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如此大量,赵烈佩服。今天借云先生的酒,向云先生赔罪。”赵烈早就闻到了桌子上的酒香。这种酒看着清冽,与外面的浑酒大不相同。他早有尝试一口的想法。
赵烈端起酒杯,豪爽的干掉一杯酒。眼睛一亮,随即又罚了三杯。
这年月没日内瓦公约,战俘是个什么待遇用屁股想一想就知道。武安君白起最牛,他的方法是统统活埋。无形中,这位兄弟创造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记录。一次性活埋四十万人,这个记录连后世的日本鬼子和希特勒都没打破。
想过云玥可能利用各种方式迫害三位属下,可万万没有想到岁寒三友被迫害成这个德行。
三位兄弟统一被熏成非洲来客,竹呤的胡子少了半边儿,梅虹龇着一口小白牙破口大骂。最惨的松熊钢针似的头胡子全都变成爆炸式,形同藏獒。
赵烈被三位兄弟的造型吓了一跳,面色不善的横了云玥一眼。待询问过三人的遭遇便大声笑道:“梅虹不得无礼,这是云先生手下留情。不然,你们三个会被活活熏死。”
其实乌孙季长考虑过想地洞里面泼火油,这三位对应的名菜是红烧熊掌,烤全猪和煎活猴。
云玥阻止了无聊的乌孙季长,没有必要给自己找这么**烦。赵烈是王族,真要是将他惹毛了也是件头疼的事情。为今之计,先对付了乌孙恒。其他的细枝末节不必在意,有荆大这双顺风耳。日后有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云玥。
“三位先生,云玥苛待了。不过您几位是来要小子的命,云玥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反击。舍下已然备了热水和新衣衫,三位先生洗漱之后请来饮宴。今日我们有缘相聚,云某愿意与三位先生化干戈为玉帛。”
赵烈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又干了三杯。金刚似的拍着胸脯保证,今后有事来找地兄弟。什么山猫野兽都给云玥干掉云云。
云家的酒食绝对不会让人失望,麦子蒸出来的纯粮食酒。炸得松香酥脆的炸鸡,还有云玥特地用黄豆出来的豆芽儿。吃得邯郸剑馆来的几位颇为满意,当牛肉馅儿的大包子端上来。气氛达到了**!
梅虹一手拿着大包子,一手端着酒碗站起身。“云先生,这次是梅虹的不是。买我害您的家伙恕我们不能告诉您,这是规矩。不过,回去我们兄弟便会去找他的晦气。您放心,一腿一爪绝对给您剁下来。今后您在邯郸,见到缺胳膊又少腿儿的便知道谁是您仇家。”
梅虹是慷慨的,大方的……缺心眼儿的。乌孙恒的儿子,哪里有那么容易让人剁了手脚。没见旁边的赵烈紧着打手势,大丈夫坐而言起而行。这年头讲究的便是吐唾沫砸一个坑,梅虹的话便代表这邯郸剑馆。这一说出口,无论如何赵烈也要去做。
可这样一来会引起乌家的强烈反扑,别说乌孙恒。即便是乌孙沧膺也会以乌孙家加主的名义,去找惠文王讨要说法。
“梅先生有心了,一个人做了错事,必须要惩罚。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云玥认为剁掉手脚太过苛刻。不若打断双腿便好,这样养好了伤还可以继续走路。不至于留下终身残疾。”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句话说得好啊,还是云先生有学问。心胸就是宽阔,赵烈十分敬佩。”说罢又干了三杯,然后大着舌头告诉云玥这事儿他负责办了。
剁掉手脚有点儿困难,但是找个茬子打断他两条腿倒不是难事。事后也不会引起过多的麻烦,断腿嘛只要留些分寸日后让他不留下残疾就好。乌孙家也不会下死力气反扑,以赵烈的地位这点事情并不算难。
乌孙季长叼着一根鸡腿,疑惑的看着云玥。似乎这位兄弟对打断人腿有着特殊的爱好,老姜的两条腿便是他让庞大牛打断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咿咿呀呀,连大小便都得人侍候。
有这样的打手云玥自然不放过,趁着赵烈还没喝多。便对着赵烈拱手道:“赵馆主,既然咱们已然冰释前嫌。云玥有笔生意想同赵馆主谈谈。”
“哦,赚钱的事情是好事。还请云先生指教。”
“你也知道,这梨庄卖包子。庄户人家都老实,经常受到邯郸城里泼皮的滋扰。云玥想将这经营包子的事情交由贵馆来负责,贵馆只要每日派人将包子拉走贩卖。便可以获利两成,这样梨庄也省去了一份心事。您意下如何?”
“真的?”赵烈瞪大了眼睛,邯郸城里的那些泼皮对他来说还不放在眼里。敢跟剑馆叫板,那简直是活腻歪了。如果有人敢跟他们捣乱,真的会被砍掉一手一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云玥高高举起手掌。赵烈一掌击下,云玥顿时全身酥麻。云玥誓以后再也不跟这家伙击掌了,这货似乎练过铁砂掌。
在赵烈巨掌的不断拍击下,云玥好像风中的柳枝前后不停的摇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这货实在是太兴奋。
谁都知道,云家大包子好吃。这就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今天轻松要出手下,还平白有大笔的银钱进账。任谁都会高兴得疯掉。
看着酒足饭饱摇摇晃晃的赵馆主离去,乌孙季长不解的问道:“兄弟,为啥把好处给他们。咱们庄子上的人可以卖包子,有人捣乱兄弟替你打了就是。”
“这利益要均沾,买卖才可以做得长远。这赵烈是王族,又有一群打手。咱们跟他做买卖只赚不亏,再说庄子上的壮劳力一共就这么多。多几个人去酒坊酿酒不好么?论利润,这卖包子只是小利。这蒸酒才是大头,看着吧老子要将蒸酒卖出金子价。”
联想到后世那些研究巨头,云玥信心倍增。什么茅台,五粮液,一五七三都卖到什么价了。就不信两千多年后的营销手段,忽悠不瘸这些古人。
乌孙季长见到云玥那白痴般的微笑,便下意识的躲远了些。通常这个时候,这小子都在想阴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