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休息室,林浅浅正抱着傅淮深的枕头,坐在飘窗上,往外看夜景。
从这里望出去,俯瞰整个华城。
华城的雄伟和壮观,尽收眼底。
“这里风景真好啊。”林浅浅赞叹。
“深度的大楼差不多算是华城最高的,风景独一无二,尤其是晚上,夜景很棒。”
他脱了鞋,也坐到了飘窗上,把女人抱进了怀里。
倚在傅淮深的怀里,她感觉好温暖。
“老公,其实今天我有点不开心的。”她嘤嘤。
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为什么不开心?”
“我发现,陈果她骗了我。”
林浅浅把她发现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全部跟傅淮深复述了一遍,复述的过程中,她叹息了几次,听得出来,她对陈果很失望。
“人嘛,总是有自己的选择的,真心未必就能换回真心,不必难过。”他淡淡的说着,紧紧的抱住了她。
林浅浅回眸,看着男人问,“我真的以为,真心就可以换回真心的。”
“傻瓜。”
“宁宁说陈果可能在下一盘大棋,我没太理解,你说她真的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吗?”
傅淮深不置而否,“你觉得呢?”
“我觉得她可能是想复仇吧,可是复仇用不着作践自己吧?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想报复许知远,她就不应该跟许知远再搅和在一起,而是远离他,可是……”
林浅浅是怎么也想不通的。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浪费那宝贵的脑细胞。”他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问,“你说这颗星,会不会是妈在天上看着我们。”
林浅浅的心蓦的被攥了一下。
傅淮深的强大,让她一直忽略他对亲情的需要。
李清怡的死,对于一直相依为命的的傅淮深来说,打击也是致命的,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公司里,家里,都需要他来把控,
他没有时间悲伤,更不可能把悲伤写在脸上。
她突然好心疼这个男人。
“当然,妈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安安,小芒果,枘枘,她最喜欢儿孙满堂了,她一定很开心,你看,那个星星在笑呢。”
男人把下巴搁在了林浅浅的肩窝,“妈要知道你为傅家生了这么三个可爱的孙儿,她做梦也会笑醒的吧。”
“淮深,改天,我陪您去看看妈吧,我也想妈了。”
“好。”
.........
再次去疗养院看陈果,已经是十天后。
那是合同到期的日子。
从今天开始,陈果将离开疗养院。
面对着陈果,林浅浅心情很复杂,也很冷淡。
陈果敏感又聪明,从林浅浅不再来看她,她就已经早有察觉。八壹中文網
“浅浅姐,我要回老家了。”陈果一如之前的样子,可怜,自卑,甚至有些怯生生的,“谢谢你帮我治病,今生无以为报,希望以后……”
陈果的话音未落,林浅浅就清冷的开口,“没有什么别的要跟我说的?”
陈果抬眸,对视中,林浅浅能感觉到陈果在揣摩她的心思。
“浅浅姐,我……”
“陈果。”既然她不想说,林浅浅也觉得问下去没有意义,“以后的路,靠你自己走,好自为之吧。”
这是林浅浅最后对陈果说的话,或许,也是这辈子两人最后的对话。
陈果出院后,林浅浅就没有再见过她。
陈果也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回到老家,出了疗养院,她便打车去了一个隐蔽的毫宅。
这是一处欢乐场。
里面充斥着各色各样的权钱交易。
这里的女人都被明码标价,陈果也是其中一员。
相对于别的来说,女人是最不值钱的一种,交易过后,就被重新挂牌,还会有新的买家。
陈果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没有别的,只为赚钱。
孩子没了,她也想通了,人如果没有能力,就得有钱,钱可以买通阳阴两间,钱可以让她的腰枝挺直,可以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要想来钱快,这是一条不错的渠道。
但陈果又不仅仅局限于赚钱这么简单,她有一个目标人物,江湖人称人间撒旦的黄启生。
黄启生在江湖上与墨雄齐名,年纪也相当。
据说当年黄墨两家门派之争,打了个平手,从此一南一北,盘踞在各自的地盘上,雄霸一方。
黄启生的手段比起墨雄有过,而无不及。
所以才有了人间撒旦的恶称。
陈果想搭上黄启生,没有想像当中的容易,她已经在这个欢乐场蹲点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打听到太有用的信息。
不过,凭着她的年轻和漂亮,被点的次数很多,通常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一天几个,十几个男人的时候也有。
这也导致她流产后,身体每况愈下。
许知远撞到她做这种事情,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下。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非要拉他来这赌一把。
自从和墨家解除了关系,再加上对陈果的愧疚,许知远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变好了许多。
他是不想去的,但是这个朋友,以前帮过他,为了照应面子,他便硬着头皮跟着去走走过场。
当看到身上挂着价格牌,打扮的性感妖冶的陈果,站在那里等着这些男人来点的时候。
许知远愕然的站在她的对面,愣了许久。
陈果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无情无爱,冷冷淡淡,跟其它挂牌的女人,毫无区别。
那一晚,许知远全程不在线,他回想了许多的往事。
十八岁的小姑娘,青涩羞赧,连看他一眼,都会脸红。
是他硬生生的把当年美好的陈果,拉进地狱。
许知远自责,更心痛。
他看着她被一个男人带进房间,然后再被另一个男人带进另一个房间,麻木的让他失去知觉。
凌晨四点钟,场子里才安静下来。
陈果今晚上,伺候了六个男人。
这里的男人都很大方,一晚上,她赚的钱,够她平时几年的花销。
她很满意,那些红色的钞票,塞满她紧身的吊带里,鼓鼓囊囊的。
“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许知远站在陈果的对着,看着数钞票的女人,满眼都不解和悲哀。
陈果并未抬眸,只是淡的不能再淡的喃了句,“让谁睡不是睡,而且还有钱赚。”
“这种钱,赚的不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