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年,你和陈翠出轨偷情,真当没人知道是不是?你利用职务把队里生产的麦子和稻谷藏在林家老宅子的地下室里,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信大家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林瑶,你别以为长了一张嘴就能随便编排别人!”陈翠厚着脸皮反驳,“你有什么证据?”
陈翠想到和陈丰年每次幽会都十分小心,不相信林瑶真的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披头散发地往林瑶身上撞。
“林瑶,你坏我的名声,今天要是不赔偿我钱,我就和你闹到底!”
徐漠听说了这边的闹了起来,匆忙赶过来,就看见陈翠往林瑶身上撞,上前一把把林瑶拉到怀里,温声询问:“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而陈翠一时间收不住力气,直接撞到旁边的树上,额头肿了一个大包。
“妈!”林云霞哭喊着冲出来,“林瑶,你真是好狠毒的心,你就是想要害死我们母女!”
林瑶靠在徐漠的怀里,感受他身上温暖的体温。
“你要证据,林飞就是证据,我们林家人都是大眼睛白皮肤,为什么只有林飞是黑皮肤三角眼?而且林飞小时候的手指和陈丰年一样,是六指,是你拿菜刀给他剁了。这么多的巧合,你还敢说和陈丰年没有奸情?”
“你有胆子就带着林飞去医院验血吗?”
周围的村民都瞪大了眼睛,无比认真的吃瓜,他们认真的想了想,觉得林瑶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林老头年轻的时候长的就不差,两个儿子也是五官端正,还有林云霞虽然长得一般,也是大眼睛白皮肤,林瑶更不用说了从小就美名远播。
就是这个林飞,又矮又黑又丑,和陈丰年足有五六分像!
村子里有年纪大的妇人也说:“当年陈翠生儿子的时候还是我接生的呢,她说是提前了两个月,早产了。可是我看那大胖小子比足月的还沉呢。”
“婶子,要是照你这么说,林丫头的话还有点可信。”
“哎,这要是真的林老头不得气过去,他所有指望都在这个孙子身上呢。”
“陈丰年也没好果子吃,你忘了他媳妇可是大丫,不把他裆里那玩意剁了都是便宜他了。”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已经跑到陈丰年家里去告诉大丫。大丫正在院子里磨豆腐,二话不说抄起菜刀就冲向生产队。
陈翠磕到树上之后就感觉头晕的厉害,眼前也是模糊。突然头皮一阵刺痛,有人拽着她的头发给她提了起来。
大丫怒火中烧,抬起大手使出吃奶的劲,连续在陈翠的脸上扇了十几个巴掌。
林云霞本来想要阻止,在看到大丫手里磨得锃亮的菜刀的时候,默默地低下了头。
大丫累的满头大汗,骂道:“你个老不要脸的,家里没男人就痒是不是,我好好给你治病!”
大家都在看热闹,陈丰年壮着胆子上前,“媳妇,别打了,咱们回家再说。”
大丫回头瞪他,“你个狗娘养的龟孙子,等我回去就把你腿打断,看你还敢不敢乱搞!”
陈翠被压着打了半天,也是什么面子,名声都不要了,直起身狠狠咬大丫的肩膀。
“你个下不了蛋的母鸡,我就是给他们老陈家生了儿子,让他有了种,你是个什么东西!男人婆,大肥猪,怪不得你男人要找我,谁会想要上一只猪!”
两个人疯了一样再次厮打起来,陈丰年拦也拦不住。
林老头子赶过来,正好亲耳听见了陈翠承认孩子是陈丰年的,想到自己唯一的孙子是别人家的种。
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周围人手忙脚乱,有嘲讽,有担忧,还有开心。
最后还是村长出马,解决了这场动乱。林瑶和徐漠早就离开了。
陈丰年被撤销了记分员的工作,整个生产队一天都没工作。知青所的人也都去看热闹。
顾东的舍友迟帅带着饭盒回去,将他的饭盒递给他,“顾东,你脸上为什么要一直带着黑布?”
顾东自从几天前就在脸上包着黑布,睡觉也不摘。
顾东没回答他的话,用筷子翻了翻盒饭,语气嫌弃,“怎么就是萝卜咸菜和土豆,连点肉都没有!”
迟帅翻了个白眼,“今天大家都看热闹去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是真讨厌顾东,仗着家里曾经是高知,对别人说话都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让他带饭连声谢谢都不说,他就应该在饭盒里吐唾沫!
顾东拿着饭盒出门,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摘下黑布。
他的脸上长满了红红的疙瘩,有的已经破了,在冒脓水。顾东对着河水照了照,气得不行。他的脸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样!
这些天他没少往县里跑,花光了林云霞的钱,大夫说就是过敏了。
可是他不是没过敏过,从来不会这么严重!吃了大夫开的药,他的脸不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他每天都痒地睡不着觉,又不敢挠,难受的不行。
他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翻来覆去想了许多遍,感觉林瑶有大问题!他那时候明显中了药,为什么给林瑶的药变到了自己身上,为什么林瑶变成了林云霞。
这一切,一定是林瑶搞得鬼!他的脸也和林瑶逃不开关系!想明白这些,顾东大力地扣上饭盒,带着黑布,要去找林瑶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