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涛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就听到三妙说道:“幽姬不是收了张秋为徒嘛,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付,突然想去夏国看看,说是要在这里传下圣教的道统。我估计是被张秋那小妮子的家族忽悠了。”
张伯涛沉默了,自己确实对幽姬有些忽略了,可是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却从未减少过,甚至比三妙的位置更重。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张伯涛一直就知道这点,哪怕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也不在少数,不知道幽姬为什么忽然想在这个位面留下传承,可她既然这么选择了,那么自己就只有支持她。
“舍不得?那为什么不留下她。”三妙端着酒杯,仙姿渺渺的走了过来。
张伯涛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理想,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再说了,回去的时候一起也就是了。”
三妙笑道:“你还真是一头傻熊,你就没看出来幽姬是在躲着我们吗?准确的说,是在躲着你,她好像把握不住对你的感情了。”
张伯涛沉默了,他知道幽姬是在躲着自己,尤其是自己和三妙如胶似漆之后,可自己的变形术并不完美,或许等以后真的变成人,才能霸道的把她留在身边吧。
……
“幽姬来信了。”
三妙拿着一封羊皮纸,挥手放走了一只渡鸦,向张伯涛摆手道。
张伯涛停下修炼,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急切道:“里面说什么了?”
三妙白了张伯涛一眼,展开羊皮纸说道:“圣教在夏国发展的势头很好,而且和当地政府建立了合作关系,招收了很多有资质的弟子,还邀请我去授课。”
“没了么?就这些?”
“就这些,不信你自己看。”三妙把羊皮纸往前一推,说道。
张伯涛摇了摇头,叹道:“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三妙不耐烦的道:“你俩真是够了,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才是真爱,我是小三?明明是我们先在一起的好吗?”
张伯涛尴尬道:“三妙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关心幽姬的安全么。”
三妙白眼一翻,讥讽道:“得了吧,每次幽姬来信,都恨不得眼睛贴上来,你搞清楚啊黑山,是老娘不嫌弃你是头黑熊,不是幽姬!”
张伯涛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连忙转移话题道:“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三妙明知道张伯涛在转移话题,可还是不忍生他的气,呼出一口浊气说道:“这不是开学了么,有个什么罪犯,从一个监狱逃出来了,搞得外界沸沸扬扬的。”
张伯涛眼神一凝,剧情发展到这一步了么,小天狼星跑出来了,那么这学期卢平也要来了,罗恩手里还有小矮星彼得,自己的阿尼马格斯终于快到成功的时候了么。
经过了长达半年的闭关,张伯涛不仅大梵般若修为大进,弑神枪也被孕养的更加灵动,甚至变形术也逐渐掌握成熟。如果不是要保证万无一失,或许自己现在就可以尝试的变成人了。
这,才是送给三妙最好的礼物吧。
张伯涛看了看外面的大雨,转身对三妙赔笑道:“外面孩子们在嘶吼什么呢?”
三妙气哼哼的走到窗前,同样看着外面的雷雨,说道:“还能是什么,魁地奇呗,也不知道这活动有什么好的,下那么大雨,这些孩子竟然还非要出去比赛,那些老师家长也很神奇,竟然也同意,就不怕这些小东西被雷给劈死。”
张伯涛上前轻拥着三妙,赔笑道:“要不我们也出去看看吧?还挺有意思的。”
三妙拍开张伯涛的大黑手,扭头道:“不去,我要睡觉。”
“睡觉?睡觉好,睡觉好啊!我也要睡觉。”
“滚!”三妙纤细的大长腿一蹬,踹开张伯涛的身子,蒙上被子道:“别烦我,找你的幽姬去。”
张伯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那…我自己去看比赛了啊。”
看到床上的三妙没有回应,张伯涛耸了耸肩,召出噬魂枪,飞身站到上面,飞出了窗户。
三妙感应到张伯涛离开,猛地掀开被子,一把拽过枕头就扔了出去,气吼道:“笨熊,你有本事就别回来!气死我啦!”
已经离开的张伯涛自然是没有听到三妙的话,他飞在雨中,任由细密的雨丝打在身上,带给他一丝清凉。
此时的魁地奇球场上,比赛正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刻,天气虽然恶劣,可小巫师们反而打的更加激烈,似乎这样可以显示出自己的勇猛。
张伯涛站在噬魂上,看着骑在扫帚上的小巫师们,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远没有站着有逼格。
忽然,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从天边飞了过来,身上长长的衣袖在雨中肆意飞舞。
张伯涛忍不住皱眉:“那是什么人,竟然没有飞天扫帚也能飞那么高,衣服比自己的皮毛还要飘逸。”他感到气温渐渐变冷,忍不住降低了些高度,这狗日的天气,实在是多变了,也不知道飞的太高了会不会被雷劈。
可渐渐的,他感到了不对劲,不仅仅是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低,而且那人影离自己也越来越近。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调动法力做好防备。
渐渐地,人影越来越近,那破烂的斗篷似乎终年未洗,修长的四肢似乎只剩下了骨头,结痂的手掌,腐烂的味道,肮脏的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般,那衣服飞舞之间,竟然充满了非主流的意味。
“摄魂怪?这些狗东西竟然能自在的飞在霍格沃兹的上空,真不知道魔法界的家长们心怎么这么大。”
张伯涛暗骂几句,再次下降高度,他可不想和这些恶心的生物打交道。可摄魂怪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它径直奔着张伯涛的位置而来。
张伯涛忍不住心生怒气,他右手一挥,噬魂枪已从脚下来到手边,凌空飞在霍格沃兹的高空,看着越来越近的摄魂怪。
没有交流,没有沟通,摄魂怪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结痂的手掌从破烂的斗篷中慢慢伸出,那敌对的意味很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