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白了他一眼,“我没有和前任做朋友的习惯,不像傅总,总是和前任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也没有……我这不是只针对你。”
林浅浅觉得这话很可笑,“傅总还真让人捉摸不透呢,玩够前女朋友,又把手伸到前妻身上了,花样挺多。”
“浅浅……”
“别叫我名字,我听着都恶心。”
这雨怎么不见小,反而还越下越大,跟傅淮深在一个棵树下躲雨,要多厌恶,有多厌恶。
又被嫌弃了,傅总哭唧唧,但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宠,骂两句怎么了。
“我听说,你跑到海城去了。”
林浅浅愕然,她瞳孔紧缩,“你怎么知道的?你派人跟踪我?”
“只是普通的关心而已。”跟踪也不承认。
“你有毛病吧傅淮深,我们离婚了,你凭什么要派人跟踪我?”
变态。
“我说了,是听说,我可没派人跟踪你。”他无辜的耸了下肩膀。
林浅浅看着满脸写满心机的男人的脸,没有一处让人相信的地方,“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我的自由。”
“不是为了躲我?”
“你还没那么重要。”
傅淮深有些失望,“我还以为……”
“傅总很闲吗?我看你的司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能不能让我安静的等雨停?”
傅淮深往车里看了一眼,不以为然:“他的工作就是等我,你替他着什么急。”
林浅浅真想骂脏话。
有钱人,果然就是放肆啊。
当她没说。
林浅浅不再说话,安静的等雨停。
傅淮深往她身旁蹭了蹭了,第一次没被发现,第二次直接眼神警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她身上浅浅淡淡的香气,就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是不是太久没有拥有她了,心底的渴望变得越发的难以遏制。
男人压了压心火,开口:“你一个人在海城,凡事都要小心,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派纪荣过去帮你。”
“帮我?”林浅浅听着这话,不由的蹙眉,傅淮深这是把她当傻子了吗?“你确定你派来的不是眼线?傅淮深,我是没你聪明,但也不是个蠢货。”
“我只是好心,没你想的那么多乱七八糟。”
“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你喽?”
“如果你非要谢,就亲我一下吧。”他把脸往林浅浅面前伸了伸,还不忘点了一下唇,“亲嘴也行。”
林浅浅恶寒,把傅淮深推了出去,“我会报警的。”
“好,好,不逗你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秒变回一本正经的模样。
林浅浅看了看天,云沉雾起,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我会付你车费的。”她可不想欠前夫的人情。
“随你。”
傅淮深招手,司机见状,赶紧踩着油门,开到了二人面前。
傅淮深撑着伞送林浅浅上车后,才转到另一侧,收伞上车。
车内要暖和多了,林浅浅突然有些头痛,但还是不忘跟司机说了一下地址:“麻烦你,到了喊我一声。”
她想小憩一会儿。
傅淮深看着林浅浅阖眸的侧颜,很想去牵牵她的手,遒劲的大手空握了一下,终是没有碰她。
陈冲见到了巴爷,趁着李芊芊去苗疆这段时间,他决定要去见一面这个巴爷。
巴爷是蛊王,只要他肯出手,他和林浅浅就可以脱制李芊芊。
车子开到林家小别墅,林浅浅也醒了。
睡了这么一小会儿,她感觉好多了。
她刚要抬手去开车门,被傅淮深拽住,“就这么走了?不请我上去坐坐?”
“引狼入室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她甩给他两张百元大钞,径直下车。
开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傅淮深的车子,见车灯已走远,她才松下心口,按了密码,谁知,她前脚刚迈进门口,男人就从她身后也跟着挤了进去。
林浅浅错愕的看着他:“你不是……走了吗?”
“说了,进来坐坐。”他一副已经提前告知你了的模样。
“我同意了吗?喂?”
傅淮深没管林浅浅的拒绝,径自往里走,其实,林浅浅没在的这些日子,他也来过几次,睹物思人的感觉,很不好受。
“你好像挺喜欢来这里住的。”他说。
这不是废话吗?
除了这里,她能去哪里?
“这是我家,我当然喜欢。”
“我其实听了你很多小时候的故事。”他听顾国华说过,也听乔云沉说过,更听李清怡说过,各种各样的版本。
所有的版本加在一起,都在诉说一件事情,那就是苦。
林浅浅不知道为什么傅淮深提起了她的小时候,不由的有些反感,“你就当听了个笑话,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
“我没可怜你。”他实话实说,“我只是心疼你。”
“可别。”林浅浅拒绝这种迟来的关心,“我受不起。”
“浅浅。”他摁住她的肩膀,与她四目相对,“会过去的,所有不好的事情,所有的误会,都会过去的。”
林浅浅听不懂傅淮深想表达什么意思,她很讨厌他这种情深四海的目光,够虚伪,“放开我。”
“我……能抱抱你吗?”
“不能。”林浅浅如临大敌般的,推开了傅淮深,“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请便。”
“给我泡杯咖啡吧,喝完我就走。”
他想念她的一切,可他无处诉说,他只想这样跟她安静的呆一会儿。
林浅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他点了下头。
这里的咖啡豆,还是上次傅淮深让陈冲送来的,上好的法国货,只是她喝的很少。
咖啡机也是用得极少,不过林浅浅对这种东西,上手很快。
研磨,冲奶,打气,一杯香浓的咖啡,递到了傅淮深的手中。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让他很上头。
“你怎么不冲一杯?”他问。
“不想喝。”
她不想跟他一起喝,他听得出来,他没介意,轻轻的吹着,啜着。
“新闻上说你命不久矣,我看你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是不是又演上植物人的戏码了?”林浅浅连讽带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