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妻子徐桂红的哭诉,木生没有吱声,他转身离开茶几,奔向门口。
“木生,求求你了,原谅我吧,我错了,我该死!”桂红追了过来。
“没有办法原谅你,我们离婚吧,你好好考虑一下,怎么一个离法!”木生转身冲桂红说。
这时,桂红的哭声吵醒了小女儿。
小女儿娇娇从自己的卧室跑出来,一把拦住了她的爸爸。
娇娇哭着说:“爸爸,我不让你走,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
木生抱起了女儿,眼泪止不住流下了,说:“娇娇,乖,在家好好上学,爸爸在老家有事要做,等干完了,就回来陪着你。”。
娇娇懂事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他知道爸爸和妈妈吵架了,妈妈哭得很伤心。
女儿赵天娇一直是木生的牵挂。
可是,为了北塘村的发展,木生只能忍痛,返回了北塘村。
北塘村的父老乡亲们,还不知道村主任家里的变故,木生在乡亲面前尽量表现出积极的一面。
连同老蔫夫妇都不知道,儿子木生家里出了状况,现在儿子和媳妇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立秋过后,天气的火热终于有所缓解,好在近期雨水比较多,早晚已经有了一丝的凉意。
木生找了搞包装设计的师傅,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又找两个老头一起商量。
最后,总算给北塘村的小米和绿豆、糜子米、粘高粱米等杂粮,设计了五款不同组合的包装。
当样品拿回来的时候,木生又找人研究了一番。
然后根据粮食的不同特点,又进行了修改,这才定了版。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秋收了,北塘村农业产业化的第一个秋收,此中的意义是非凡的。
之前,木生早就托付朋友,给这第一批杂粮和小米,找好了买家。
用木生朋友的话说“好米,就得要好价,如果你不敢要高价,就说明你的米不好。”
“恐怕要价太高,人家会不买的吧?”木生有他的担心。
木生朋友诡秘地笑了,说:“这些大爷,有的是钱,只要你的米没问题,就要高价,我保证你的米,明年老早就给你交定金呢!”。
这一天,木生到地里巡视了一圈,转向了赵福贵经管的垂钓乐园。
此前,木生至少有一个多月,没有到垂钓乐园来了。
当他走进垂钓乐园的大门时,着实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我的天啊,这是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啊?”。
赵福贵正在里外忙活着,给这些来钓鱼的人,给顾客翻找东西。
木生也觉得奇怪,这北塘村的垂钓园,好像在一夜之间就火了起来。
“赵叔,您这挺忙活啊?最近怎么样?”木生走过去问赵福贵。
赵福贵一看村主任赵木生来了,他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
再看老赵,可真是满面春风,还挂着汗珠子啊!
“主任,这几天人可多了,有个垂钓协会,搞活动,他们相中咱们的设施,还有咱们的价格了。说以后要经常来呢!”。
木生看到垂钓园生意红火,自是十分高兴。
他再次嘱咐“赵叔,一定要做好服务,咱不能做一锤子买卖,另外,要把伙食搞好,忙不过来,就再给你安排几个帮手。”。
接近中午的时候,木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
当他进入家门的时候,发现家里已经有人,在忙活着做饭了。
进屋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丈母娘徐月仙,正在忙活着,给他做午饭。
“妈,您啥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打个电话啊,我过去接您,这大热天的!”木生对岳母十分热情。
“姑爷,你回来了,我也刚进屋,你太忙了,就不麻烦你了。”徐月仙一脸茫然地回答。
在徐月仙忙着做饭的时候,木生转身去了小卖店,买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
娘俩吃完了午饭,木生准备休息时。
徐月仙开了口,说:“姑爷,我回来是求你的,我家桂红这死丫头,不是人,不懂事,我把她打了,也骂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俩能不能不离婚啊?”。
“妈,我现在很忙,顾不上细想这件事呢,不过,我俩不可能一起过日子了。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木生愤愤地说。
“是,桂红确实不是人,她背叛了你,还得了丢人的病,可你俩离婚了,孩子怎么办啊?”徐月仙哭着说,干脆她给木生跪下了。
“姑爷,求求你了,饶了桂红吧,这孩子现在已经魔怔了,整天精神恍惚的,我怕她出事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啊!”。
木生一把扶起了丈母娘,然后说:“妈,您不要着急,容我想一想,再说吧!”。
这一夜,徐月仙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几乎没有合眼。
最后,她打定主意,想去求求亲家赵广田,或许老亲家能帮助一下自己。
结果,吃早饭的时候。
木生说“妈,您可别去找我爹妈说这事,他俩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再说也管不了我俩的事。”。
徐月仙只好打消了求老蔫的念头。
原来,上次木生突然回到北京的家,与妻子桂红发生了冲突,赌气而归。
徐桂红与木生结婚多年,她了解丈夫的性格,别看平时不善言语。
不过,木生可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次,木生提出了离婚,桂红心里清楚,他可不是因为一时赌气,随口说出的话。
桂红伺候女儿娇娇睡下后,她自己躲在卧室的黑暗里,心里充满了悲凉和恐惧,还有要命的无助感。
她想找个人来帮帮自己,这个人只能是自己的母亲徐月仙,她给母亲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桂红不知道说啥好,就在听筒一端,不停地抽泣。
徐月仙一听,就知道姑娘家里肯定是出事了,她忙慌赶到姑娘家里。
起初,徐月仙怎么问桂红,桂红都不说,就是一个劲地哭泣。
最后,在她的逼问下,徐桂红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这些话后,徐月仙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她已经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
徐月仙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她想找出一个化解的好办法。
可是,最后她认为这是一个“死结”,要想解开,简直是势比登天啊!
她想打骂女儿桂红,可事已至此,这已经于事无补了。
她只能咬着牙,硬撑着说:“闺女,不怕,我回去和木生说,求求他,他听我的话。”。
因此,徐月仙这才火速回到了北塘村,来找姑爷木生求情。
再说,徐月仙回北塘,走了之后,徐桂红还处在激流和漩涡之中。
煤老板许昌茂,不停地打电话骚扰。
甚至倒咬一口,说:“你个臭婊子,拿了我不少钱财,还把性病传染给了我,我要让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就是个小婊子,还是有性病的婊子……。”。
这家伙满嘴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声。八壹中文網
他有时开车在桂红家楼下等着,见桂红下楼,就追过来动手动脚,开口骂人。
此时,徐桂红已经彻底的崩溃了,无赖的袭扰,身体的病痛,丈夫的不满,全都像大石头一样,重重地碾压着她,让她丝毫不得喘息。
徐月仙赶回北京,她着急帮闺女照看外孙女,也担心女儿的病。
可是,回到木生家里时,只有外孙女自己在家,娇娇见到外婆后,伤心地哭了。
随后,娇娇说“姥姥,我今天放假,我妈妈答应去接我,可是没有去接我,我自己坐车回家的。”。
徐月仙慌了神,她立即给女儿拨打电话,打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听。
就在徐月仙要挂断的时候,徐桂红的电话被接通,听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徐月仙忙说:“我找我女儿徐桂红,你是谁啊,我女儿的电话怎么在你的手里?”。
“大嫂,您好,我是医院急救中心的,您的女儿刚才跳楼寻短见了,我们正在全力抢救她!”。
这句话,就如同五雷轰顶,徐月仙立马傻了眼。
她带着外孙女,火速赶往了医院急救中心。
现在,还不知道徐桂红是死,还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