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逼你给本官滚一边去,毛都没长齐出什么头?长大点再来。”
杜建民不耐烦的摆手,“轮到你给张敏出头。她要是有钱有底蕴也不说,看看她德行,值得你这么装?这年代你这种混混惹出来的一半事,都因为女人。关键是挑个好些的,这种歪瓜裂枣,我在学校时都不看的。”
“你个杜大傻逼。说谁是歪瓜裂枣?姐有你歪啊?”
张敏指着骂:“他毛没长齐怎么了,学生时代的你肯定不如他。他给我出头怎么了,这位骚年这么小就如此侠义,将来不可限量。这怎么叫惹事?面对你这种傻逼么,不存在,不叫惹事,分明是见义勇为。”
杜建民大骂:“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啊?鉴定这个鉴定那个的。这轮到你鉴定?害虫,生活不检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哄了个老韭菜,骗了人家本田王骑着?你同事来我们区法院办事都把这事传开了。关键你起步太低,圈子太差,即使不要脸又能怎么的,怎么没能哄个车开?要不要把我爸的车借你沾沾喜气?”
宋智玉拍案起身道:“不装淑女了,日你个仙人板板,你杜大傻逼一点气度都没有,对一个女孩子使用这么下贱语言。臭傻逼!”
接下来唇枪舌剑,口水横飞。
老杜的泼辣让张子文都很意外。
以一敌三,竟是真的一步不退的和张子文、张敏、宋智玉顶着骂。
犹如小学生吵架似的,被骂一句他必然回三句。
最终是张子文最先“缴枪投降”算了。
讲真,顶不住了。
动手是不方便动手的,但骂又骂不过他。
谁尼玛知道年轻版的老杜这么凶悍?
感情后世那个老被张子文骂的杜建民,也犹如张子文似的“藏剑”了啊。
殷美玲始终不发表意见,漠然注视着这场傻瓜似的闹剧。
显然杜建民的嘴炮战力也真的惊到殷美玲了,竟相继导致张子文和张敏败下阵去。
现在,也就宋智玉还强撑着。
只不过嘴炮战力从来都不算是一项光荣的战力,所以哪怕殷美玲虽然和杜建民一起的,倒也没有欣喜的意思,相反有点皱眉。
宋少芬则是坐在角落背对了,装作不认识这伙人。
太不可思议了,宋少芬真的没有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场面?
张子文有太多经典语句,张敏神经兮兮的性情中人。哪想到骂起街来纷纷败阵,全都不是老杜对手?
“你生个儿子没屁眼。”
宋智玉开始有气无力了。
“因为是你和我一起生的。”
杜建民显得不慌不忙、还有理有据。
终于。
宋智玉一头栽倒在饭桌上,也撑不住了。
大获全胜的杜建民环视一圈后,什么也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楼上,像是不愿意在这里吃饭了。
毕竟是一起来的,殷美玲迟疑了片刻,也起身要跟着杜建民下去。
在楼梯口。
殷美玲又看张子文一眼,忍不住道:“后来……”
她迟疑着。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她已经消失在人海。”
张子文摆出一副狗头保命神态清唱起来。
导致全部人半张着嘴巴!
犹如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张子文?
殷美玲也不禁失笑:“竟是意外的好听……你倒是又多了点我没发现的神奇啊?”
顿了顿她又道:“后来我听那老头说,你亏了一万多?”
张子文道:“是啊。”
殷美玲道:“据我所知,你爸昨天收市后有一百手深发展。今天这泥沙俱下的情况输一万多,好小子,原来深交所第一个跑路的滑头是你?”
“是又怎么样,我好惨好惨的。”张子文道。
殷美玲眯起眼睛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灵感,想到第一个跑路?”
张子文道:“扔钢镚决定的。”
“你到底是哪来的消息?”殷美玲追问。
张子文尴尬了:“真的是扔钢镚,很好用的,五十的爆率,买定离手。”
殷美玲怒视着道:“你这么在我面前装,一直装一直装,很爽吗?”
“我用得着对你装,我就是打不过你们这些鲨鱼,缴枪投降还不许我跑的快啊。”
张子文摊手:“打不过就跑,这又不丢脸。譬如嘴炮方面,我就打不过你朋友杜建民。我好惨好惨。额,讲真,你朋友老杜的嘴炮确实了得,但人品么,啧啧。”
“……”
殷美玲感觉和他说话有种轻微“被讽刺”,这种感触和语言风格真的好奇怪。
“不说就算了。”
“我说了,就是扔钢镚。”
张子文仍旧是这句。
殷美玲走之前又道:“那么明天你怎么看?”
张子文道:“这我不知道,我都缴枪投降了,钢镚都不用扔了,宋总难说有心得?”
宋少芬急忙摇手:“不懂股票。”
殷美玲险些被她们气死,真有点冲动:再把杜建民叫上来“舌战群儒”。
让他们彻底知道老杜的厉害!
只是想想算了。
杜建民这家伙言过其实,这才第二次见面,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对。像是脑子受过严重伤害的感觉?
甩甩头,殷美玲最后道:“走着瞧,你小子永远别来股市,否则我一定有机会报仇。”
“我怎么你了我?”张子文道。
“今天你从后面整了我,即使我只有两成仓也很惨。话说你捅的爽不爽啊?”
殷美玲斜眼看着他。
“可我的是深发展啊。”张子文愕然了。
“它是龙头,龙头都被你捅死,风水就坏了。不就整个股市都崩了。整了半天你就是那头跑进深交所咬人的熊?哼,走着瞧。”
殷美玲持有这结论的离开了。
少顷,外面有虎头奔的发动机声音。
张子文险些昏倒。
感情自己成了那头沪深两市闻之色变的“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