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宁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拿掉了他的手,“其实,爱过就好了,没必要纠结太多,燕杰,我真的爱过你,就如你爱过我一样。”
“许宁宁。”这话有点扎他的心,“我不是爱过你,我现在还很爱你,我来找你,不是听这些的,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在哪里,我想解决这些问题,我不想跟你离婚,你明不明白。”
“我已经决定了。”
她要走,他重新扣上她的手腕,“我们就不能开诚布公的聊一下吗?如果是我哪里让你误会了,我可以解释的。”
“燕医生,我刚刚说过了,我爱过你就够了,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我不想拖泥带水。”
一想到,他跟他的秘书去酒店滚床单这件事情,就坚定了她要离婚的决心。
“真的要这样吗?”他被伤的很深。
“请自重,燕医生。”
许宁宁走了,许家的大门隔开了两个人,把共同的世界也隔的分崩离析。
许宁宁的心里也难受的要死。
她表面的坚强和绝情,都是伪装出来的。
你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他背叛你,你还要心平气和的跟他分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狼狈而已。
她不再与他见面。
燕杰只能通过律师告诉许宁宁,他拒绝和平分手,如果她非要跟他离婚,让她去起诉。
许宁宁没有那么多时间,更没有好的律师,只能这么干耗着。
她想,大不了等他有了女朋友,或是分居达到年限了,这婚就离了。
知道许宁宁想要离婚这事,还是林浅浅度蜜月回来听傅淮深谈起的。
一段感情不易,且不说还能不能走下去,稀里糊涂的离,这对谁也没有好处。
但是勉强过下去,更是伤害至深。
挑了个周末,林浅浅约许宁宁出来喝咖啡,宽宽她的心。
许宁宁最近抽空给林浅浅设计了一枚戒指,是她亲自建模做的,用心到了骨子里,寓意十分的美好。
“宁宁,你太感动我了,你对我这么好,要不,我以身相许算了。”林浅浅摆弄着手指上的戒指,喜欢的不得了。
“蜜月度的可还行?怀着孕,干点什么不方便吧?你们家傅总,没憋坏吧?”
许宁宁一脸坏笑。
林浅浅白了她一眼,“我们老夫老妻的了,那事什么时候不能做,不过,这三胎啊,怀的是猝不及防,生完这个,我真的要封肚了。”
“傅总家大业大的,多生几个玩呗,封什么肚啊。”
“他又不是皇帝,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本来这三胎我都没打算生,但是来了就是缘分,名字我都给取好了,就叫多多。”
“妈呀。”许宁宁被林浅浅这个嫌弃的名字给气笑了,“你省省吧,这孩子长大要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大人的嫌弃而来的,还不得跟你断绝关系。”
“本来就是,就叫多多。”
“你呀。”许宁宁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真是个讨人嫌的老母亲。”
“是老了呀。”
林浅浅端起奶杯,看向许宁宁,“怎么样,婚,离的还好玩吗?”
许宁宁就知道这话早晚会聊到这事上,见怪不怪的轻笑道:“你不会是来当说客的吧?”
“当然不是,我只在意,你做出这个决定后,你到底是难过的要死,还是开心的要命。”
许宁宁抿紧了唇,沉思片刻,“难过是肯定的,我对他没有百分百的信任,这是一件让我很痛苦的事情,这种怀疑会让我变得非常不自信,疑神疑鬼的,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说说看,发生了什么?”林浅浅像一个听客,倾耳过去。
“我发现他跟他的女秘书去开房,而且发现了两次,每一次的发现,都会让我胡思乱想,我觉得我快神经了,我受不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所以,我想逃离,你懂我的浅浅,我不喜欢猜来猜去的,这让我很痛苦。”
林浅浅看得出来,许宁宁确实在受煎熬。
她也曾经有过对傅淮深的不信任,她太了解那种处境下,人的心理活动。
“宁宁,如果这段婚姻会让你这么的不幸福,我当然会一百个支持你的,如果这世上所有人,都站到你的对立面,我也会坚定的站在你身边的,我会支持你,但是……”
许宁宁望向她:“……但是什么?”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浅浅,解释完以后能怎样呢?解释和误会的澄清,并不能让我变回以前的我,只要是在婚姻中,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屡见不鲜的,我想,大概是,我并没有那么爱他吧。”
林浅浅并不认为许宁宁不爱燕杰,而是她更追求自我的感觉,她注重的是,这个人能不能让她快乐,能不能让她轻松,如果不能,她会选择果断放弃。
“只要你不后悔,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你很好,燕医生也不错,只是缘分太浅而已。”
许宁宁笑了,“男人这种生物,不吉利。”
“真羡慕你这么洒脱。”
“我还羡慕你呢,你上辈子是不是救过玉皇大帝啊,这么好的命。”
林浅浅被逗的噗嗤笑出声来,“天哪,救了玉皇大帝,才这个命啊?”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知,知,我能说不知吗。”
而此时的燕医生正在跟傅淮深抱怨,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被抛弃了。
“是,我承认,我确实做的不够好,可是,我也是为了日后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不是吗?我是个医生,医生从商,很难的,现在好了,老婆也走了,家也没了。”
燕杰觉得自己很失败,一败涂地。
傅淮深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我看你被抛弃是活该。”
“我怎么就活该了?你给我说说,我怎么就活该了?”燕杰撸起袖子,一副,不好好说,就要吃拳头的架势。
“跟你说了婚礼一定要办,还要抓紧办,你拖这么久,是我,我也早跑了。”
“我哪有时间啊,我天天在燕氏跟条狗一样的,你以为那些股东是好对付的?还要谈业务,应酬,我已经够精疲力竭的了。”
傅淮深挑了一下眉梢,并不可怜他,“所以说,你被抛弃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