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芳敏锐的察觉,好像是出事了,她一把拉住燕杰,“你和宁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我们之间没有问题,你别想多了。”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了?你跟妈说实话。”赵美芳满目都是担心。
“没出问题。”
燕杰还是三缄其口。
赵美芳知道他这儿子,他不想说的事情,根本就问不出来,可问不出来,她就担心的厉害。
“儿子,既然你不想说,妈就不问了,不过,妈有件事情,要跟你交待一下。”
燕杰有些茫然的看向赵美芳,“交待什么?”
“我听你外公说,你最近在给向馨看病,你和她可不能有什么……”
赵美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燕杰打断,“妈,你想哪儿去了,我和她能有什么,就是单纯的治病。”
“当年,她妈妈还想把她嫁给你,我没同意,现在你们都大了,年轻,血气方刚的……”
燕杰摁住赵美芳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道:“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对不喜欢的女人,没生理反应的。”
“妈只是提醒你,没有更好。”提到这个,就不免想到她的儿媳妇,“你说,宁宁自从跟你扯了证,求婚求婚没有,订婚订婚也没有,婚礼更是没有提上日程,我都觉得太委屈她了,这事啊,你得着急办,才成啊。”
燕杰心里比谁都着急。
这不事又赶上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妈,我着急,我着急的要死,现在公司我都雇了人去管理,不就是腾出时间做这些,但……这得慢慢来不是吗?”
赵美芳似是想起了什么,“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赵美芳快步上了楼,很快从楼下拿着一锦盒,走了下来,打开锦盒,是一枚十几克拉的钻戒,“这个啊,你拿着,求婚用。”
“这不是您去年拍卖会上拍的吗?”燕杰记得,赵美芳很喜欢这枚钻戒,整天戴着。
“我的东西,将来都是儿媳妇的,一枚钻戒算什么的,我再有喜欢的,可以再拍啊,这个给你。”
燕杰垂眸看了一眼这枚价值连城的钻戒,合上盖子,推了回去,“妈,您喜欢就自己戴着,我求婚,会自己买钻戒的,我不能要您的。”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就是你们的,将来都是宁宁的,来,拿着。”
赵美芳把锦盒重新塞到了燕杰的手里。
“好吧,我先替宁宁接着。”
赵美芳的大方,完全是因为她特别喜欢这个儿媳妇。
要是换成其它人,估计,她不会这么大方。
许宁宁回了华城,燕杰母子也准备告别赵老头,回家。
赵老头不舍,拉着赵美芳,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外公,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华城,现在妈一个人住,你跟她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赵老头心里那是一万个愿意,但自己的女儿不发话,他干愿意也不敢说。
看着老头怯生生的目光,赵美芳板着脸道,“看来是不愿意跟我一起住。”
“没有,我愿意,我求之不得,我……”
“那就走吧。”
燕杰把赵老头搀上车子,“外公,你的东西,过几天,让管家收拾一下,一起带到妈那儿就好了。”
“好。”
赵老头开心的像个孩子。
赵美芳唇角也有了难得的笑意。
燕杰开着车,刚把赵美芳和赵老头送回家,手机就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他接了起来:“喂,向馨。”
“燕杰,我的背今天痒的厉害,我也看不到,你能不能来,看我一下?”
电话那头是向馨一如既往,没多少力气,又有些虚弱的腔调。
“好,我马上过去。”他应下。
去之前,燕杰特意去医院又取了一些治疗的药物。
向馨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身体也好了很多。
见到燕杰时,也不再用布遮脸,露出的皮肤上,疙瘩浅了许多。
“我刚洗了澡,但还是很痒,你快来给我看看。”
向馨拉着燕杰的胳膊,就往里走。
燕杰放下药箱后,先拿出了针筒,“先抽个血,我再拿到医院里去化验一下。”
“好啊。”
向馨很乖巧的把胳膊伸出来,在燕杰抽血之前,她可怜兮兮的说:“燕杰,你轻一点。”
“知道了。”
血,抽了两管。
摁着胳膊上的针眼,向馨眼眶泛红,“好痛哦。”
“别揉,要不然,会淤青。”
“哦。”
等着燕杰把抽好的血收起来,向馨这才扔掉了止血的棉棒,“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吗?”
“你脱衣服吧。”
燕杰是完全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来审视向馨的病情。
向馨一向开放,直接把上衣脱掉,挡在了胸前,“我的背,今天格外的痒,你看看,是不是严重了。”
向馨很白,是那种冷白皮,前期病情留下的小疙瘩已经浅了许多,但是又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
“可能是过敏了,正好,我带了药。”
燕杰拿出一管药,递给了向馨。
她没接,可怜巴巴的,请求燕杰帮忙,“后背,我真的看不到,你帮我涂一下,好吗?”
这也不算是什么难办到的事情。
燕杰拿了棉棒,沾上药,一点点,一下下的帮着向馨涂药。
“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你,有傅淮深,有李雪林,还有我,经常会在大人的聚会上遇到,然后一起出去疯玩,那时候真好啊,这一晃,感觉都二十年了。”
向馨回忆起小时候的美好,眉眼尽是温柔的神色。
燕杰没多少触动,那些事情,他都忘的差不多了,“是挺久了。”
“我听说,你结婚了?”向馨微微侧过眸子,问向男人。
“嗯。”
“她好吗?”
燕杰手上的动作微顿了一下,“很好。”
“很好……”向馨重复着燕杰的话,“……你们很相爱?”
“当然。”他很确定。
“有爱情固然是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像咱们这种人家,爱情是最廉价的,我们身上绑定的是利益,一家或是几家的利益,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家子女人,注定是陪伴不了终生的。”
这话,让燕杰很反感,他扔掉手上的棉棒,结束了涂药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