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生陷入无限苦恼,不敢接受鲁晓雅的感情时。
鲁晓雅家里也在进行着一场斗争,别看她在秋生面前欢天喜地,十分惹人喜爱。
可在家里,晓雅是“老大”,鲁秋智三十岁得女,就这一根独苗,自然给宠上了天。
夜深人静的时候,鲁秋智也时常苦恼,想想自己这些年,潜心研究业务,闯出了一片天地,挣下这万贯家财,可是没有人给他接续香火,更没有人继承他的衣钵。
前些年,鲁秋智也曾有过换媳妇的想法,可是回想起自己当年,是老岳父不嫌他穷,可怜收留了他,在岳父提携下,他才有了翻身之日。
做他这一行的,都相信因果报应,虽然老岳父已经入土,可他自认为,不能做丧良心的事。
鲁秋智走南闯北、行走江湖,在外自然接触许多女人,长得漂亮的,有势力的,温柔可人的都不在少数。
可他把握一个大原则“偷摸地玩玩可以,不能动真感情,家庭要稳定。”,他也清楚,做他这行,如果在男女关系上出问题,会让自己的威信、名誉扫地。
“爸,我喜欢上赵秋生了,我想嫁给他。”这丫头在外边矜持,在家里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鲁秋智放下手里手里的佛珠,笑着说:“哎呀,我家丫头有了喜欢的人啦!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爸,您说啥呢!人家就是喜欢秋生生嘛!”晓雅有些害羞。
“我看这小伙子不错,你俩可以先处着,再说人家是啥态度呢?”晓雅妈也搭了腔。
“爸,喜欢他是我的事,我和您说,就想让您教他本事,将来好赚钱养活你闺女。”晓雅说出了自己对未来的设想。
闻听此言,鲁秋智立即眉头一皱,说:“我的乖宝贝啊!你这八字没一撇呢!我怎么能把本事教给他呢,万一学会了,他跑了,不和你结婚,这不完蛋了”。
“不会的,我秋生哥,人品好,心眼好,你俩就放心吧!”晓雅开始打包票。
接下来的几天,晓雅一直央求她爹收秋生为徒,传授他真本领。
鲁秋智支支吾吾,就是不答应,为此,家里弄得气氛十分紧张。
秋生这边,鲁晓雅也加大了攻势,每天都是撒娇卖萌,为了她心爱的男人,她干啥都愿意。
“哥,你喜欢我吗?我长得是不是很难看?”晓雅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满天飞。
起初,秋生心结打不开,总是躲躲闪闪,他不敢贸然接受这份感情。
直到有一天,耿老爷子发了话,说:“你们两个小崽子,过来,我给你们说说吧”,这些天老头早就看出来端倪。
秋生和鲁晓雅坐在了沙发上,细听老爷子训示:“哼,你耿爷我一辈子当官,领导人,分析人,你俩这点事能瞒住我吗?”,老头说着,自己嘿嘿地笑了。
他这一说,弄得秋生有点不好意思了,晓雅倒是满不在乎,说:“耿爷爷,还是您的眼睛亮堂啊!我就是喜欢秋生,我想嫁给他。”。
“这年头,有个中意的人不容易啊!我们过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有这个自由啊!”老头发出了感叹。
“秋生,你小子怎么不说话呢?你是咋想的?说说吧!”老头转脸开始问秋生。
秋生一脸无奈的表情,说:“耿爷爷,其实,我打心眼里喜欢晓雅,可是我家条件不好,哥们多,我爹是农民,现在没钱给我娶媳妇呢!”。
听了秋生这话,晓雅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说:“哥,我不怕你家穷,我愿意跟着你,我爸有钱,咱俩可以花他的钱啊!”。
耿老爷子若有所思,然后说:“丫头,这事你爹妈知道不?”。
“耿爷爷,我早就和他俩说了,他俩不反对,我爹夸秋生踏实还聪明。”晓雅回答道。
“哈哈,这不得了,你爹妈都不反对,还有啥可说的呢?小伙子,这事你得跟你爷我学,认准的人和事,就大胆的去追求。”。老头拿出了老干部的做派,又是一阵子吹风打气。
“耿爷爷,那我可就提要求了啊,我得让我爹教秋生本事,您可得给秋生点时间啊!”鲁晓雅立即提出了新要求。
“哈哈,这鬼丫头,还没咋样呢,就可以护着秋生了,行啊,只要不耽误我吃喝,你俩随便吧!”老头很大方地答应了。
自从耿老爷子出面,秋生打消了自卑的念头,二人很快进入热恋期,整天如漆似胶地粘在一起,形影不离。
有时候,晓雅把秋生领回家里,鲁秋智态度一直不冷不热,鲁夫人反倒十分的热情。
在女儿面前,鲁秋智也绷不住,这丫头一阵子死缠烂打,鲁秋智还是妥协了。
秋生的学艺生涯,自此正式开始了,鲁秋智就从最简单的放罗盘开始,一点一点地教秋生。
秋生本来对这门手艺就感兴趣,易经是中国古人智慧的结晶,不是迷信,这是科学,鲁秋智潜心钻研了大半生,确实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有时候,鲁秋智外出也带上秋生,他的目的是想他秋生增加实践经验,为以后的单飞做必要的准备。
从秋生自身来讲,他的长进是飞速的,对于未来老岳父的教诲,时刻铭记在心,加上他的记忆力好,许多套路都烂熟于心。
有一次,一家矿老板请鲁秋智去看事,鲁秋智自然带上了秋生。
“我说王老板啊!据你方才的六爻卦,您最近确实是有些坎坷,这得想办法破解一下。”鲁秋智在爻卦后,对矿老板说出了这样的见解。
秋生默不作声,在一旁给鲁秋智做助手,但是他脑子一直没有闲着,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心里也在揣摩客户的心思。
“鲁大师,那您就给好好看看吧,可千万别出啥差错了,最近我确实不太顺,老出事,要不怎么请您过来给看看呢!”王老板一脸虔诚,说出了这样的请求。
鲁秋智按照他既定的套路,给矿老板说出了破法。
此刻,王老板叫人给二位切西瓜,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端着一盘子西瓜走进会客室。
王老板和鲁秋智一直在拉话,没有注意到这个送西瓜的小伙子。
可秋生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小伙子长得实在不咋地,特别是年纪轻轻,一脸苦命相,印堂发暗,就仿佛一个吊死鬼,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秋生也想起了鲁秋智的教诲来,从麻衣神相来看,这就是典型的短命相。
这时,送西瓜的小伙子,把西瓜盘子放在了茶几上,转身走的一刹那,他的眼神聚焦在秋生身上,露出了一股子凶光,让秋生心里发毛。
按说,秋生就是个打下手的,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事,可他还是忍不住发了问:“王老板,刚才进来这小伙是做什么的?”。
王老板回答说:“哦,这是朋友介绍的,最近我们招聘的铲车司机,铲车开得不赖。”。
也不知道秋生犯了哪门子邪,他竟然随口说:“王总,刚才这小伙子,您不能再用了,他是个短命鬼!赶紧给他算账,打发他走吧,否则您会有大麻烦的。”。
秋生这些话,把路秋智吓一跳,因为走的时候,他嘱咐秋生说:“一会到客户家,你就给我打下手,别乱说话,不看说露怯,出丑!”
万万没想到,这秋生没有按照他的嘱咐办,但是碍于未来姑爷子的脸面,他立马给圆场,说:“对,我正要说呢,让我徒弟说了,这个人你不能用,这是个短命鬼!”
干完这单活的第七天头上,突然一辆越野车停在了鲁秋智家门口,陆续下来了三个人,打头的就是矿上王老板,这几人手里都拎着各种礼品。
“老鲁啊,在家没?”王老板扯着嗓门,进了院子。鲁秋智忙慌迎接了出来。
进屋端茶倒水,递烟后,王老板又开了腔:“老鲁啊,今天,我上门来呢,就是谢谢你和你徒弟。”。
“上次看事的钱都给过了,还谢我干啥呢?”鲁秋智疑惑地问道。
“你是不知道啊,上次那小子,我第二天就给算账打发了,结果被挨着我的一个矿给雇了。”王老板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眉飞色舞地说:“这不昨天清早,这小子出铲车,有个卡车挡路,他在挪卡车倒车时,脑袋探出车窗外,被电线杆子给刮碎了,死了!”。
听到这里,鲁秋智立刻明白了,他也兴奋起来,顺着这事,运用卦理,又是一通白唬。
打发走王老板,鲁秋智仰坐在沙发上,更是万分得意:“老婆子,你还别说,秋生这小子还真是干这行的料,这下可把他们镇住了,你就等着生意上门吧!”。
鲁大师收了个得意门徒,这徒弟料事如神,算的那叫一个准成,这消息不胫而走。
秋生的学艺还在继续,未来,他的前途将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