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以为那团血渍是小家伙的月事没完:“你先歇着,我去请郎中来给你看看。”
“啊?”
林清一愣,连忙拉住妻主的衣袖。
“妻主,奴家不要紧,身上的血痂只是稍裂开。”
尽管妻主如今挣到了银子,但也不能一点点小伤就请郎中。
“嗯?不是月事?”
突然提到月事,林清脑海中不由浮出妻主曾为他清理身下污秽的画面。
脸色刷地一下爆红,赶紧摇头否认:“不是。”
“那就好。”
叶云放下心。
“你若身子不适或疼痛要及时跟我说,该请郎中得请郎中。”
“不用惦记银子的事情,咱们家往后最不缺的就是那玩意。”
现下的物价上涨,通货急速膨胀,值钱的不是银子而是粮食。
稍后,叶云取来了药瓶。
“裂开的口子在哪,我给你上点药。”
上药......
林清想到血痂裂口的位置,垂下一汪水眸,指尖捏了捏衣角的布料。
他很想说自己上药就行,可心里又不想错过妻主的温柔。
“怎么了?”
叶云见小家伙一动不动,抬眸看了过去。
却发现他呼吸急促,一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面色当即凝沉,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身上都滚烫成了这样,你还说不要紧。”
伤口裂开,会感染发炎导致体温过高。
“我速请郎中来一趟,你去堂屋乘凉等着。”
里屋没有窗户不通风,比堂屋要闷热得多。
回头得找个闲空将院子推翻重新修建,达到通气通风的程度才好住人。
“裂口在腿根。”
看妻主非要请郎中,林清急得一把抱住她的胳膊不撒手,脱口而出道:“奴家只是羞得身子烫,不是别的缘故。”
话说完,屋内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林清紧闭着双眼,长睫微微扇动。
清秀面容就像抹了嫣红的胭脂,显得娇艳欲滴。
“有啥羞的?”
相比下,叶云不以为然。
“你受伤到现在,每日上药擦身子,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毫不遮掩的话,让林清整个人着火似的冒热气。
但他不知道。
在自己妻主的眼里,他不过是一副伤痕累累的骨架子,没有半点能入眼的地方。
林清红着脸不再磨蹭,安分地躺到床榻上。
紧接着一双手过来褪去了他的衣物。
叶云仔细检查逐渐脱落的血痂,确有几处裂口,腿根处的裂口更严重一些。
拿来干净布帕,缓缓擦拭裂口边的湿血,再撒上药粉。
随着一日日伤势好转,林清的肌肤恢复了感知。
即便是妻主微凉的指腹稍稍触碰,都会令他一阵阵轻颤,双手不知不觉抓紧床沿,眼眸覆盖着一层薄薄雾气。
尚未经人事的芳华年纪,哪受得住这般轻抚。
没一会儿,林清就察觉到了自己身子的异样,顿时如梦初醒满眼慌乱。
“娘子在吗?”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呼唤声。
听动静,有不少人进入院子。
叶云给小家伙上完药,扯起衣裳盖住他的身子,随后出了去。
院里来的是响马帮。
不光人来,还抬来了许多沉甸甸的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