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林丽如今已经成了乖宝宝,陈翔宇说什么,他们就乖巧的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再次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陈翔……陈董,我们可以谈谈吗?”
“张少?”:
门口说话的人,正是张震宇。
黄毛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喊完才发现不对。
这张震宇之前让他们堵陈翔宇,如今张家在破产边缘。
他们更是在疤哥的带领下,投靠了陈翔宇。
这时候还在陈董面前喊张少,那不是说明他心里还对张震宇有感情吗?
黄毛连忙补救,上前一把揪住张震宇的领口恶狠狠问道:“张震宇,你来干嘛?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对陈董不利。”
张震宇没有理会这种小人物。
实际上,他现在也确实没有办法理会。
因为很快,他们家一倒,他也会是一个小人物。
他露出一阵苦笑,看向陈翔宇道:“陈董,你觉得我如今的样子,还有可能对你不利吗?”
陈翔宇看了看张震宇。
发现他头发有些散乱,整个人憔悴无比。
特别是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一副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
“行了,让他进来。”
陈翔宇摆摆手,示意黄毛放他进来。
张震宇来到了陈翔宇面前,低着头语气低沉道:“陈董,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你可以放过我们家吗?”
张震宇没有办法不低头。
那天他对他爸说了他与陈翔宇的恩怨后,他爸那种老狐狸,只是简单的梳理了一下经过,就知道整件事只有可能是陈翔宇做的。
而且根本不用调查,就可以猜到,陈翔宇定然是新任的雄图集团董事长。
他站起来,指着张震宇就骂。
张震宇说出事情经过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接受父亲的打骂了。
只是他父亲刚开口,还没有来得及骂出一句,就捂着心口倒下了。
张震宇一阵惊慌失措,赶忙将父亲送到了医院。
直到晚上,他父亲才悠悠转醒。
“爸,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他看着父亲缓缓睁开的眼睛,自责的说道。
张震宇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艰难的伸出手,握住了张震宇的手说道:“唉,其实这一切,都怪我。”
他说完,不等张震宇插话,继续道:“我们家从见不得人的手段起家,所以让你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
“我一直也没有约束你,只以为张家在利市,也没几个人需要我害怕的。”
“我觉得你就算再没有脑子,也不可能去招惹那几个惹不起的人。”
“没想到啊!”
张震宇默然无语,其实他想说他一开始确实不知道陈翔宇的身份。
但这不重要,就像陈翔宇说的,他一开始根本没想对张家的弓长集团动手,都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衅对方。
如果他没有这么飞扬跋扈,如果他早点收敛自己,那他怎么也不可能惹上陈翔宇这个人。
“算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本来就是为你以后打下来事业,既然被你自己毁了,我们就安心做个普通人吧。”
张震宇的父亲心如死灰,知道已经没有回转余地的他,也就彻底死心了。
怪不得他去见刘文清,却连雄图集团的公司都进不去。
原来自己儿子竟然把他们董事长得罪的这么狠。
张震宇却是有了别的心思。
他出了父亲的病房,拳头紧握着,不断的下着决心。
他要去见一面陈翔宇,不管陈翔宇怎么对他,他都要得到对方的原谅。
他不能让父亲的所有心血,就这样毁在了他的手里。
他打电话给疤脸,用这些年的交情,换来了疤脸给他最后一次帮助。
疤脸也是犹豫了很久,确定张震宇找陈翔宇不是去找麻烦而是去给对方道歉后,才勉勉强强的透露了陈翔宇的位置。
所以张震宇找了过来,来到了陈翔宇面前。
陈翔宇端着杯子,将杯子里的开水一饮而尽。
他看了看面前的张震宇,冷冷一笑道:“你现在是准备来求我吗?不过,我不习惯仰视别人,因为这样说话很累。”
但他却也没有让张震宇坐。
意思很明显,张震宇一瞬间握紧了拳头。
黄毛见状,连忙挡到了陈翔宇面前。
陈翔宇把他拨开,没好气道:“你觉得我还需要你保护吗?”
黄毛这才想起,陈董可是有一个人干翻他们十几个人的战绩在那里摆着的。
他有些讪讪的往旁边让了让。
“怎么?张震宇?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陈翔宇看着对方,冷冷的继续道:“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人曾经苦苦哀求过你,祈求你的宽容。”
“甚至有很多人跪在你面前,只为了你能够放他们一马。”
“怎么?到了你这里,你就不知道怎么求饶了?还是说,你比别人更加特殊。”
“做了错事,只需要低个头,说句对不起,别人就要原谅你?”
“张震宇,我再问一次,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陈翔宇语气瞬间提高,声音就像是吼出来一样,让房间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方涛红着脸,酒意瞬间清醒大半。
看着面前的兄弟,那股气息陌生而又令他神往。
这才是他们以前勾肩搭背的时候,向往的样子啊!
他欣慰的露出了微笑,看到自己兄弟如今,已经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生活,方涛很开心。
林鹏与林丽则是身子吓得一缩。
林鹏还偷眼看了一眼落魄的张震宇,他可是见过以前的张震宇是多么的嚣张的。
没想到这才过去短短不到一个礼拜,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张少,就沦落到低着头在陈翔宇面前认错了。
他叫陈翔宇什么?陈董?哪个陈董?难道陈翔宇不但和社会上的人有勾结,还在利市的什么公司当董事长?
张震宇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他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但他没有选择。
他想到父亲面如死灰的神色,想到父亲苍白如纸的面容,他此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父亲。
他咬了咬牙,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
“陈董,是我做错了,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你。”
“我求求你,不要再打压我们公司了,只要给我们一条活路,我张震宇愿意给你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