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他表示自己肚量很大的。
“你不介意就好,我还以为你会介意的。”傅茉一故意有些可惜的说,“那以后有愿意送我回家,请我吃饭的客户和同学,我可都应下了。”
“咱别这样行吗?”他就那么强装大度一回,“我介意,我特别介意。”
“那你还嘴硬。”她纤细的手指在他嘴上拍了一下,他握住,反吻了一下,“茉一,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说吧。”她洗耳恭听。
“就是,就是……”他觉得还是坦白好了,“……温文静的妹妹温文惠这不是考研考到华大了,住到了我和文静以前的房子里,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不生气吧?”八壹中文網
终于是忍不住说这事了。
傅茉一没有立刻给宁屿答案。
她一直不说话,宁屿这心里就一直忐忑。
“这事,你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跟我说吗,怎么藏到现在?我还以为,我不配知道这些事情呢。”
傅茉一语调淡淡,但却有一丝哀怨在里面。
宁屿很抱歉,“可能是我考虑的太多,对不起啊。”
“她打算是长期在那儿住下去吗?”
“她只说是住一段时间。”
“这个女孩……”傅茉一想到她在演讲会后的刁难,“……她们温家人,对于你交女朋友这事,还是挺有意见的。”
“我会跟他们好好谈谈的,就是……”他抱住了傅茉一,“……委屈你了。”
委屈谈不上。
咯应人倒是真的。
温文惠那种她家后院里的桃子被偷了的咄咄逼人,很让人窒息。
“好了,早点休息吧。”
她很累了。
隔日。
宁屿去公司后,先开了个会,然后,开始批阅文件。
乐亦成推开总裁办的门,探出个脑袋,“表哥。”
“你怎么又来了?”宁屿听到声音,眉心就蹙了起来。
“我又没什么事。”乐亦成关好总裁办的门,走到宁屿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表哥,发生大事了。”
宁屿抬眸看向乐亦成,“别一惊一乍的。”
“真的表哥,昨天,我二姨,就是你妈,让我去一趟你和前嫂子的家,拿了点东西,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乐亦成神神秘秘的。
宁屿抬眸看向他,顿道,“见鬼了?”
“那倒没有,不过也差不多吧。”乐亦成趴到桌上,想附在宁屿耳上说,被他嫌弃推开,“好好说。”
“好吧,我发现你们家少了东西。”
宁屿手中的笔蓦的停下,那个家他没结婚时就一直住在那里,有很多名贵的古董,字画什么的,还有一些玉器,乐亦成是他家的常客,他如果发现少了东西,那肯定就是少了。
“少了什么?”
“我记得你的一块汉代的玉如意,通体碧绿的那个,不是一直放在你书房的书柜里面吗?昨天我去,特意看了一眼,没了。”
“没了?”宁屿震惊。
那块玉如意,价值连城,有市无价。
而且,书柜,他都是锁着的,怎么会丢了呢?
“家里进贼了?”宁屿又问。
乐亦成摇头,他并没有发现太明显的翻动的痕迹,“外面贼不太可能,可能是家贼吧。”
“你是说文惠?”她拿玉如意干什么?
“我可没说她,但她的嫌疑最大,家里就住她一个人,她要跟谁搞个里应外合,那拿块玉如意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宁屿不相信温文惠会干出这种事情。
他也不能确定就是她的干的。
他对温家人一点都不了解。
“报警了吗?”
“昨天晚上发现玉如意丢失,我就报警了,牵扯到数额巨大,人家警察让你今天去派出所一趟,录个口供。”
“还丢什么了?”宁屿放下文件,直身拿起了外套。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得你自己回家查看了一下。”
“走吧,你也别闲着了,我家你比我熟,一起去看看吧。”
乐亦成闲着没事,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宁屿去了。
路上,宁屿问他,“你是打算这样无业游民下去?啃老啃的这么心安理德?”
“表哥,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想被人约束,不过,你放心,我可没有啃老,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他是搞编程的,缺钱了,搞个小游戏卖一卖,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你不得攒点钱娶媳妇?”
“表哥,我才二十三岁啊,娶什么媳妇,早着呢。”
宁屿是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的生活方式。
想他二十来岁的时候……
呃……
有点打脸。
好像也是挺爱玩的。
不过,他可没耽误赚钱啊。
车子开到宁屿的家门口,就看到温文惠在开门,好像她也是刚回来。
看到宁屿的车子,她微笑着等他从车里下来。
“姐夫。”
乐亦成跟在宁屿身后也下了车,温文惠看到他,脸色变了变,但依然是一副温婉欢迎的模样,“亦成哥也来了。”
“文惠姐,我记得你好像比我还大一个月呢吧,叫哥不合适,我得叫你姐。”
乐亦成这磕唠的,有点打温文惠的脸。
她不尴不尬的笑了笑,“都一样。”
她走到宁屿的面前,想去挽他的胳膊,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最近一直在家住吗?”他问向温文惠。
温文惠点头,“是啊,姐夫。”
宁屿拾步往屋里走,乐亦成赶紧跟上。
家还是原来的那个家,就是不知道哪变了。
或许是这屋里的味道,也或许是屋里的人。
“亦成,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好嘞。”
他快步上了楼梯,拐弯进了自己的书房。
一直在书柜里放着的玉如意确实是不见了。
而且,那把锁还完好,并没有遭到破坏。
“文惠,你上来一下。”
温文惠赶忙上了楼,来到书房,她不明所以,“姐夫,怎么了?”
“我这书房,你收拾过吗?”
“你的东西,我没敢给你乱动,就是平时擦擦桌子什么的。”她说。
宁屿疑惑的目光在她的面上停留了那么几秒后,又问,“我这柜子里的玉如意,有印象吗?”
温文惠傻了。
她摇头,“我没有注意过,这里面的东西。”
看起来,温文惠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