刘道友身上的护体真气,甚至刘道友就连他知道的一件特殊的防御法宝都动用了。
可是,关吉看的真切,那群金云,却跟完全无视了其防御一样,直接攻击到了刘道友的身上。
这种古怪的场景,此时饶是关吉,此时也是看的心中发颤,心中退意大增。
也就是此时,不远处刘道友原本就不小的喊叫声再度增大,而在关吉有些恐惧的眼神中,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原本还在疯狂挣扎试图摆脱金云的刘道友,不见了。
就这么不见了?
看着消失在原地的刘道友,又看了一眼裹挟着储物袋回到陈泽袖边的金云,关吉眼中的恐惧兀然加剧,心中更是有些战战兢兢。
“你这……魔鬼,你是魔鬼!”
刚才的刘道友,是关吉亲自邀请的,对于刘道友的实力,关吉非常了解,尽管其比他还差一点,但是却也只是伯仲之间。
可是,就这么一个实力略逊于他的元婴修士,就这么被眼前这个新晋元婴,用一群古怪恐怖的虫子吞吃了,连元婴都没有留下?
这一刻,关吉心中愈发恐惧,此时也是后悔为何自己会招惹到这么一个怪物。
与此同时,看着带着一种吓人笑容看着自己没有动手的陈泽,关吉心中打了一个激灵,手中再度出现一道血毯法宝。
下一刻,血毯法宝上红光浮现,便见关吉看都不看,试图摆脱陈泽逃遁而去。
可是,下一秒关吉就愣住了。
“这是?”
心中还在纳闷,可是当看到一直悬浮在空中,虽然没有动静却稳稳的镇压着四方的神秘大鼎,关吉心中了然,而又在反抗突击无果后,脸上也是划过一丝无力绝望。
“原来,就我一直都是跳梁小丑吗?”
关吉眼睛无神,口中喃喃道。
现在的关吉才发现,刚刚面对压过来的大鼎,尽管他没有被攻击到,可是,本命法宝长剑的剑气和防御法宝的反击,似乎只是让他博得了眼前这个无比有限的空间。
而且,看着周围不断扩散,虽然侵染速度不快但是已然一步步积压自己的鼎光,关吉抬头,看着面色平静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陈泽,心中苦笑道:
“原来,从我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然是瓮中之鳖了吗?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强啊。”
关吉有些悲凉的感慨着,最后,苍白无力的继续反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