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小柠扔掉手机,“那可得避开他的行程,看他就烦。”
“你别烦他了,指不定人家更烦你呢。”傅以枘实话实说。
“所以说讨厌是相互的嘛,你上啊,你眼瞎啊,傅以枘,你行不行啊?”一打游戏,燕小柠是满嘴的跑火车。
傅以枘见怪不怪的,调整着线路,“我没瞎,我这不是没看见吗?”
“小枘子,你想报哪个学校啊?”
“华大。”
燕小柠有些意外,“你不打算去外面上大学了?那我在京城多孤单啊?”
“我哥不是在京城吗?你有事找他啊。”
燕小柠无语的叹了一口。
游戏有打完的时候,开学的日子也一天天的临近。
其实华城离京城并不远,开车两个多小时,燕小柠是想让燕杰派车去她的。
但是傅淮深提出来让傅以梵送燕小柠去学校。
这简直就是别扭他妈给别扭开门,别扭到家了。
“干爹,真不用,实在不行,我就做动车吧,比开车还要快。”她是实在接受不了,她和傅以梵两个人独处。
估计,能打起来。
“那干爹能放心吗?再说了,你爸妈也不放心,你以梵哥开着车,一个人走也是走,多一个人,你们路上可以聊聊天,也不无聊。”
傅淮深一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了。
傅以梵不敢有怨言,燕小柠更不敢有了。
收拾好行李,放进傅以梵越野车的后备箱。
燕小柠万般不情愿的坐到了车后排。
想想,最多也就是两三个小时,她忍了。
车子缓缓的开出了市区,开上高速。
车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掉针可闻。
尴尬是真的尴尬,幸好,她选择坐在后排,要不然,她脚指头抠的可不止是三室一厅了。
燕小柠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开始玩起手机游戏,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时间,刚好是中午。
也不知道是走到哪里,好像是个吃饭的地方,遇到了同样开着车,一起去京城学校报道的同学。
在燕小柠的强烈要求下,傅以梵只好停车,让她和她同学一起聚一聚。
聚聚吃个饭也就罢了。
关键是,她们还聊嗨了,那酒是一杯一杯的灌。
也就是那场酒,让燕小柠和傅以梵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
燕小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喝醉的。
但她清晰的记得,自己醒来时,身边躺着谁。
当时,她的大脑是一片空白。
她刚十八岁,美好的大学生活还没有开始,就把自己给交待出去了。
燕小柠逃了,连行李都没要。
至今想起来,都是梦魇。
燕小柠抹了把额角的汗。
忽然。
厕所的门被敲响。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拉开了门。
结果脚还没等迈,人就被再次推了进去。
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好像在说,你躲的掉吗?
“不好意思,先生,我要出去。”燕小柠用胳膊挡着,步步逼近的男人。
男人撇了下嘴,“先生?燕小柠,你是不记得我是谁了,还是忘了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了?”
旧事重新,燕小柠的脸,蹭的一下烧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四年前……”燕小柠梗着脖子,“……你不说,我倒给忘了,我的行李呢?”
“装傻可不是聪明的表现。”
男人长长的胳膊,扶到洗手台上,把女人圈在了里面,“我说的是这个吗?”
“那,你,你想说什么?”
“你欠我个解释吧?”男人的把好看的脸往女人面前凑了凑,燕小柠吓的直往后仰身子,“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
“当年,你睡了我就跑,这事,你给个解释吧。”
燕小柠诧然,她瞪着大眼睛,“什么叫我睡了你?你有臆症吧。”
要说睡,也是他睡了她,怎么可能是她睡了他呢。
倒打一耙,算什么男人。
“我可没碰你,都是你主动的。”傅以梵霁月清风的说。
燕小柠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谁证明,我是主动的,傅以梵你……”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可全程录了相了,要不,给你看看?”
“谁要看那些乱八七糟的东西。”
这不是有毛病,这简直是变态。
“心虚还是想起点什么了?”他笑的邪魅。
“你让开,我要出去工作。”她不想在这里跟他讨论,四年前发生的事情。
怎么就在飞机上遇到了呢。
天杀的。
他的身子重重的压在燕小柠的身上,吐息近到,她完全无法呼吸。
这种距离和接触,让燕小柠有很强的,压迫感和局促感。
眼瞅着,自己不急气的脸红,她用力推开了男人,拉开厕所的门,跑了出去。
乘务长,看到燕小柠的气色不好,关切道,“怎么了燕小姐,不舒服吗?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乘务长,不好意思,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了。”
“去里面吧,飞机很快就降落了。”
“谢谢。”
燕小柠躲进了工作舱里,系好安全带,怔怔的愣着神。
直到飞机降落,她也没从傅以梵的恶梦中清醒过来。
来接燕小柠的傅以枘,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纳闷的问,“飞掉魂了?”
燕小柠木然的看了他一眼,“没,没有啊。”
“那你怎么一副魂飞几万里的样子。”傅以枘没往心里去,他惦记的是燕小柠那同班同学乔唯,“唯唯这次也跟你上一个戏吗?”
提到乔唯,燕小柠不免要揶揄傅以枘几句,“你别惦记唯唯了,她又不喜欢你。”
“她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默默喜欢她了。”傅以枘一点挫败感都没有。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燕小柠摇头。
“我就喜欢做舔狗。汪汪……”
傅以枘一边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跟燕小柠说,“我哥回来了,听说他投资了你要拍的那部戏。”
“什么?”燕小柠愕然,“他投资了……”
“很惊喜吧,毕竟都是自家人,他不能亏待你,也没人敢欺负你。”傅以枘冲燕小柠飘了个眼神。
燕小柠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投资人是他,她就不签约了。
这真是倒霉催的。
燕小柠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