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先前晚上出来“探”情况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地方摸熟了,只道:“你沿着这条路直接开就是了,转向的时候告诉你。●▲▼八一中文▼网?”
“好咧,对了,这位……是经常跟你拼车的同学?”平常梓箐挺喜欢话痨的司机的,可是现在却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她本想随口应声是,想想,这里水深的很,那些人把真正的凶犯抓不住,不过要是审问这些事情,铁定顺藤摸瓜一下子就能查到这个司机头上。
据梓箐了解,司机也就一普通人,只是平常没啥坏心眼而已,可是真有大事临头,肯定会直接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抖漏出来的。当然,若换做自己,她也肯定会这么做。所以梓箐应道:“没呢,我不是被退学了嘛,我表姐来接我过去玩几天……”
这话回答的更是漏洞百出,不过司机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梓箐并不像平时那般,应哦两句就识趣地住口。
梓箐当然不会把自己的事情随便告诉一个外人,她让司机把拉到一条小路上。下车,看着车开远了,梓箐拿出蔡晓的化妆包,给两人重新换了一个妆容,就是普通的中年妇女加一黑黑的木讷小姑娘。
而后梓箐拎着两个包往车站方向走去。??八◆一中▼文网★
一路上蔡晓被梓箐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
忙着赶路,即便梓箐已经将两个大箱子扛着走,她只是背了一个小包,也跟的够呛。蔡晓也是很坚强的,即便脚走痛了累了也不吭一声“女儿已经把大箱子扛走了,自己这个当妈的还在那里咋呼,就真是要不得了”
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看女儿说的很在理。现在就连她自己也有些奇怪,自己竟然会听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儿的话。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信女儿,嗯,现在也来不及问。等最后坐上长途客车的时候她才忍不住问道:“佳……小米,你……”小米是唐佳的小名,怕随便一句话泄露自己的身份,梓箐干脆像那些侦探小说里一样。一做到底,直接让蔡晓喊原主的小名。
梓箐心思缜密,早有准备,就随手拿出一本刑事侦探的书给她……蔡晓愣了愣,虽然心中仍有狐疑。不过总算相信自己女儿是真正有主见有本事的人了,心中这才真正的安下心来。
……
梓箐所料没错,就在她们刚刚离开别墅没多久,一伙人就冲进别墅,他们没看到人,就开始到处翻东西,最后没找到气急败坏地离开。?八一▲?■中文网.ww.■
“唐洪运,事已至此我也不瞒着你了,识趣的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你在里面,跟外面一样,而且,我绝不会动你妻子和女儿的,我梁某人誓,若是以后我没做到,天打雷劈——”
唐洪运此时看上去很是憔悴,身上伤痕累累,眼圈周围乌青。
这是一种疲劳审问,就是连续不断的审问。用高瓦射灯照着对方,让对方无法休息,不喝水……半天下来人就得脱层皮。
唐洪运被抓进来一个多星期了,刚开始为了维护公众映像。没有对他动粗。可是后来他的嘴太“严”了,而且他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到处蹦跶。
虽说最后都被抹平了,可终究是烦人的很。
没办法了,只能用上这一招,既看不出痕迹。又非常有效。
可惜这家伙是铁了心跟他们过不去了,真以为自己有点底子就不敢动他了?
先就从他女儿下手,他女儿唐佳成绩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不受重视都难。学校方面能做到的最大妥协就是“试试看”,……没想到那女娃儿还真是“懂事”,竟然直接在申请表上就签字了。
当然,她要闹的话他们也不怕。
他们把唐洪运女儿已经退学的消息告诉唐洪运,唐洪运的精神果真一下子就崩溃了。
可是他仍旧不肯说出那东西他究竟藏哪的。
都说狡兔三窟,如果把那些资料交给直辖部,他们就很难摆脱干系,若是他女人再一折腾……
所以,他们决定先将他的家人控制起来,其实也就他的妻子女儿,其他人……哼,人情冷暖啊,他们只是稍微打声招呼,那些人就明确了自己的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审问一通,无果。
这时,外面有人传来话,梁部长听了,一惊,目光倏地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唐洪运……登时杀意升腾。他一步上前,“屈尊就卑”地亲自一把抓住狼狈不堪的唐洪运,恶狠狠的吼道:“快说,那些东西藏哪儿了?不说出来……我告诉你,你的妻女现在就在我手上,识相的就乖乖说出来……”
唐洪运感觉脑袋里如一团灼烧着的糨糊,当听到自己妻子女儿在对方手上时,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一点:“不,不要……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们想怎样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们……”
梁部长心中一动,连连追问:“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个东西在你女人身上?”
唐洪运本来就在崩溃边缘,被对方这剧烈抓扯,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下去。
梁部长连忙叫人:“快,把他给我弄醒了……”
……一个豪华包厢内,几人穿着普通款式衣裳的人坐在沙上。气氛有些沉默,过了一会,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人说道:“小梁,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唐洪运把我们的资料给他女人了,而他女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梁部长应道:“……这,我我们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那个唐洪运那么不识趣。就他有正义感有责任心一样,这个社会就是……”他义愤填膺地说了两句,却引来众人的白眼,于是连忙住口。
另一个人双腿分开,身体微微后,四平八稳的坐着,两手交叉搭在身前,一直手肘搁在沙扶手上,面容还算慈祥。他偏头看向旁边一个坐姿还算挺拔的福的中年男子,问道:“老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