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枘认识到自己今天,确实做的太过于冲动,道歉:“对不起啊,打你的是我,连累你被爸打的还是我,我对不起你,你别怪我行吗?”
“不怪你。”他勉强的扯了下唇角。
傅以枘轻叹了一口,“如果小柠知道,因为我,你被爸又打了一顿,她一定会恨死我的……唉,其实,我心里明白的很,小柠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你,可我……”
“我知道你是为小柠好,我做的确实有欠缺。”
“哥,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我知道你让着我,要不然,我就这几下子,早就被你制服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拿我当亲弟弟,而我却没有当你是哥哥,我混蛋。”
说着,傅以枘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傅以梵伸手拦下他,“打自己干什么?还嫌身上的伤不够多啊。”
“哥,你能原谅我吗?”
“我没怪你。”他背上的伤,疼的他嘶了一声,“帮我翻个身。”
傅以枘赶紧扶着傅以梵的身子,让他的微微侧了一下,“哥,你要不要上厕所,我可以给你接。”
傅以梵:……
“不用不好意思。”傅以枘一脸的好弟弟模样。
傅以梵:我腿没断。
“你怎么过来的?跳阳台?”傅以梵问。
傅以枘点头,“很简单。”
“你赶紧回去吧,爸让我们各自面壁思过,他要知道你跑我这边,准得又生气。”
“没事,爸又不来你这屋。”
傅以梵用力的睁了睁看,看向了傅以枘,“爸的年纪也不小了,咱们不能老惹他生气,他的身体最近几年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懂事,知道吗?”
傅以枘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大哥,我马上回去。”
从阳台过来的傅以枘又从阳台跳了回去。
傅以枘前脚刚走,傅淮深就推开门走进了傅以梵的房间。
傅以梵挣扎着起身,“爸。”
傅淮深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难受吗?”
“我没事爸,您不用担心。”他起身,乖乖坐好。
傅淮深轻叹了一口,“爸下手重了点。”
“爸,您打的对。”
“以梵啊。”傅以梵面色复杂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妈当年怀着你的时候,一度以为我死了,她辛苦生下你,对你是寄于了厚望,也对你格外的偏爱,你不仅是我们的骄傲,也是傅家的骄傲,
以枘他年轻,气盛,做事不计后果,你忍让,宽容,爸知道你做到了一个大哥该做的。
但是,爸还是希望,你这个大哥不仅可以宽以待人,该严厉的时候,该讲原则的时候,也一定不要手软,对外如此,对弟弟妹妹们更要如此,做表率,做榜样,做他们的依靠。”
傅淮深语重心长,轻轻的拍了拍傅以梵的肩。
傅以梵重重的点头,“爸,您放心,我会做到的。”
“刚刚你妈来电话说,小柠的状况不太好,她父母又都在国外,弟弟们也不在身边,你妈的意思,把她接到家里来,好好的照顾着,这是给你机会,明白吗?”
“我明白爸。”
“行了,好好休息吧,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给医生打电话。”
“我知道了爸,您不用担心。”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的燕小柠,还是没有拗过林浅浅,被接到了傅家。
这让她很是别扭。
虽然这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认识,但就是别扭。
“小柠,你别站着,先坐下,我让孙阿姨给你熬了汤。”
林浅浅招呼着家里的下人,把燕小柠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拎到了二楼的房间。
这间房就在傅以梵的房间旁边。
“干妈,其实,我……”她想说,她其实可以回家的。
“安心在家里住下,等你爸妈回来,我才能把一个活蹦乱跳,开心健康的女儿还给他们啊。”
“哦。”
干妈是真的疼她。
可她是真的不想给人家添麻烦。
傅园的房子大,房间也大,虽然只是一个客房,也比她在外面的那房子的主卧室要大很多。
更衣间,浴缸,阳台,一样都不缺。
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燕小柠轻叹了一口,她好像很久没有回到父母的家,住一住自己的房间了。
站在阳台上,她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好香甜啊。
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
“妈把你接回来了。”
燕小柠闻声,回眸,“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时间,傅以梵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妈打电话说,让我给你买你爱吃的茉莉糕,我这不是买到就给你送回来了。”男人晃了晃手上那包装精美的盒子。
“你下班捎回来也一样,不用特意送回来。”欠情欠意的。
“都一样。”
他把盒子放到一旁的边柜上,拾步走到了阳台。
他自然而然的把燕小柠圈在了身前,微弓着身子,尽量与她平齐,“是不是好久都没在家里住过了?”
“是啊,太久太久了。”
她有些感慨。
“这次在家里多住几天,我们一家人都会很开心的。”
别人开不开心,她不知道,但她确实有点拘谨,“还是不用麻烦了,我呆几天就走。”
她回身要走,结果撞到了男人的胸肌上,鼻子碰的一歪,“嘶……你站这儿干嘛?”
他微敞着的领口,可以隐约的看到他硬朗的锁骨和微深的肤色。
燕小柠不争气的吞了口口水,“麻烦你让一下。”
他借机抱住了她,“让哪去?”
“傅以梵,你放开我,这是在你家里,要是你让干妈看到……”她这个罪人的罪名可就是坐实了。
“我冷。”男人不要脸的说。
燕小柠白眼翻上天,“你冷,就多穿点,一件衬衣当然冷了。”
“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傅以梵,你……能不能要点脸。”
“乖,抱抱。”
燕小柠闭了闭眼,她还真的顶不住这个老男人的撒娇,索性装模作样的抱了一下。
令她奇怪的是,这个男人身上缠着纱布。
她又摸了摸,再三确认后,抬眸问他,“你受伤了?”
“小伤。”他说。
“伤哪儿了?”她紧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