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这么时间了,我还没问问你,你父亲做了手术后,身体怎么样啊?”
“做完手术,我妈就把我爸带回家养病了,这医院实在是住不起,不过医生也说了,只要是不转移,养养身体,会好起来的。”陈果放下杯子,认真的回答着林浅浅的话。
“是吗?会有好结果的,你也别担心了,也别打这么多份工了,身体还是最重要的。”林浅浅说。
“没事。”陈果撩起碎发,别到耳后,“我身体好着呢,我上课的时间少,空余的时间多,不打工,也挺闲的。”
“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帮忙没有条件的。”林浅浅生怕陈果误会的说。
陈果愣了一下,她看向林浅浅的目光,似乎在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林浅浅又补了句,“我是说,我老公,傅淮深,他们公司旗下有一个助学基金,我可以帮你申请,也可以帮你弟弟申请,他们就是做公益,单纯的做善事。”
陈果黯然的点了下头,“不用了浅浅姐,我现在打三份工,我弟弟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可以负担的,我自己也可以养活我自己,把名额留给更需要的同学吧。”
林浅浅有点无奈,陈果倔强的程度,超过了她的想像。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勉强你,但是请你别误会,我就只是单纯的想帮帮你,其实,我十岁的时候,被所谓的父亲给抛弃了,整整十年,我都过的特别苦,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我,甚至你比当年的我,过的更要苦一些,所以……”
林浅浅还没说完,陈果就握住了她的手,“浅浅姐,我没有误会,我很感激能遇到你,你是我的贵人,我知道你真心想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真的。”
“我希望我们可以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姐妹,甚至是知已。”林浅浅温温柔柔的,像呵护着一个孩子般。
陈果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的热意,心口暖暖的,“浅浅姐,谢谢你的包容。”
“傻孩子。”
林浅浅知道陈果不可能因为她的一言半语,就把心全部打开。
陈果的人生经历,让她对人生充满了戒备,任何一个外人,想靠近她,她都会筛选一番,林浅浅知道自己不会是例外。
林浅浅不再去强求什么,如果陈果可以敞开心怀,接纳她,她一万个愿意。
如果她还是愿意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她也尊重她。
……
安安回家的日子到了,林浅浅一大早就把他喜欢吃的水果和甜点摆了一桌子。
落地钟滴滴嗒嗒,一分一秒过的很慢。
林浅浅看着时间,喃了句,“怎么还没接回来啊。”
孙阿姨抱着小芒果走了过来,“太太,您别急啊,傅总亲自去接,没问题的。”
“就是他去接,我才担心啊,你想想,他那脾气,见了安安,第一句问的肯定不是,‘想死我了’,而是,学业怎么样啊?功课怎么样啊?巴拉巴拉之类的,安安会烦的。”
到底也只是个三四岁的宝宝啊。
这个年纪,在幼儿园,也只是个小班的水平,不能太严厉的。
孙阿姨笑道:“傅总人那么儒雅,看起来一点都不凶。”
“他的脸会骗人的。”
半个小时后,在林浅浅焦灼的等待中,墨色的迈巴赫缓缓的开进了傅宅。
车子还没停好,林浅浅就小跑了出去。
安安一下车子,就冲着林浅浅跑了过来,一头扎进她的怀中,“妈妈,我好想你啊。”
林浅浅眼眶一酸,“妈妈也好想你啊。”
“妈妈,你给我生小妹妹了是不是?在哪儿呢,我想见见。”安安好奇也激动。
孙阿姨抱着小芒果走到了院子里,“小少爷,这就是小芒果。”
安安见了小芒果,特别开心,抱着她,亲了又亲,“她就是我的妹妹吗?她怎么这么可爱?她长的好胖啊,她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妈妈,你太会生了。”
“喜欢她吗?”林浅浅抱着安安问。
“喜欢,很喜欢,以后她就是我的小跟班了,她得听我指挥。”安安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傅淮深从车里下来,唐伯跟在身后,拖着安安的行李箱。
“行了,妹妹不能这么抱。”男人严厉的声音响起。
安安乖乖听话,让孙阿姨抱回了小芒果,林浅浅瞪了傅淮深一眼,“安安刚回来,跟妹妹玩会儿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玩?你问问他,在学校里都学什么了?”
林浅浅听傅淮深这口气不妙,眸光再次落到了安安的面上,“儿子,跟妈妈说,学习是没有学好吗?”
小家伙丧丧的点了下头,“野练考了个b。”
“其它的呢?”
“其它的都是a+,野练是因为我伤着脚了,所以,才考了个b,可以补考的,回去我就补,我一定会拿a+的。”
小家伙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林浅浅只到了一句,他伤着脚了。
“伤着哪只脚了?妈妈看看。”
小家伙把脚往后一撤,“都好了,没关系的,男子汉这点伤不算什么的。”
“过来,妈妈看一下,别中下后遗症才是。”林浅浅很是担心。
“不用看。”傅淮深开了口,“他根本就没伤着,就是偷懒。”
父子两个,一人一个说法。
林浅浅也不知道该信谁的。
但她总觉得像安安这么小的孩子,是不可能有这么多心眼的。
“安安,爸爸说的对吗?你的脚是真伤到了,还是偷懒啊?”林浅浅的语气很是柔和,生怕吓到宝宝。
安安抿紧了唇,没答她的话。
一旁的傅淮深冷笑了一口,“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会说谎,谁教你的?”
“不……没有。”安安背着小手,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小孩子到底是没有多少的心机,看安安这副样子,十有八九就是被傅淮深说中了。
“不就是个野练嘛,b就b吧,又不是什么紧要的课。”林浅浅替儿子开脱道。
傅淮深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拾步往里走。
唐伯走过来,跟林浅浅说道:“小少爷还是很优秀的,野练那天,突然变天了,又是风又是冰雹的,他这么小,害怕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