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帮着赵文君洗漱完毕后,两人吃过早饭。
赵文君便出了门上班去了。
安然刚刚收拾完碗筷。
便听到电话铃声。
打开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写着andy小姐。
“喂?andy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他接过电话问道,语气颇为温和。
这位赵文君的服装设计师朋友,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前段时间多有接触,几乎和自己有半师之谊。
“安然?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呀?”
“怎么都没有过来我这里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些东西在我这里没有拿?”
“我可是听说,文君已经在筹备和你的婚礼了。”
安然挑挑眉。
眼眸中微起波澜。
“哦?她真的要准备婚礼了?”
“安然,你这是什么话?”
“她这么喜欢你,准备和你的婚礼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我听你的语气好像并没有太高兴?”
andy倒是不知道他和赵文君关系的变化,认知还停留在好几个月之前。
“呵呵,没有。我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太确定,但也没有什么惊喜感了。”
安然解释道。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
“然后把东西拿回去?”
“哦,最近做了套新男装,你再顺便当当我的男模呗?”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嘿嘿...”
“最近几天不太行,有机会再来拿吧。”
“啊?不要呀!”
“哈哈。”
“算了,那你尽快过来吧。”
“嗯,好。”
“还有一件事忘记和你说了,andy小姐,前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了。”
“你不是对炎国古代服侍很感兴趣吗?我之前买下了朱明的一件凤冠霞帔,保存完好,过几日会有人专门送到你那里去的,也算是我给你的酬谢了。”
“哇!安然,你真是太好了!文君能遇到你这样的好老公,以后一定很幸福!”
“之后你们婚礼的时候可不要忘记给我发请柬呀!”
“好的,再见,andy小姐。”
“嗯嗯,再见。”
挂断电话,安然脸上的温和笑容消失。
真是抱歉呀,andy小姐,有些答应你的事情可能...
安然摇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
有一个日期被红笔圈画上,真是明天的日期。
“她居然真的在筹备婚礼?”
“呵呵...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是也让这个故事,让这段感情有始有终吧...”
这般想着,安然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山哥,上次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子,已经基本上弄好了。”
“目前买下的那栋楼已经装修完毕,可以入住了。”
“批发市场已经处理掉了,你嫂子现在也离开平城了。”
“那老爷子那边呢?”
“他之前不是不愿意带孩子们离开吗?”
“呵呵,我之前一直劝都不同意,后来我一说是你的意思,他就同意了。”
“呸!这老爷子还真是偏心你小子呀...”
“哈哈哈...”
“那就好。”
安然笑出了声,但语气立马有低沉起来。
“山哥,真是对不住了,还要连累你们离开平城。”
“以后还要多多麻烦你们照顾老爷子...”
随着安然语气的转变,两人间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怎么感觉你...”
山哥有些低落的问道。
安然忽然如此大的动作,又是把孤儿院搬到乡下去,又是让他也离开平城,过几年再回来,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异样?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他都几乎以为这小子要有性命之危了。
“山哥,不要问了,你们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我会分别给你和老爷子留一笔钱的,你们在那穷乡僻壤大概也够用几辈子,若是你还想再城市发展,那就过几年再回平城,或者去其他城市发展也可以的。”
“好了,事情基本处理好我就放心了,以后老爷子就拜托你照顾了,就这样吧。”
安然也不想多说,随即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
“小子,我也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最起码保住这条小命回来...我和老爷子还有孩子们会在孤儿院等你的。”
“好。!”
安然回答道,然后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打开抽屉。
最上层便摆着一张照片。
雪夜。
他紧紧的搂住身旁裹成球的可爱女人。
目光中满是宠溺和温柔。
女人故作愠恼,但那妩媚的丹凤眼深处,却又流过无尽的眷恋。
看着照片。
他想起了雪夜的那只舞,只为他一人而跳的舞。
那真是美极了...
想起了,那夜,他求婚时,她说过的话。
她说会永远喜欢自己。
在自己的强求下,她甜腻又羞涩的第一次叫自己老公。
啪嗒。
好似有一阵风吹拂过来。
照片掉到了地上。
安然怔了怔。
却没有在将它捡起。
只是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眸子。
阳光照在他俊俏的面容上。
就好像要穿过他直直的照耀在椅子上一般。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化,飘忽,好似即将乘风归去。
良久良久。
房间中才传来了一声叹息,以及一句轻吟。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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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赵文君回到家中。
安然正好在厨房忙碌,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温和道。
“回来了?”
“快去洗手,我们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嗯嗯,好!”
赵文君点点头,却又深深的看了安然一眼。
不知为何。
她觉得此刻这个男人有点与以前不一样了。
就像是挣脱了什么枷锁,随时要乘风归去一般。
“安然?”
“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洗手了。”
赵文君摇摇头,那样的感觉只是一瞬间,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