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富拿着钱出了门,明明刚刚还饿的站不起来,这下看到钱竟然还恢复了精神。
徐清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心已经变得麻木,她不知道徐大富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管真假,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些年因为徐大富赌钱,他们四下飘零,居无定所。
在家被邻居嫌弃,在学校就会被同学欺负,甚至在公司也会被同事歧视。
徐清然受够了,这种被人看不起,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感觉。
床上放着的是唐浅夏给她的衣服,她鬼使神差般的将衣服穿到身上。
屋子里有半张全身镜,她看着里面那个明明穿上了名牌衣服,身上却还是一股土气的自己。
没有骄傲自信的气质,没有令人大吃一惊的姿色。
身旁垂落的手攥成拳头,徐清然死死咬住唇,镜子里的人脸扭曲,眼里淌着不甘。
屋里昏黄的灯光洒落在镜子上,镜面反光,看不清镜子里女人的表情,唯有白皙修长的脖颈处有一条浅色的伤疤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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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城这几天一直在加班,南城的竞拍迫在眉睫,公司里的所有员工都被要求加班。
今天下午,终于将竞拍的事情忙完,沈暮城允许他们提前下班回家休息。
傍晚时分,黑色林肯在马路上疾驰。
下一秒,轮胎急速划过地面,司机踩下刹车。
这一刹车猝不及防,原本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沈暮城睁开眼,眉宇间带着被惊扰的不悦。
“怎么了?”
司机声音里充满了歉意:“先生,有人拦车。”
沈暮城抬眼向前看去,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双手敞开,拦住了他的车。
那天与唐浅夏见面以后,唐梦溪就一直想见沈暮城一面。
只是电话也打不通,去沈氏也会被前台那群不长眼的人给拦着。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才特意在沈暮城回景苑的这条路上等着。
她为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条抹胸式的粉色裙子,裙身不长,大概到大腿那个地方。
10月的天气,一阵晚风吹过,吹得她整个人打哆嗦。
她见自己成功拦下他们,也顾不得寒冷,小跑到后车窗处,用娇滴滴的声音叫了几声沈大哥。
可是后车门没开,她有些不甘心地又叫了几声,后车窗缓缓落下。
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进入视线。
“沈大哥,”声音有些雀跃,还带着埋怨:“人家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沈暮城没理她,唐梦溪也不觉得尴尬:“沈大哥,你快让我进去,外面好冷的。”
她用手拉了一下裙子,锁骨下的大片肌肤暴露出来。
撒娇的语气像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娇滴滴的,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女人。
只是沈暮城连眼皮都没抬,他看了一眼手表,淡淡道:“你只有1分钟。”
唐梦溪见他软硬不吃,有些不甘,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
“沈大哥,其实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她说着,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录音笔,递给沈暮城。
沈暮城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并未去接。
唐梦溪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后按下那支录音笔。
她心里得意地想,那天她把唐浅夏的和陆轩的话录了下来,沈暮城听到这些一定会对唐浅夏死心。
她将那天唐浅夏说的话给沈暮城放了一遍,随后火上浇油的说:“沈大哥,你听到了吗?”
“姐姐完全不喜欢你,他只喜欢陆轩哥哥,甚至可以为了陆轩哥哥背叛你。”
熟悉的女人声音在耳畔一遍一遍播放,沈暮城眸底一沉。
他转头去看唐梦溪,目光锐利凌冽,仿佛一把隐形的剑,杀人于无形之中。
“那又怎么样?”
唐梦溪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唐浅夏的坏话,沈暮城突然将她打断。
唐梦溪傻眼:“沈大哥,姐姐她都要背叛你了。”
她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还夹杂着嫉妒,唐浅夏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沈暮城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因为你是我太太的妹妹,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但这并不代表你能诋毁她。”
“你们唐家对她不好,但她在沈家就是天。”他周身气势一沉,一字一顿,缓慢而坚定。
他毫不留情面:“再有下次,我会让司机直接从你身上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