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香阁中的邹太保并不知道厉行来过,他也不知道因为老板的息事宁人,造成了一个天大的误会,让一个少年对他恨之入骨。
在包间里,三人边吃边聊,花了不少的功夫,邹太保才把最近的事情给两位兄弟说了一遍,他很小心的忽略了陈枫在这次事情的作用,不想陈枫被人注意。
就算是这样,两位太保也一副深有感慨的模样,对邹太保表示支持,毕竟找到了一个大的靠山,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他们是由衷的高兴。
同样,他们也并不知道厉海峰被抓的消息,如果知道了也不可能会安然的坐在这里大吃大喝。他们心中还存着一点希冀,期望厉海峰能听邹太保的话,早点离开星城。
夜晚湿寒,三人又走了一段路,外加心中郁闷,所以点了不少白酒。一边驱散身上的寒气,一边满足口舌之欲。
城门口的汽修厂里,一直监听的两人也开始吃饭。
吃的是大碗的肉丝面,很对两人胃口。
“邹太保对你还真不错,处处维护你。”雄老大说完大吃一口。
“这不是应该的么?毕竟我这次送了这么大一份礼。”陈枫笑道。
“倒也是,此次事情过后,日子都会变的好起来了。”雄老大道。
“有什么打算么?还是准备继续开汽修厂?”陈枫低头边吃边问道,如果没什么打算的话,他会为雄叔谋划一番。
“先等等在说吧,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了再说。”雄叔其实有点迷茫,毕竟突然多出五个点的股份,就算不工作也能养活自己,但其他兄弟们不能不管吧。
两人边吃边聊,黑色的耳机被放在玻璃桌上,里面隐隐传来人声。
……
豹子其实并叫豹子,这只是他在道上的诨名,真名反而少有人提。
如果说在星城,十三太保家喻户晓的话,那豹子在秀县就是这样的人物。不同之处在于,十三太保都是些好名声,而豹子正好相反。
他这人没念过多少书,有些混不吝,父母管不动就随他。从小坑蒙拐骗,身上的事件不少,长大后离开了村子去了镇上,凭借心狠手辣,奸诈狡猾很是闯出了一番名声。
后来,他遇见了厉海峰,得到了这位大金主的鼎力支持,慢慢的在秀县扎下根来,并开始不断的扩张。到如今已经是秀县去之不掉的癣疥之疾。
可以说,豹子在秀县过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离不开厉海峰,也是如此当他接到厉海峰的电话后,就立刻放下新市里的事情,连夜驱车赶过来。
但还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厉行的电话,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厉海峰被警察带走了,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厉海峰的兄弟。
“狗屁的十三太保!”
他当时张开就骂开了,他曾听厉海峰说起过往事,对十三太保也不陌生,若以前还有些佩服的话,此刻完全是看不起。
出卖自己的兄弟,算什么好汉?有什么资格具太保之名?
大怒之余,根本没反对就答应了厉行的要求,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新市留下的手下,让他们全部过来,他自个则狂踩油门朝星城飚去。
从新市到星城,一般要四十多分钟,度快的话半个小时足以,豹子才出门十几分钟,完全来得及。
视线拉回……
当厉行翻出父亲那把珍藏的武士刀后,感觉整个人都兴奋了。
他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在学校里就时常打架,凭着过人一等的身手硬是在学校里聚集一批人在身边,若不是父亲告诫他,让他安分的读书,他早就带着人出来了。
他向往的永远是父亲口中曾经的热血年代,而不是坐在学校里安分的读书。以前他需要做父亲希望的那个安分守己的儿子,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他年轻,他热血,他想干就能干!
他要报复那些小人,他要救自己的父亲,就这么简单!
只是……
事到临头,总有些念头抹不平去不掉,他的脑海里浮现一个倩影。
卓青遥是他真心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初恋总是美好而令人怀念的,或许也是注定要让人伤感的。
他知道,此次一去,就没有回头路了,他与这个常驻自己心中的女孩,也许永远都不会在有交集了,正是这种遗憾让他在此刻感觉怅然若失。
有些怔怔的望着落地窗外的夜色,繁星隐退,黑云遮月,这一方天地中只有相隔远处的村子,还零星露着几点灯火。
便似此刻他的心情,于黑暗中点了一盏名叫希望的等。
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和佳人有再见面的机会。
他在房间里待了大概十多分钟,回过神来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之前因为父亲的催促,他整理的非常匆忙,这次他仔仔细细的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都带上。
月嫂早在警车来时就走了,他独自一人打包了两个行礼箱,全部塞进车库里牧马人的车厢中,把车开出来后,他才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拿着武士刀骑上了哈雷来到了路口处,等待豹子叔的到来。
……
“他们,似乎喝醉了?”雄老大听听耳机里的声音道。
“没关系,鼎香阁的老板会处理好的。”陈枫拜拜手说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的监听可以结束了吧?感觉挺别扭的,毕竟都是些个人**。”雄叔有些难堪的说道。
“毛的**,翻来覆去就是说些以前的事情,没什么料。”陈枫玩笑道,“要不然我还可以去给老妈大人请功。”
“你小子……”雄叔指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嘘,有动作了。”陈枫轻声示意道。
两人重新凝神静听……
“哥,别在喝了,都三瓶了,回家该难受了,嫂子还怀着孕呢,这么回去可不好。”鼎香阁的老板拉着邹太保道。
已经醉眼微醺的邹太保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兄弟两,缓缓点头,是不能在喝了,再喝下去都得倒地。这样正好,两位老弟心中的郁闷想必已经泄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