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然咽了口唾沫,还是不甘心:“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借给我伞?”
那个雨天是徐清然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了,沈暮城那么温柔,将伞借给她,仿佛是从天而降的英雄,来拯救她的一样。
可他是唐浅夏的丈夫,沈暮城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思想准备才爱上了他。
沈暮城已经没有几分耐心对着这个女人,他提手看了看表,又听到这个女人问的问题,字字句句仿若一根根极细的针扎进徐清然的心脏:“你大可看看,如果你不是沈太太的朋友,我还会不会看你一眼。”
不过是一点施舍,你却想歪了,徐清然你到底是有多缺爱。
男人的背影没有半分留恋,徐清然重重地靠在墙上,不禁有些后悔。
她不知道沈暮城会将她关在这里多久,那个男人只有对着唐浅夏的时候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眼泪肆虐,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十分苦涩。
她斜靠着墙,过了一会儿,有些大声地喊:“有人吗?”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探出头来,面无表情:“什么事。”
徐清然现在才有些怕:“有水吗?能不能给我些水喝。”
男人听完,面无表情的端了一碗水,从小门里递进去放到地上。
徐清然爬过去,端起碗喝了一口,喉咙得到滋润,舒服地不像话,接着她将水全灌了下去。
她将碗放下,然后喉咙突然开始发痒,徐清然瞪大眼睛,看着旁边的男人。
她问:“这是什么水?”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身子站得挺拔:“正是你给太太喝的那种水。”
徐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以后跪在地上去扣自己的喉咙:“呕。”
男人瞟了一眼,被恶心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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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暮城回来的格外晚,明明沈暮城已经提前打会电话来说会晚回来,让她先吃。
但是唐浅夏还是让张嫂将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八点半左右的时候,唐浅夏让张嫂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沈暮城。
眼皮仿佛在打架,眼睛已经没有焦距感,唐浅夏单手撑着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
等到玄关处传来动静,女人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一下。
她站起身,叉起腰,小脸一阵气愤:“终于舍得回来了?”
这种捉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在换鞋的沈暮城听到这气沉丹田的一吼,整个人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走进去,在餐桌看到了他的小妻子。
明亮的灯光下,唐浅夏站在那里,双手叉腰,白皙的小脸鼓着,眼睛里有一点迷茫,还有一点小愤怒。
沈暮城失笑,走过去将人纳入怀里。
“怎么刚睡醒?”
大手轻轻蹭了蹭唐浅夏的脸蛋,白皙柔软温热。
唐浅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将脸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大手一顿,沈暮城的脸色严肃:“怎么还没吃饭?不是跟你说了我会晚回来吗?”
“你不回来我都没胃口。”唐浅夏小手戳他胸膛,声音闷闷地。
因为她也发现,自己被沈暮城养的越来越娇气了。
“你今天去应酬了吗?那么晚回来。”唐浅夏说着向前去嗅沈暮城身上的味道:“有没有喝酒?”
沈暮城用手捏住唐浅夏的鼻子,声音里含着笑:“没,只是在加班。”
“以后尽量不这么晚回来。”
沈暮城将人抱的紧紧的,声音了有了几分内疚:“不是饿死了?我们吃饭。”
吃完饭两人洗漱躺到床上,唐浅夏明显感觉到沈暮城有些心事,从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了。
毕竟将菜喂到人鼻子里不是没有心事的人能干出来的。
不对,这简直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