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塘还迷糊着呢，揉了揉眼睛，突然看见刘柏的嘴里吐出来红色的液体。
他一下子就醒酒了，后退两步，声音发抖，“刘柏，你没事吧！”
刘塘慌张地回头想要逃跑，正好撞上刘老汉。刘老汉脸上的五官痛苦地揪在一起，抓着他地衣服不放手。
“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刘塘怕了，他可不想成为杀人犯，那是要挨花生米的。
“大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自己倒了。”
刘老汉：“胡说，我亲眼看见你推了他，我儿子本来就有心脏病，你还让他喝酒，你是想害死他！”
周围的人聚集起来，围着圈的谴责刘塘。
“你可太没有良心，你大伯家都这么苦了，你还来害人，真是要遭天谴。”
刘塘脸色涨红，“大伯，我错了，我不要钱了，过去的钱一笔勾销，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完他就挣脱开人群跑路了。刘老汉回屋关上门，躺在地上装死的刘柏坐了起来，吐掉了嘴里的猪血。
刘老汉，“儿子，这行吗？”
“不行也要行了。这次之后刘塘肯定不敢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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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已经为出行做好了准备，徐漠想到现在北方是初春，天气比较冷，去给家里的每个人百货商店买了两套厚衣服。
曾莉怕去那里买东西不方便，带了很多的日用品，里面装着牙刷香皂，毛巾等等。
还带了家里特色的酱菜咸鸭蛋腊肉酱肉等等。到了火车站，人来人往的大部分都是返乡的年轻人，像徐家这样全家一起出门的比较突出。
尤其是林瑶和徐漠亮眼的外貌摆在那里，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同志，你的车厢在最前面，保管好证明信件。”工作人员告诉林瑶上车的方向。
因为票的不同，林瑶和徐漠等人暂时分开，徐漠等人买的是卧铺票，就在后面几个车厢。
林瑶带着一个水壶上车，发现这个车厢是一个硬座车厢，很安静，无一例外都是年轻人，每个人都在低头看书，林瑶观察发现他们的衣服都不错，看起来都是富家子弟。
林瑶找到位置坐了下来，旁边带着眼镜，扎着麻花辫子的女孩热情的打招呼。
“同志，你好，我叫江梅。”江梅的口音中带着难以磨灭的京城方言。
林瑶笑道：“我叫林瑶。”她瞥到江梅手里拿的书是高中的课本。林瑶抬头，与对面坐的男生对视了一眼。
这个男生长了一张比女生还要精致的脸，白的透明的皮肤，棕色头发，连瞳孔都微微发灰蓝色。
这个男人穿着暗红色格子上衣，下面是同色系的喇叭裤，可谓是这个时代的潮流人士。
不过林瑶觉得他的举止行为，还有坐姿都有点娘。因为他会翘兰花指！
而对面的男人也在上下打量林瑶，在这个车厢里能和他比肩的可能就是这个少女，长相身段不错，气质也像是大户人家的，但是衣服一看就是乡下买的。
这时江梅很自然地问林瑶，“你是回城参加高考的知青吗？”
林瑶道：“我是准备参加高考，但不是知青，我是安江县人。”
对面的男人心里得意，果然是个没有背景的乡下人。八成是成绩好，被特招进来的。
这个时候车厢前面传来声音，“嫂子，你在吗？”
徐悦背着一个大包走了过来，“我哥让我给你送吃的。”
她先从包里拿出一个超级大铝制饭盒，打开盖子，一股肉香传遍四周，里面是红彤彤的红烧肉，排骨豆角，还有素炒青菜。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家庭，竟然有这样的伙食，大家都看进去书了，全都在吞口水，还有人肚子叫了。
然后徐悦又拿出来一个圆形饭盒，里面是还在冒热气的番茄牛腩，在大家都以为这就结束的时候，徐悦又掏出来一袋子水果，里面是洗干净的葡萄，还有橘子和苹果。然后徐悦又掏出了奶糖。
林瑶已经感受到周围人冒着绿光的眼神，赶紧按住徐悦的手，“够了，我也不是猪，吃不了这么多。”
徐悦挠了挠头，“嫂子那可不行，要坐十几个小时呢，而且你还不像是我们一样是卧铺，一定要多吃点才又力气。”
对面的精致男人翻了个白眼，“丑人多作怪。”
徐悦瞪他，“你说什么？我丑？我看你才丑，穿的花里胡哨的衣服，不知道以为你要去唱戏呢。脸那么白，跟在死了三天似的。”
“你！”男人站了起来，“你有没有素质！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们吃味道这么大的东西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休息，我找列车长投诉！”
徐悦还要和他吵架，林瑶拉住了她，这伙食放在一众清贫的知青当中确实是太炸裂了。
“算了，悦悦，我去你那里吃吧。”
徐悦点头，临走前对男人做鬼脸，“略略略，你吃不到，嫉妒吧？小白脸。”
说完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就跑了。坐在对面的江梅忍不住嗤笑一声，心里知道那个小姑娘完了，翟熠最讨厌别人叫他小白脸。
林瑶买到的卧铺车票是正好是一个车厢，曾莉躺在床上睡着了。白晶坐在窗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瑶吃完饭和她说话，“娘，你在看什么？”
她经常会和白晶聊天，但是白晶很少会回应她，林瑶侧过头才发现她娘满脸的泪水。
林瑶急忙道：“娘，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白晶摇头不说话，专注地看着窗外，林瑶耐心拿着手帕擦干她脸上的泪水。
“娘，你吃饭了吗？我给你扒个橘子吧。”
白晶突然指着窗外，“那里，见过。”林瑶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能见到一片楼房快速地掠过。想到白晶这二十年地遭遇，林瑶心里酸涩，决定哪怕是希望渺茫也要给帮助她找到去亲生父母。
吃过饭林瑶回到了硬座车厢，拿着水壶去接水，江梅跟在她后面。
“林瑶，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千万别惹你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