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衣服穿,又这么晚了,思来想去,许宁宁还觉得留下来,最安全,“那,好吧,明天一早,我就走。”
“明天周末,你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他笑着说。
“那我……”许宁宁指了指燕杰卧室旁边的那一间,“……住这间吧。”
“好。”
两间房,背靠背。
醒了酒的男人,毫无睡意的女人。
几乎是同时,两人拉开了房间的门,而后,又几乎是同时关上。
两人背靠在门上,再一次重新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你?”
“你?”
尴尬。
许宁宁脸红透了,“你……还没睡啊?”
“啊。”他连忙又问,“是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去。”
“不,没,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结结巴巴,欲说还休。
燕杰懵然的看着她:“啊?什么?”
“没,没什么,我,我去睡了。”她转身回房,把门重新关好。
她脸很烫,心脏几乎要跳出她的胸口,捂着心口,她大口的喘着气。
“咚咚。”
门被敲响。
许宁宁深呼吸了一口,拉开了门,“还有什么……唔……”
她的唇被堵上,吻来的猝不及防,如狂风暴雨一般,她有些招架不住,被动的接受着他的洗礼。
柔和的灯光下,他摁着她,不容反抗的吻着。
许宁宁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把他推开,微微被吸肿的唇,一张一合的喘息着,“你,你干什么?”
“吻你。”他直白的说。
“为,为什么吻我?”
“因为喜欢你。”
许宁宁呆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只是看着他,与他的眸光碰撞着,她看得出来他眼底的欲望。
“燕杰,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他温暖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着,“你也喜欢我的,我们互相喜欢,我们可以有进一步的。”
“你没懂的我意思,我是说,你的父母正在跟你相亲,你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我们……没结果的。”
说到这个,许宁宁有些悲伤和难过。
“如果我没有继承人的身份,如果我不能开好车,不能住好房子,你会不会要我?”
他望住她,一瞬不瞬。
他的眸光过于真诚和渴求,许宁宁连撒谎的机会都没有,“我根本没在乎过这个,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那就去他么的相亲,去他么的联姻,去他么的富家公子,我只是个医生,救死扶伤的医生。”
他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辗转流连间,她的小手搂上了他的颈子。
一切自然到,连水到渠成都像老夫老妻一样。
“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好吗?”他吻着她,不停的问。
那一夜,很疯狂,却幸福旖旎。
激情过后,换回的通常就是理智。
早上醒来的许宁宁,感受到腰上搭着的大手,心口收紧,缓缓转眸。
燕杰还在睡着,他的睫毛很长,眉眼深邃,五官立体,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但是……
许宁宁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
虽然她那里很痛,腿很软,但是这并不能阻挡她想要逃掉的决心。
用最快的速度,套了件昨晚的睡衣,再穿上自己的羽绒服,悄无声息的走掉了。
燕杰在幸福中醒来,身旁却没了女人的影子。
“宁宁?”他唤她,没人应。
“宁宁?”
起身,燕杰去了卫生间,敲了敲门,“宁宁,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人应他。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许宁宁的影子。
懊恼过后,他拨通了许宁宁的手机。
但是,手机被挂断了。
什么情况?
他昨天晚上喝醉了,不会是做了个梦吧?
燕杰拍了拍脑袋,回到卧室准备再睡一觉,好好想想,昨晚上到底是不是做了个梦。
结果,在另外一个枕头上,他看到了一只小巧的珍珠耳环。
那是许宁宁的东西,他见她经常戴着。
不是梦。
他和她……
这丫头跑了。
从燕杰家跑出来的女孩,打了辆车,先回自己家换了件衣服,冷静了片刻后,给林浅浅打去了电话。
“我今天去海城,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她想离开,尽快,马上。
“这么急啊,你昨天不是还说,要等你妈回来,见个面再走?”林浅浅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宁宁解释道:“我妈刚给我电话了,说她还要去山城,短期内回不来,我也没必要等她了,就先去海城工作吧。”
这么一说,林浅浅就相信了她的理由:“这样啊,我也没什么交待的,就是,你去海城时,多看看圣一的情况,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说。”
“嗯,好,那我就买机票先过去了。”
“路上小心。”
告别过后,许宁宁拿起手机,订了张机票。
她整颗心跳的好慌,穿戴好后,她去楼下的药店买了盒事后药,就那么干吞了下去。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交待出去了,太亏了,冲动是魔鬼啊。
……
林浅浅坚持着给傅淮深每天按摩腿部,每天也会陪着他聊一会天。
她知道,他听得见的,他在跟命运在抗争,只是还没有战胜而已。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林浅浅产检的日子。
没人陪伴,就像她怀安安时一样,一切只能靠自己。
看着周围都有爱人陪伴的孕妇,一个个幸福洋溢,林浅浅还是有点心酸的。八壹中文網
傅淮深每次都缺席宝宝们在妈妈肚子里的成长过程,到底是他的遗憾,还是她的遗憾?
“下一位,林浅浅。”
林浅浅握着检查单,走进了诊室。
问诊,检查,b超,排畸,一样也没落下。
结果很好,定期孕检就可以。
走出医院,林浅浅裹紧了羽绒服,刚要拾步,有人叫她的名字。
回眸,有人小跑着过来。
“嗨,林浅浅,好久不见啊?”
林浅浅打量着面带微笑的男人,有些眼生,又有些眼熟,“您是……?”
“我,屈云冲啊,高中同学,不认得我了?”
屈云冲这个名字,在林浅浅的记忆里唯一有存在过的点,就是那封被校长当众念过的情书。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林浅浅还是忍俊不禁,“原来你是啊,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