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淮深的分析,这事很有可能是许知远的那个老婆墨兰的主意,“你想得到什么答案呢?”
林浅浅抿唇,唉了一口,“我就是担心陈果有危险。”
“她有危险,自然会有警察来管,你怎么管?你不要太英雄主义,咱们只是凡人而已。”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但林浅浅担心陈果,并不是完全的英雄主义,她是因为友情,是真的怕她有危险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知道她的讯息了吗?”林浅浅眼巴巴的望着男人,轻轻的晃着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可以查到的。”
“浅浅,刚刚我也跟你说了,墨家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墨家,我们在救人之前,得量力而行,如果因为别人,把我们牵扯其中,你觉得值得吗?”
林浅浅悻悻的垂下了眸子,“那只能等警察的消息,这一条路了是吧?”
“别内疚了,你的担心,她感应的到的,再说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伤害人这样的事情,不能随便干,而且,也得不偿失,他们懂的。”
或许是傅淮深的安抚起了作用,也或许林浅浅明白了一点这其中的厉害,点了点头,便阖上了眸子。
另一边,陈果被蒙着脑袋,装到车子后排,她嘴里塞着肮脏的抹布,手脚也被紧紧的绑住。
她不知道自己将被送往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活着还是死去。
她内心忐忑,恐惧,焦虑不安,喊不出来,也叫不出去。
车子一种颠簸,开了好久好久,最后停了下来。
陈果被拖拽着下车,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终于是停了下来。
蓦的,黑色的眼罩被猛的扯掉,强烈的光,让她眯起眸子……
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居高临下,抱怀看着自己,“把她嘴里的那脏布拿下来,能不能干净一点。”
女人冲着一个黑衣人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黑衣被踢的差点摔出去,赶紧拿走了堵住陈果嘴的抹布。
女人附下身来,看着被摁住在椅子上的女人,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就是许知远睡的那个傻白甜?”
许知远?
陈果的心猛的紧缩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女人,莫不是他的老婆。
“你认识我?你是……他太太?”
女人挑了下眉,这女人似乎比她想像当中还要聪明一些,“你猜的没错,我们目前是两口子。”
“我跟许知远早就没联系了。”陈果急着撇清与男人的关系,她想让自己少受点伤害。
“你跟他之前是什么关系,我不在乎。”女人把眸光移到陈果的肚子上,“这么跟你说吧,我不能生孩子,但我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没意见吧?”
陈果瞳孔因为愕然紧缩了一下,她拼命的摇头,“我有,我有意见,我的孩子,我不能给你,谁也不给。”
女人冲陈果比了个嘘,给了身旁的随从一个眼神。
随从拎过一个皮箱,放到了陈果的面前,皮箱打开,是红色的钞票,看体积,能有个几百万。
这是想买她的宝宝?
“我不要钱,我不卖孩子,求你们放过我吧,好不好?”陈果如果不是被人摁住,她真的就给墨兰跪下了。
“嫌少?”女人有些不高兴了,“你的胃口蛮大的。”
“不是的,我不要钱,我不要卖我的孩子,你们放过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陈果的哭喊对于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她冷冷的瞥了陈果一眼,“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拿钱走人,孩子留下,二是你离开这个世界,孩子留下,你自己选。”
陈果不敢想像,面前这个看起来身材纤瘦,长的又毫无攻击力的女人,会说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
“为什么要我的孩子,你们可以去福利院抱养一个,为什么偏偏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好的,你们不要这样。”
似乎是听陈果哭的哭烦了,女人抬了抬手指,陈果的嘴,重新被塞上抹布。
“说实话呢,我也不是多看得上你生的孩子,但谁叫他是许知远的种,他求了又求的,想让我接受这个孩子,反正我也不能生,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要怪,你就怪他好了。”
陈果摇着头,死死的盯着女人,看恶魔一般的盯着。
女人被盯的心情莫名烦燥,跟身边的随从说:“把她推进手术室,先把孩子取了。”
“好的,五小姐。”
陈果被带进了一个无菌手术室,无影灯打开,进来了许多穿手术服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按部就搬的消毒着手术器材。
器材碰撞的冰凉声音,让陈果害怕极了。
嘴上的抹布被拿掉,有护士过来,要为她做麻醉,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是无果。
几个壮汉死死的摁着她,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剖腹产手术中的时候,许知远来了。
墨兰用眼神指了指手术室:“她已经被推进去了,很快手术就会做完,孩子算是早产,身体肯定会弱,我会抱去给最顶尖的儿科医生,以保证他能顺利的存活下去。”
“她……”许知远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你完全可以等她到了预产期,没必要这么着急,她又跑不了。”
“生下来和这样,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许知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女人唾弃着男人的智商。
“可是……”
“心疼了?”女人轻蔑的扯了下唇。
“我……怕孩子不健康。”他违心的说。
“只要生下来,不是个死的,就能养活。”女人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剖腹产用不了太长时间,最多半个多小时。
很快,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有护士把包着小被子的婴儿抱了出来,“墨小姐,是个男孩,看起来挺健康的。”
墨兰耸了下肩,看了许知远一眼,“是个男孩,还挺会怀的。”
“我抱一下。”许知远接过孩子,不足月的孩子,看起来小小的,他没哭,只是小脸在动,小手在抓。
“多重?”他问护士。
“四斤多一点。”
墨兰从许知远的怀里接过孩子,“行了,我得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