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云冲负气挂断了电话,直接关机,不再理费成玮。
情绪失控的男人,摔烂了自己的手机,大吼大叫了一通,又痛哭起来。
门铃响起,刚刚哭过的男人,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去开门。
陈冲推着傅淮深走进来,门还没关,费成玮扑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傅总,对不起,我混蛋,我不应该想着套路林浅浅,我是个人渣,我不配做人,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费成玮当着傅淮深的面,左一下,右一下的扇自己的巴掌,丝毫没有留情。
稍晌,唇角就流出了血。
陈冲斥道:“如果我们傅总没有醒过来,你是不是打算,不骗到我们太太倾家荡产,不罢休啊?”
费成玮慌忙摆手,面露惧色,“没有,林浅浅很聪明的,她好像已经识破了我的阴谋,根本就不搭理我,我没法骗的,我真的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我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做了这种事情,请饶过我吧。”
扇自己耳光似乎觉得诚意不够,又开始磕头,砰,砰的撞的地板很响。
傅淮深见多了太多这样的人,当刀子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时,让他吃屎,他也会香喷喷的。
但是一转脸,他就会用更恶毒的方式,来对付你。
“费成玮,我们傅总不是小气之人,但是原则还是有的,凡是对我们太太有过伤害之心的人,他都会给个小小的教训。”
费成玮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得到什么样的教训,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后退着。
“傅总,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是被鬼迷了眼,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
费成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整个身子都在颤。
尤其是,看着陈冲拿出的刀子,那刺目的光,晃的他都快要晕过去了。
陈冲向来没有废话,他扣住费成玮的手腕,手起刀落,一截小指,断掉,人疼的惊叫出声。
“啊……”
“你要感谢我们傅总的大人大量,否则,可不是一根小指的事情。”
捂着不断往外涌血的手,费成玮疼的唇齿都在打颤,“谢,谢谢,傅总,不杀之恩。”
自始至终,傅淮深都没有说话。
收拾这种人,不值得他开尊贵的口。
坐到车上后,陈冲道:“这小子就这胆子,还想干坑蒙拐骗的事情,也是笑话。”
傅淮深淡淡的笑了一下:“风险越大,回报越高,他精着呢。”
“我想这次以后,他应该不敢再招惹太太了,况且,太太也早就识破了他那点阴谋诡计,您不用太担心。”
“回家。”
……
自从那晚两人积极响应老季头说的刺激一下试试,折腾了半晚上,没有成功后,为了避免傅淮深的尴尬,林浅浅就没再提过那事,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但傅淮深心里不是个滋味,在这天针灸完后,他觉得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便问老季头,“季师傅,上次,我和浅浅没成功,挺失望的,你看我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老季头通过这段时间给傅淮深治疗,慢慢的从有信心,变得不确定,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康复的希望。
“你感觉怎么样?能用上力吗?”
傅淮深摇头,他倒是想用力,可是总感觉劲过不去,“腰上感觉好像有点劲了,但是劲用不到那儿,就没有了。”
“前几天,我跟浅浅提过,要对你用大招,她有所担心,所以,我就一直给你保守治疗,我觉得是时候了。”
大招?
傅淮深不解:“季师傅,什么大招?”
“有一味至苦至烈又至寒的药,可以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但这个过程是有风险的,稍有不慎,可能你下半辈子就真的是一个废人了,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保守的治疗方法不尽如人意,只能拿出看家的本领,但是能不能真的好起来,真的看运气和上天的安排。
傅淮深几乎没有考虑:“来吧。”
“万一……”
“季师傅,我都这样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坐一辈子的轮椅,既然没了希望,不如放手一博。”
老季头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那咱们爷俩就放手一博。”
老季头说,练这副药要用一周的时间,服用这个药,也得经过一周的时间,才能出最终的结果。
14天,是一个漫长又煎熬的过程。
前七天,林浅浅还没那么紧张,后七天,林浅浅是数着手指头算过来的。
“太太,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孙阿姨给林浅浅递了杯热茶。
自从傅淮深进到了治疗当中,几乎每天,林浅浅都是这样,望着那扇门来回的踱步。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她熬红了眼,但心口依然忐忑不安。
“孙阿姨,你说淮深能不能好起来啊?”
“一定会的。”此时,没有比鼓励更好的言语。
林浅浅点了点头,捧着热茶不啜,反一直望着那代表着希望的门,“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房间里还没有动静。
这十四天,老季头都没有出过房间,林浅浅想问问一情况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要放大招,至于放什么大招,林浅浅也不清楚,只是听他说,这一次,傅淮深一定会好起来。
老季头从小到大,没有欺骗过她,她相信师傅的话。
月上树梢时,门从里面打开。
林浅浅嗖的一下起身,“孙阿姨,门是不是开了,我没看错吧?”
她踉跄着往前面走,孙阿姨赶紧搀住她,“太太,您别激动,慢慢的。”
林浅浅此时腿腿发麻,她的头皮更发麻,她比谁都想要一个好的结果。
老季头推着傅淮深走了出来,他看得出来林浅浅眼里的期望和担心,道:“结果是好的,已经可以勉强站得住了,后面就是康复治疗了。”
此话一出,林浅浅哭了。
傅淮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别哭了,乖乖的。”
林浅浅擦了擦泪,又回身,抱住了老季头,“谢谢你师傅。”
“不用谢师傅,是傅总他的意志力惊人,如果不是他硬挺着过来了,恐怕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