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冲大婚过后第七天。
凤翔传来消息,王景崇让部下开城投降,而自己和家人纵火**而死。
蜀国不接纳他,而且蜀国接纳他又怎样?蜀国也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国家。投降是不可能,如果想投降,当初他就不会反叛。所以他只能自杀。
“王景崇少年从军,为人明敏巧辩,为后唐明宗牙将,屡次升迁,拜通事舍人,历任引进阁门使,每次监军征伐,必用之。只是没有亲自带兵打仗过,深以为恨。我与他同事,常常弹剑歌边塞曲。后唐亡,李金平劝其奔南唐,王景崇说大丈夫守边关,去南唐做什么?于是投降后晋。任左金吾卫大将军,仍然不能为国出战。”
叶天听说后长叹道。
苏逢吉,高保融与郭荣都赶往了襄州。而苏逢吉和郭荣要在年前赶回京城。
李谷被任命为江夏刺史,实际上管辖江夏、随州与蕲州。
他上任后就把事物交给了王延范和赵匡胤。自己跑到了江陵,安排接受后山的工厂的事情。
“后晋灭亡后,辽将萧翰入据京师,王景崇厚赂其将高牟翰以求大用,得到宣徽使、监左藏库的职位。先帝称帝,王景崇归附,任右卫大将军。汉新立,凤翔节度使侯益、永兴节度使赵赞皆不从,侯益更召后蜀军队为助,先帝深为忧虑,命王景崇率兵以迎回纥为名,将图之。王景崇行至陕西,后蜀兵进寇南山,王景崇纵兵击破之,被任命为凤翔巡检使。王景崇到了凤翔,侯益未有行意,先帝崩。侯益趁机逃到京师弹劾他,得授为开封尹。王景崇请授凤翔节度使。史公因为侯益弹劾,不从,调其为邠州留后。以赵晖为凤翔节度使。王景崇怒极而反,尽杀侯益家属。”
叶天冷笑道:“汉立,太过急于求成,该赏赐的忠臣不赏赐。该杀的奸臣不杀。杜重威祸国奸臣。战事不利而降,为什么还优待有加。侯益也是如此。而功臣却不见赏,反而猜疑。如何不反?”
李谷有些尴尬:“所以郭公平李守贞,不等皇命而杀之。战后分功群臣。”
敬梁叹了口气:“那是郭公,而不是汉主。”
李谷长叹一口气。不说话了。
婚后,高继冲和王婉容去祭祀了龙山的高氏陵墓。李谷、拓跋恒等人都跟随着。
由于南唐和北汉之间的关系缓和,因为高继冲和王婉容再次把嫁妆和各国送来的贺礼变卖,换成粮食。前来江陵贺礼的使节回去后,应该说了不少好话,蜀、楚、南唐都对江陵放开了粮食禁令。
不过只是对江陵放开,其他地方只能偷偷摸摸地搞一些走私。
李谷到江陵,也偷偷地用石炭换一点粮食,整个襄州的粮食确实非常困难。拓跋恒以用铜绿山的生产的铜铁锭来换粮食,他成了楚国和江陵的中间商。楚国官吏中部分人对监利的扶持是显而易见的。不过马希广居然听信谗言,把与拓跋恒有关的一些官吏全部罢官了。如果不是拓跋恒把家人早就转移到了监利和江陵,马希广真有可能下刀子。
只不过拓跋恒对于北边的事情,不方便说什么。
叶天则从来没有掩饰对北汉的瞧不起。
一行人骑着马从龙山返回江陵。
江陵城和江陵县还算稳定。但是江陵城以外的地区却有些动荡,因为大量的旧官吏到荆南任职,这些人一到就开始搜刮民财,而没了荆襄政务官员又不能协调,没有像施睿静这样的强力人物,查处不利。到处乱哄哄的。
苏逢吉来带隐患开始显现。
不仅是叶天对此非常不满,说这些官员本身就是叛臣和奸臣。做正事不行,祸害老百姓是一把好手。汉主为什么要任用这些官员?所以才有了刚才半是评论,半是牢骚的话。
施睿静则一直黑着脸。
一些实在不像话的官员被人暗杀了。很多人都怀疑是施睿静干的。但是高保融刻意不认真查,李谷等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你又没有证据。
所以说人的贪心有时候连死都不怕。施睿静没下手那肯定是假的,但是那么多人,他杀得过来吗?
没有用,荆南还是在慢慢地变乱了。
“分功群臣,可是有功的比如李谷先生,王溥等。怎么不升反降。高公也是最后一个封王。大大小小的旧官员都赏了。功臣呢?大汉乱,只怕过不了多久。”叶天一点都没有客气。
李谷道:“那是因为郭公精力还放不到朝中。现在与南唐议和,凤翔平,辽国收兵,河北安定后。郭公会逐步整理朝政。江陵新政在荆襄推行,很快就会见到成效。现在的乱象只是一时而已。也不能说那些前朝臣子没有好的。只是这次的人太多,考核和选拔没有跟上。”
高继冲在前面听到了就笑道:“考核也要看谁考核。郭公恐怕也是孤掌难鸣。侯益逃到京师,贿赂一下还升官了。王守恩被贬,重赂权贵,又不予追究,只是把王守恩手下用事的几个人处罚了一下而已。这也就是郭公大度,一个国家的政令不行到了这个地步。不大改是不行的。”
李谷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时候,等国家稳定之后才行。此时大改,国家必然大乱。”
敬梁笑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小王爷招收人考核那么严。以小公子的才能,当一州刺史肯定可以,但是现在只有一县之地。”
高继冲笑道:“这是说笑了,谁听说过一个七岁的小孩能够当刺史的。”
“甘罗十二岁为一国的相国,七岁当刺史也不无不可。”李谷笑道。
“甘罗那也是到了十二岁,十四岁都成亲了,都是大人了,十二岁也不差多少。而且一国的相国和一州的刺史还是不同。甘罗为相,是因为出为使节,有胆气,有辩才,有忠心即可。刺史为实务,所以当相国不一定当得好刺史。我这个王爷也是皇上赏赐的,真正做事的是吴夏先生、施参事、奚常以及诸位。让我当县令恐怕都不行。”
众人都道:“王爷谦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