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兴奋地等到大家都睡着了,蒙着面,拿着铁锹跑到村外荒无人烟的林家老宅子。
林家老宅的屋子已经在风吹日晒中只剩下一地残骸,门口的槐树在没人影响的情况下长得格外茂盛。
徐悦的记性很好,她大概指了一个位置,两个人拿着铁锹不停地挖。
“二哥,找到了!”徐悦激动的扔下铲子,从从地下刨出来一个铁皮箱子。八壹中文網
那个铁皮箱子大概有一立方米大小,林瑶抱了一下,抱不动。
“哥,你快来帮我。”两人合力,还是抱不动。
“先别管了,打开盖子看看。”铁箱子是用钉子焊死的,两人费了好大的劲,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打开了。
“哥,这,这不是真的吧。”徐悦呆住了,箱子里是满满当当的黄金,在月光下闪着漂亮的金属光芒。
“我,我也不知道啊。咱们还是回家问问大哥吧。”两个人慌张地跑回家,叫醒了熟睡中的徐漠和林瑶。
“哥,我们发现了一箱金子。”徐志还是有点恍惚。
“嫂子,其实你爹好像没死,他还回来过。”徐悦把小时候的经历一讲,林瑶的表情没什么波动。
一个从来没有尽父亲职责的人,她不会有什么情感。
“哥,你说这金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徐志也徐悦两人期待地看着徐漠。
“不管真的假的,先睡觉,明天晚上再说吧。”林瑶其实已经猜到藏得这么隐蔽,九成九是真的,不过现在就算有钱也不敢花,随时会被举报,然后坐牢。
陈新兰心里不服气,第二天真就去城里,买了一件漂亮的旗袍。
她为了炫耀,回来之后特意绕着村子走了一圈,众人看见她都窃窃私语。
“这衣服也能穿出门?屁股蛋子都快露出来了。”
“她故意的吧,就是想勾男人。”
“你看她扭得,腰都快扭断了。”
陈新兰就这样气昂昂地走回徐家,林瑶看到这衣服的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王顺发家的。
因为这件旗袍和她的版型一模一样,就是颜色和花纹不同。
陈新兰的这件是绯红色,带着金边。陈新兰不像林瑶腰部纤细,她穿上水桶腰,大象腿的问题都露了出来。
而且这个粉色衬的她非常黑。
徐悦看到这件衣服忍不住笑出声,“二嫂,好好的衣服你穿也太丑了,而且我大嫂也有一件,比你的可好看多了。”
说完她跑到房间里把林瑶的旗袍拿出来,陈新兰一看,果然比自己的更高级。
“林瑶,你这旗袍花了多少钱?”陈新兰咬牙,她花了五十九,这是她手里所有的钱。
她不相信林瑶花的更少。
林瑶嘲讽一笑:“就花了三十块钱。”
陈新兰整个呆在原地,大受打击的哭着跑回屋子里,拿着剪刀就要剪衣服。徐悦提醒她。
“二嫂,这可是五十九的衣服,你真阔气,说剪就剪啊。”
陈新兰握着剪刀到底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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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漠和林瑶两人上山种人参,徐漠早就选好了一片地,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垦出来了。
现在正是深秋,树林的地面上铺满了红黄的落叶,踩下去是清脆的声响。
林瑶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徐漠认真熟练的将人参种下去。
“主人,我在您的资料库中找到了一种人和植物通用的生长激素,你需要吗?”安娜许久为出现的声音传到了林瑶的脑子中。
林瑶大喜:“我需要,快给我。”
林瑶拿着一小瓶生长素,洒在了那片土地上。
“好了,接下来就等着它们成熟了。”徐漠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抱住林瑶,“媳妇,你我这么能干,你不给我一点奖励吗?”
林瑶亲了亲他的脸,“行了,快回家吧,你背上的伤还没好。”
两人亲热一番就下山了,晚上这天晚上西山乡下了今年的第一场薄雪。
林瑶在月末的时候往城里送肉,告诉王顺发这是今年最后一次,以后天冷,路也不好走。
现在她的手里已经有了一千一百块钱,而且林家宅子的箱子她去看过了,是真的黄金。她和徐家人说自己有个好地方藏箱子,实际上是藏在空间里。
虽然现在不能花,但是她已经比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富了。
她丝毫不为自己拿别人东西而感到羞愧,就当他那个便宜爹支付的抚养费。
从县里回来她发现村子一角正在冒烟,许多村民提着水桶在跑。
林瑶记得那是林家的方向,她跟着人群一起走,就看见林壮坐在门口大哭,“爹!云霞!你们别走!”他要往里冲被周围的人拦了下来。
林瑶看见旁边的里芳问她,“嫂子,这是咋回事?”
李芳叹了一口气,“哎,林老二喝多了,抽烟把草垛子点着了。这下林家彻底没了。”
林壮在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的,林瑶心里觉得畅快,这个这个欺软怕硬的林家终于受到了他应得的报应。
虽然村民们尽力救火,但是最后林家的房子化成了灰烬,林壮从废墟中挖出来两具烧焦的尸体,连棺材都买不起,还是好心的邻居借给他两张草席,他一卷就埋到了郊外。
他只能用破布扯了个帐篷,蜷缩在里面,接过连着下了三天大雪。他又冷又饿,还发了高烧。
睡梦中梦见了林云霞和林为国要带着他走,他一下子就惊醒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弄点钱。”林壮整个人仿佛一只饿了许久的野兽。
“那个陈丰年,睡了我老婆他难道不应该给我钱吗?白嫖?哪有这种好事!”
“还有林瑶那个贱人!她是林家的种,我是她二叔,亲情都不认了,她还是人吗!”
林壮想明白之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脚踢碎了帐篷。他不知道从哪偷来一把镰刀,拎在手里就去找陈丰年。
而陈丰年天天在家被李玉骂的狗血淋头,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点小酒吹吹牛。
这天他喝的迷糊,刚回家就听见有人叫他,他还没回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