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对于你们,我只有一个原则,不伤害百姓,什么都好说!如果说谁拿百姓在那里作挡箭牌,我就灭了他!”梓箐冷声道。
文青古腿有些软,“灭了他!”若是普通人这么说,他会当作是信口雌黄,可是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他的身体禁不住有些颤抖,因为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先前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可是现在觉,自己在对方面前恐怕就像跳梁小丑一样。
难怪当初自己向他推荐陈阿生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陈阿生用尽办法想要挑拨那些人,除了极少部分加入了他们的阵营,剩下大部分反而更加坚定的成为沈先生的助力。
陈阿生也不明白,天下大势,现在就数他们派别最得人心,而且打的口号也是为民做主,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归附于他们,反而要跟着这个只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药房掌柜?
现在才明白,那些人实际上才是真正看清谁才是明主呀。
那么,上面下达的指令,自己还要执行吗?
杀?不杀?
杀,怎么杀?沈先生对一切都了若指掌,自己没有丁点把握。
不杀的话,自己该怎么向上峰交代?
这么多年来,文青古一直以医生身份作为掩护,隐藏在各个大家族里面,收集各种情报资源,同时也为自己派别搜罗各种人才,成绩斐然,这是他第一次碰壁,还输的如此彻底。
两人谈话进入僵持阶段,梓箐是不屑,她不喜欢那些只懂得夸夸其谈的愤青,有本事就做点实事出来!
文青古是心中犹豫。忌惮,长久建立起来的信仰也在这一刻开始动摇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派别所做的事情,除了口号是为民做主。究竟又为老百姓做了哪些实事?他现,除了战争带来的灾难,还有向老百姓索取各种生活物资,抓壮丁充兵,貌似真没干过什么了。
就在这时。门嘭地一声被撞开,文瑶慌张,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梓箐和文青古同时看向她。
文瑶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最后将梓箐上下查看一番,没有任何损伤,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她快步走到梓箐面前,用身体挡住文青古,“沈先生…那个,下面有个病人,快不行了。你下去看看吧。”
文青古看着堂妹的样子,心中苦笑,呵,自己根本就没能力对沈先生怎么样,她却愿意用身体来挡住自己的行动……难道她对他……
如果出去派别之争的话,沈先生不管是身手魄力风度,都甩过普通男人几条街,可是……如此优秀的人,以后他的身边还会少了红颜知己吗?
文青古借口先离开了。
文瑶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沈先生,我哥他…他刚才……”
梓箐心思通透的很,刚才她怎么看不出对方是故意冲进来拦在两人中间,动作那么生硬。表演那么拙劣。也是,文青古是她的堂哥,她要维护也是应该的。看在她是一个那么有原则有信仰的份上,梓箐一笑而过,打算不再计较这件事情。
可是文瑶真正的心思却是要挡住自己的堂哥,她知道堂哥的手段。看似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可是那身手十分了得,十个大汉都难近他的身。杀人更是如囊中取物般。沈先生虽然也很了不起,可,可是在她眼里还是太瘦弱了,她只想用身体挡住,不让他受伤害。
这段小插曲过后,文青古再没有单独找梓箐。
可是因为他“办事不力”,被直接扣上叛变的帽子,派内对他实行了一连串的刺杀。
s市成了全国唯一没有被战争波及的乐土,无数人纷纷逃难而来。
梓箐组织大批人力物力将这些逃难者全部安排妥当。先是住宿,然后是吃饭问题。当吃住解决了,梓箐可不会让这些人闲着生事,而是将他们全部安排进一个个的手工作坊里面。
让他们有吃有住有事做,人才不会没事找事!
原本看起来多么不得了的大事,落到她手里变得如此轻松。
梓箐看着送上来的截获的密信,冷笑,哼,见自己不肯就范,想直接毁掉整座城市?还真是狠啊!
不过么……
某地,三十多架轰炸机刚刚升空,就被不知什么方向射来的导弹击中……
某地一军械库失窃,所有军用物资也消失不见……
某地一秘密基地遭受不明袭击,所有人员都泻肚不止,无法战斗……
“怎么会这样?去,去给我查,究竟是谁在捣鬼,一定要给我查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气愤的吼道。
“是!”
待那人走后,一个副官说道:“听说s市有个叫沈先生的,独自一人拿下整座城市,清除租界,将所有异族都赶跑了,这次许多逃难的到了s市,也被全部安顿下来……”
“上次文先生传了话来,说……”
“说什么?事情办妥了吗?”那人吼道!
“没有,他说……只要不伤及普通百姓,他就不干涉,否则……”
“否则怎样?”
“灭掉——”
“哼,真是好大的口气。小文呢?他是怎么做的?对于这样的异己必须趁早铲除,若是能收为己用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那就不用留着了!上次我就下达了命令,难道他没执行?”
“大人?!这次数十万人涌入s市,沈先生将所有难民全部收容下来,没有造成一点慌乱,不仅给每个人吃住,还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副官一愣,他为什么感觉大人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倡导的不是也要维护民众利益吗?为什么……变了?
“那又怎样?天下大势,无毒不丈夫。怎么能拘泥在这些小事上。现在我们跟姓周的正是僵持阶段,必须争夺更多人民的拥护,只要把这天下拿下来,以后想怎么利国利民都行……”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为了争夺政权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