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师傅乐潇也是。乐、韩师徒行走无限星空多少年了,可两人身上的星火加起来还没周星辰的星火多。
鹰迎尊者的火鼎,周星辰第一眼便看上了。此火鼎内的火种有好几样,成分芜杂,其中星火不到三成。但就是这二成多的星火,也只比他手里的星火稍稍弱一点。
星火是先天火种,天生便不肯服人,炼化起来格外艰难,更且十分凶险,一个不慎便要被它反噬自身。故而周星辰拿元气、灵晶(星晶)交换过来,魏搏、乐潇等人求之不得。
周星辰却没这些顾虑,他有天星元木在手。
他先将元木幼苗抛入火鼎中,没多一会,元木幼苗便挣扎着想要逃出来。火鼎内的火焰虽然远不及元木强大,毕竟天道规则是火克木,这火鼎令元木幼苗十分厌烦。
周星辰无奈,只得把元木幼苗收回。
他又放出神识,不料神识才进火鼎,转眼也被烧了出来。
他蹙眉想了一会,正待令绿竹魔甲护着神识进入火鼎中,忽然心念一转,自言自语道:“现放着有一个会弄火的大舅兄在,我还忙碌什么!”
于是一道传音符发出,即有星辰卫急忙忙奔梦仙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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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超然赶到了湖心岛,径直往冰侯宫而来。
周星辰见他眉宇间有止不住的洋洋喜气,心中一动,问:“莫非老祖结婴之事有了眉目?”
许超然微笑答道:“前阵老祖忽有所感,与河祖再次进入凤凰谷闭关。我看这回颇有了几分指望。”
周星辰大喜。青州是他的老巢,湖畔许家更是他的岳家,许家能多一个元婴期,自然助长了他的势力。
许超然又感叹道:“我一进入冰鉴湖,即有一股清冷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而湖心岛上的冰寒之力更盛,这地方倒是极适合沁梅妹子修炼……咦,我妹子何在,为何不出来见我?”
“我也有许久未见到她了。”周星辰笑道,“她的寒玉宫里有一座寒潭,极度冰寒,你妹子一见了如获至宝,日日带着天阴童子在寒潭中修炼,简直茶饭不思。”
许超然听了略觉尴尬,摇摇头转了个话题问:“星辰弟为何事唤我前来?”
“兄长请看此宝。”周星辰将火鼎抛出。
“好强盛的火灵气!”
许超然一怔,忙放出神识探进火鼎中。说来也怪,他的修为也不算高,那鼎内的火焰偏偏不肯攻击他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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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刻钟,许超然将神识收回,对他道:“我认得这尊火鼎,那日鹿角教的尊者便是以此鼎罩住紫竹派的。嗯,星辰弟的意思我明白了,鼎内总共混杂了六类火种,而你只要其中的星火。”
“正是。我知道兄长善于弄火,故而请你前来施展分火之术,把其中的星火剥离出来。我只要星火,其余五个火种连同火鼎都归了兄长。”
许超然想一想笑道:“你哪里是请我过来帮忙,分明是在照拂我这个舅兄。要不然,前几日南州的司凤阁还在湖心岛,他的火系神通更在我之上,也不见你请他出手。即便你自己,我就不信你没手段分开这六种火焰。”
周星辰微笑答道:“凤阁兄的火系神通与你的大有不同。再者,鼎内的六个火种,除开星火外的五个全都是后天火种,他未必瞧得上。至于我吗,想要分开这些火种得好几年,我可耗不起。”
许超然不再客气了,闭目盘坐,开始调息养神。约过去了一个时辰,他睁开双眼道:“开始罢!”
周星辰唤出三面星空旗,将火鼎团团围困定在空中。因鼎内的火灵气太盛了,四处冲撞不止,激得大鼎在那里滴溜溜地急速转动。
他又将绿竹魔甲抛出护住许超然,防止火鼎暴起伤了他。
许超然运转法力良久,这才把一道法诀打进火鼎内。
一个时辰后,他额上开始见汗;两个时辰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足足过去了四个时辰,许超然才将黄豆大的一点星火从鼎中强行拉扯出来。
元木幼苗自周星辰眉心飞出,呼的一下将这点星火“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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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火克木,但天星元木与星火同属修星一系,元木又是修星一系的圣木,比这点星火强大得太多了,收服它毫不费力。
许超然歇息了一阵,又开始施展分火之法。他施法之初极为损耗法力,分外艰难,但越往后便越觉得又轻松了一些。
限于修为不足,许超然只能将鼎内的星火分成无数份,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拉扯出来。这虽然会耗费许多时日,却意外地帮了周星辰大忙。这就叫歪打正着罢,或许也与周星辰的气运有关:他做任何事无不顺心应手。
正因为每次“吞吃”的星火都很弱小,天星元木炼化起来就格外容易,到第三日,最早拉扯出来的那点星火已被元木彻底炼化了。
周星辰大喜,开始炼化这点星火,亦即将它融合到自己的星火中。
一个月后,许超然已经从火鼎中攫取了百多份星火,鼎内的星火少了一小半。那鼎在空中转动得明显慢了几分,许超然施展分火术也就轻松了不少。
此时周星辰已先后炼化了六颗豆大的星火,他自己的星火也慢慢地发生了异变:火灵力大盛,一会儿狂躁,一会儿安静;更有一些深蓝色、奇异的符文在火苗中忽隐忽现。
待到他将第七颗豆大的星火炼入自己的星火时,火焰中的奇异符文陡然多出不少,其中一些符文颇不安分,竟然结伴自火苗中冲出,想要逃进天地之间。周星辰哼了一声,把一面星空旗迎头一兜,将这些符文又赶了回去。
符文越发多了,慑于星空旗的威压,都往星火的中心处躲藏,渐渐地抱成一团,相互融合。在不住地跳闪、翻滚之下,这些符文逐渐模糊起来,化为一团深蓝的光晕,忽大忽小,涨缩不定。
数个时辰过去,这团光晕终于安静下来了,乃是一个安睡在母腹中的人族胎儿的形状,只是模模糊糊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