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又在家中待了几日。
这几日内。
他带着阮软见了尚在家中的几个兄弟姐妹。
大兄因为继承了家业,安然又得了仙缘,索性辞官待在了家中,打理家中这些年愈发膨胀的产业。
二兄前些年守孝期满之后前往京城赴任。
三兄也考上了举人,正外出书院求学,准备参加会试。
而四兄则没有多少读书天赋,仅仅考了个秀才就外出帮着打理家中产业去了,因为安然的缘故,倒是活得十分滋润,不过听说安然回来了,也是急急忙忙赶回来。
至于最小的六妹妹安蓉依旧待在家中,整日嬉戏胡闹。
多次有人上门提亲,都被她闹没了,家中几个兄长也宠着这个幺妹儿,未曾强行许配人家,任由她胡闹着。
另外,阮家这三年来靠着阮软的缘故,也是风生水起,好不繁华。
但是原先那位蒙害过阮软的阮大姐儿,因为安然当年的一闹,名声尽毁,此时也难得嫁出去,在家都成老姑娘了。
安然见过家中亲人。
吩咐了准备婚礼的事宜。
于是便带着阮软离开了府上。
带着她去领略这方世界的大好河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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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远在千里之外一片巍峨高山之上,矗立着数不清的亭台楼阁。
其中云雾弥漫,仙气腾飞。
不似人间。
一座牌坊挺立在半山腰上。
其上书写着三个大字,飞霜楼。
不少身着道袍的青年少女有说有笑的穿过牌坊。
偶有仙光飞过,这些人也会停下说笑投去尊敬羡慕的目光。
“那是哪位师兄师姐在御剑飞行?”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修到那种地步呀?”
“哈哈,难呀!”
“我们这些人天赋不好,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师兄师姐呢?”
“怕是修到最后连筑基都难得突破。”
“你们可知道,那位与我们几乎同时进入宗门的安师叔现在已经到筑基巅峰了,再稍微夯实一下基础就能突破了。”
“啊?这才三年呀!”
“怎么会这么快?我连炼气六层都才堪堪突破!”
“怎么能跟他比呀?我们是自己上山千辛万苦才入了宗门,人家可是太上长老亲自上门请上来的!”
“咦?说来也奇怪,近些日子怎么没看到安师叔?”
“以前几乎每天都能在广场上看到他练习法术,难道又去历练去了?”
“对呀对呀,安师叔可真好看,一天没见到他就好像身上有虫子在爬!”
“呜噜!要是能和安师叔认识一番就好了!”
“到时候以本姑娘的姿色肯定能够一举拿下他!之后我与他成亲的时候,可不会忘了大家的!”
“嗨嗨嗨!周师姐,现在是幻想时间!”
“别在这里发癫!还有把你那口水收收!恶心死了!”
“哈哈,周师姐你的幻想怕是要泡汤了!”
“我可是听说安师叔是回家去了,而且还不是为了别的事情,人家可是回去成亲去了!”
“人家早就有了婚约,另外那位可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啊?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要啊!安师叔!我的安师叔!呜呜呜~”
且不说这群飞霜楼弟子的打打闹闹。
后山深处。
一座颇为古朴雅致的阁楼矗立。
其中一间屋子内。
一白发苍苍的老妪站在窗前。
注视着远方的景色。
幽幽叹了口气,身子显得很孤单。
“唉...安然这小子回去了,怕是要和那阮丫头成亲了吧?”
“这一去,得了娇妻,大概以后就少回宗门了,说不得哪天就把我这师尊忘记了。”
“这么一想,还有几分落寞呢。”
她喃喃自语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将他放走呢?”
忽的,一女声从她背后响起。
一位中年女人突兀的出现在老妪身后。
老妪也不诧异。
“为何?飞霜楼就你我两个金丹修士,他也马上就要突破,我们该教的都已经教了,宗门的资源也难以支撑他再进一步。”
“为何还要把他留在这里,限制他的成长?”
“可是这样一来,宗门不就亏了吗?”
身后女子不解。
“亏吗?”
老妪呵呵一笑。
“这次放他回去,若是他选择安安稳稳的与那丫头结亲过日子,仅仅如此,以他的天赋,不需要任何资源,也能突破到元婴、化神。”
“若是选择进入其他更好的宗门有了更好的师承,剑指反虚大乘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孩子有恩必报,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他不会忘记我们这份恩情的,日后若是我们二人逝去,宗门没了支撑,他也会出手相助的。”
“可若是我们强行将他留在宗门,且不说拦不拦得住,就算拦住了,也必生怨怼,过往恩情烟消云散,那才是真正的亏了。”
老妪悠悠道。她清楚安然对他家中那个丫头的情感,若是出尔反尔,阻了他两人相聚成亲,怕不是要闹出大事端出来。
中年女子点了点头。
“行吧,本就是你的弟子,你看着办吧。”
说完这句,她便准备离开了。
身影刚刚开始虚化,却又陡然间凝实。
屋内两人皆是脸色剧变的看向窗外的天际。
一位白发童颜的女童立于虚空之上。
见两人目光看来。
笑着点了点头。
“两位道友,这厢有礼了。”
“吾乃仙宗外门长老。”
“来此是请二人帮些忙。”
“冒昧来访,两位道友莫要见怪!”
“仙宗?!!”
阁楼中,活过了千年的两女皆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