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什么?”
“前些日子,陈玉出事了。”她淡淡说。
傅淮深愣了一下,贴着她的小脸,蹭了蹭,“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我在想,我妈的那个案子,是不是就不用再提起重审了。”
“如果人没了,确实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林浅浅也是这么想的,“那明天跟律师说一下。”
“好。”
“老公……”林浅浅仰着小脸,看向男人,“……我妈的那件霞帔,有线索了,但是中断了,我很烦恼。”
“别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
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那路在哪儿呢。
“你知道吗?我妈那件霞披是我外婆留给她的,都是名家所绣,无论是从材料和人工,都是一顶一的珍贵,还有那顶凤冠,都是顶级的宝石,这一套,如果换成如今的价格,没个几千万,拿不下来。”
这让傅淮深出乎意料,“还真是价值连城。”
“你知道陈玉和顾梦宜,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卖了多少吗?”提起,这个,林浅浅就觉得那母女两个,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多少?”
“二百万。二百万,她们就给卖了。”
林浅浅唏嘘。
傅淮深揉了揉女人毛绒绒的脑袋:“好了不想这个了,你现在可以许个愿。”
林浅浅不解:“许什么愿?”
“什么愿望都可以,我会帮你实现。”
“那我……许,可以让我找到凤冠霞帔,会实现吗?”她笑望着他,觉得他就是纯粹为了哄她开心。
他温柔的笑着,“会。”
“就会骗人。”
“傅总像是骗人的人吗?”
林浅浅笑了起来,“不会,你只会哄我开心。”
“哄我老婆开心,我就开心。”他吻了吻她的唇,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
林浅浅搂着他的脖子,娇俏的问:“今天嘴怎么这么甜,是不是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这不是本分吗?”
她捏着他的脸,“乖的哟。”
……
李家。
李雪林时隔八年第一次回来,看着颓废且精神异常的李栩,再看看一旁,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李芊芊,她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们一个个的,还真不让人失望,好好的一个家,搞的乌烟瘴气的,爸呢?”李雪林面沉如墨。
李芊芊冷漠的扫了她一眼:“等一会儿吧,急什么。”
“李芊芊,你别整天想着搞事情,老大不小了,多为家里分担一点,越大越不懂事。”
李雪林的训斥,就跟从头顶上泼了她一盆脏水一般的恶心,李芊芊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李雪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自己走了八年,对家里不闻不问的,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脸可够大的。”
“别人我不好意思说,你,我还说不得吗?我是你姐,我说你两句,你看看你这鸡飞狗跳的样子,没教养。”
李芊芊冷漠嗤笑:“是,你是我姐,你应该说我,但,我不稀罕听,还不行。”
“你……”
这时,李清明走了进来,看到李雪林,先是一愣,而后冷冷淡淡的撇了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正好,我有事找你说,你跟我来书房吧。”
李雪林跟着李清明进了书房,一进书房,李清明就燃了一支雪茄,他急速的吸了几口后,这才坐了下来。
“你哥病了,得送去养病,你回来帮我吧。”
李雪林,顿了一下,“他得什么病了?”
“还能什么病,见不得人的病,淮深已经找好医院了,过两天就送过去,估计这一去,就得呆个几年。”
李清明提起这事,沉闷的一句都不想多讲。
既然他不想说,李雪林也不想再问下去,反正,她对这个家的这些个人,都没什么感情。
“也不是我不想回来帮你,实在是脱不开身,我总不能把工作扔了吧。”她淡淡的拒绝。
“你从小不就老跟你哥攀比,事事要压他一头,不就是想继承家业,现在有机会了,你怎么还打退堂鼓了。”
李清明吸了一口雪茄,往手边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灰。
“可能那个劲过去了吧,以我的能力,去任何一家公司,都比呆在自己家里,更自在,发展的空间更大,我看您的身体也没什么大恙,公司由您亲自负责,问题不大。”
面对自己女儿的推脱,李清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女儿从小就叛逆,当初,他没少打压她,她也没少顶他的嘴,父女两个,急了的时候,李清明也扇过李雪林巴掌,也说过,这个家不需要她。
狠话,狠事,他做过不少。
现如今,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李栩又生病,公司事务上,他有些力不从心,而自己最有能力的女儿,却急着撇清关系。
“雪林啊,以前爸对你是过分了点,但我是你爸,你不应该记我的仇,更不应该,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袖手旁观,你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吗?”
李雪林没接李清明的话。
她沉默着,不是不想说,而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必要。
说多了,又会像以前那样,不是骂就是打。
没有等到李雪林的答案,李清明把手上的雪茄,狠狠的摁灭在了手边的烟灰缸里。
“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以后无论这个家,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
李雪林愕然,继而又淡淡的笑了,“您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还是断绝关系?”
“既然你不想跟这个家有联系,断绝关系又何妨,就当没有生你。”李清明甩手,离开,把门摔上。
李雪林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她错了吗?
李清明气到心脏不舒服,一个人躺在床上,家里的下人,赶紧拨通了燕杰的电话,让他来看一眼。
见到燕杰,李雪林刻意回避了他的目光。
燕杰为李清明诊断过后,让他服了药,拎着药箱走出来。
“你爸他前段时间,得过一场病,身体不太好,这次心脏不舒服,应该跟上一次的生病有关系。”
燕杰完全是一副医生的态度。
李雪林嗯了一声。
看到女人不自在,燕杰反而淡淡的笑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