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这几天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混乱,金玟还没有反应过来爸爸妈妈和哥哥就被抓起来了。
家里的房子没有了,她的漂亮衣服和化妆品也没有了。连饭都吃不上,她出门还要被人嘲笑。
因为她是贪污犯的女儿。思来想去她认为现在能拯救她的只有婚姻。和翟熠结婚是唯一的方法。
她一头扑到翟熠的怀里痛哭。她没想到一抬眼看到了死对头,林瑶。就是因为她,如果她不回来,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金玟暗自咬牙,她现在要忍住,以后才能报仇。
林瑶绕开他们她还要回家吃饭,徐悦说新学会了炸酱面的做法,因为做的好吃,她在饭店已经从切菜的变成了掌勺的。
林瑶这几天大鱼与大肉吃的太多,更加想念徐悦的家常菜。
“我先走了,资料翻译的事情你决定好了再联系我吧。直接给白家打电话就好了。”
她的视线在金玟惨白的脸上瞥了一眼,虽然很可怜,但是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等到林瑶走了,金玟把翟熠拉到僻静的地方。
“我们结婚吧。我什么都不要,今天就去领证怎么样?”金玟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结婚?”翟熠心里一咯噔,他虽然挺喜欢金玟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父亲不会同意,后妈也会借机嘲讽。
金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犹豫,“你不愿意?你不是说非我不娶吗?现在想变卦!”
面对情绪崩溃的女友,翟熠急忙安慰她,“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开不出介绍信,再等等,我会娶你的。”
金玟死死地抓住他,“这是你说的,你不能背叛我,我只有你了。”
翟熠艰难地点头,回到家里又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翟彬怒吼:“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不要再和那个金玟纠缠!”
翟熠握拳,“爸爸,我不会和她分手的。”
翟彬瞪大了眼睛,“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畜生!你出生我就应该掐死你!”
翟熠也才二十出头,听到这话眼睛就红了,“你以为我想这么活着吗?当年我妈走了,你直接把我扔到河里就好了。”
“畜生,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翟彬拿起鸡毛掸子打在翟熠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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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迈着轻快地步伐回家,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悦悦,我回来了!”
徐悦笑着出来,“嫂子你回来的刚刚好,饭马上好了。”
林瑶看到饭桌上细长的面条上铺着肉酱和黄瓜,还有胡萝卜丝,咽了咽口水。
曾莉招呼她坐下,“瑶瑶是不是饿了,先吃吧。悦悦这次做的肉酱可好吃了。”
“还有这个你尝尝,是她新炸的小鱼。”林瑶吃了一口鱼,香得不行。她知道这种鱼是开春解冻后特有的,只有巴掌大小,刺也挺多的。一般都是炸着吃,但是徐悦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就是比别人家做的好。
曾莉表情自豪,“你都不知道,悦悦最近在附近都出名了。好多人都求着她炸鱼,她每次都收钱,一天能赚个一两块钱呢。”
“还有人要买悦悦腌的咸鸭蛋呢。”
徐悦趁着吃完饭的空挡,小心地推开了嫂子的门。林瑶正在看书,看到她紧张地神情问道。
“你怎么了?”
徐悦把手指放到嘴边,“嫂子,你小点声,我有点事情想要你帮忙。”
“刘柏过来找我了。”
林瑶把书放下了,“他怎么过来的?他哪里来的钱?”
徐悦道:“他这几个月经常投稿,攒了几十块钱稿费,就过来了。主要因为妈一直在给我相亲。”
“最近找了一个,在机械厂上班的。天天都要求我们见面。”
林瑶看着徐悦,这一年来伙食变好了,她长得也是越来越像徐漠,五官看起来很英气,怪不得总有人上门。
“刘柏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在火车站的招待所。”
“我去和娘说吧,带你出去见他一面。”
曾莉看到儿媳妇领着女儿进来,隐约察觉到了不对。
“娘,现在开春了,我和悦悦去供销社买几块布给您做几件衣服。”
徐悦从来没撒过慌,此时紧张地低下了头。
曾莉看着徐悦,“这种事情我和悦悦去就行了,你现在是学生了,学习都不够呢,怎么能管这些小事。”
曾莉站了起来,拿上挂在墙上的小包,“正好我也好久没出去转转了,我们一起去吧。”
徐悦求助地看着林瑶。林瑶这才知道婆婆真是把徐悦看得死死的,听徐悦说她现在一个月十八块钱,婆婆要拿十五,生怕她有钱做什么事情。
到了第二天徐悦沮丧地和林瑶道:“嫂子,你替我去给他送点饭吧。然后就让他回去吧。我和他是不能可能了,我不能违背娘。”
林瑶接过烫手地饭盒,“行吧,我去和他说一下。”
林瑶找了一辆自行车,骑上去招待所,在楼底下就瞧见了一个熟悉得身影。
刘柏穿着单薄朴素的白衬衫,在微凉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看到林瑶他的脸色很明显的是失望。
“林瑶姐,好久不见,悦悦不是说昨天过来,怎么没消息?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刘柏和徐悦每个月都通信,自从知道徐悦要相亲嫁人之后心急如焚,终于等到稿费下来,当天就买了火车票,徐悦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出现,让他慌乱起来。
原本他打算今天再没有消息就什么也不想,亲自上门求亲。不管结果如何也要争一下。
林瑶看他冻得嘴唇都紫了,“你怎么不在屋里呆着,你身体不能受冻。”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屋,看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林瑶愣了一下。
“林瑶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杂志社认识的朋友,他是我的编辑,邓烨。”
邓烨是来和刘柏聊新书内容的,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过来他,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刘柏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明天杂志社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