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祝长风要买自己手里的铺面,林清正有些好奇铺面的价值,便问道:“你出多少银子?”
“按照皇城里普遍价格,一间铺子两万两。”
祝长风早准备好了议价:“若郎君能将所有铺子都出售,在下愿出十五万两包圆。”
“你知道我手中有多少铺子?”
一间铺面两万两,七间就是十四万两。
十五万两包圆,等于多给了一万两。
要不说越繁华的地方地段越值钱,就那么一个铺面都能卖两万两。
祝长风听林清这么问,她神情温和地笑道:“祝家是瞿国皇商,对瞿国的商户变动向来洞悉,自然知晓郎君手中有几间铺面。”
“原来是这样。”林清点了点头,“只是出售铺面的事我拿不了主意,得回去与我家妻主商议商议。”
“待商议好了,我再打发人去祝家知会。”
话已经这么说了,祝长风没有纠缠,带着人离了去。
等人一走,身边的艾罗思忖道:“祝长风是祝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她亲自来找郎君买铺子,想必是得了汤沛的交代。”
祝家是冧人,汤沛是冧国相府的嫡出,其中的关系可想而知。
“管她得谁的交代,反正我没打算卖掉铺面。”
“我家妻主要在瞿国做买卖,回头少不了铺面,现在手里有就不用再从别人那儿倒腾。”
说完,林清便和艾罗、馥沅先行回去客栈。
另一边,祝长风收购铺面无果,心情不大好。
身边随行小厮看出自家主子的不悦,连忙说道:“二小姐,那只是几间铺面。”
“靖人想在瞿国做买卖,还得是您说了算。”
“他们现下不愿意售出,等到做了营生,回头还得来求您呢!”
祝家是瞿国皇商,掌握所有商户。
任何一家铺子想开起来,都得过祝家这一关。
祝长风听了小厮这话,脸色阴沉,并没有感到多高兴:“祝家现在还不是我说了算,你的话少说两句。”
“我不过作为二房的嫡出,上面还有长房嫡出。”
“纵是经商做得再好,再卖力,也不是家族中的嫡长。”
嫡出和嫡长的差别,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
小厮自知话不能继续往下说,默默地噤了声。
回到府邸,踏进大门,迎面碰见了祝田青。
祝田青手中拿着一幅字画,一看便是要去画馆以画会友。
“长姐。”
祝长风眼底闪过愠色,作为嫡长真是什么都得来不费功夫。
每日吟诗作对,闲情逸致。
而其她人却要为家族出力,为营生应酬。
不管收获多少,对方仅凭嫡长二字就能轻易拿走。
“嗯。”
祝田青淡淡应答,绕开身准备出门。
腿脚刚抬起来,身后传来祝长风的讥讽:“长姐的命真好,想如何玩乐便如何玩乐。”
“哪像我,起早贪黑给旁人丰羽满翼。”
汤沛丢了铺面,传话到祝家。
这种小事由不着祝家其她长辈不便出面,只能祝长风去。
从外面碰壁回来,瞧见祝田青一副悠闲出门的模样,心里岂能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