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空间之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梓箐不得而知,因为她的站的位置终究还太低了,这便是实力,高度和眼界问题。卍§卐§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所有的大道理都无法让她脱离眼下的境况,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联系主神空间……面板仍旧像自己最后一次调出来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梓箐心便渐渐冷了下去,所以……从不会当机的面板当机了。所以,她现在被孤立在这个位面与位面之间的虚无空间中了。
梓箐想到了自己的农场空间,或许可以进去里面避一避。
可是梓箐愣住了,意识竟然联系不上农场空间,意念一动,只内视到丹田内漂浮的小鼎和珠子,以及自己修炼的元丹,都静静地漂浮在丹田内……
意识只能“看”到它们的存在,却无法触及。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心中不由自主的恐惧,渐渐的,梓箐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的从灵魂身体中抽离出来。
梓箐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无助和绝望。
意识和灵魂是两个概念,只不过一般来说意识是附着于灵魂,彼此相互依存,是为整体。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将这二者抽分,或者说……为什么要将其分开?
很显然她现在想这些已经没任何作用了。
识海深处传来一股细微却坚韧的力量在顽强抵抗这样的分离,梓箐心生明悟,不能让这诡异力量将自己的意识和灵魂之力分离。
否则,单纯的意识虽然可以附着在新的身体,可以携带了自己的记忆,却不会有任何的力量。就像是在梓箐的本体剧情中一样,没有任何优势。最要命的是,根据刚才已然当机的系统,恐怕是自己连本体剧情中的系统金手指都没有了——那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至于单纯的灵魂之力,那就是别人最佳灵魂补品……
想到这里。梓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不想再回到普通人……
当务之急是怎样挣脱这诡异力量。梓箐心生不甘,这所有的实力所有的能量都是自己一点一滴挣得,凭什么随便冒出一个力量想将自己所有的能量说剥夺就剥夺?
梓箐开始用尽所有的精神力与周围的力量对抗。
不,我不要只变成一团意识!
渐渐的。八一中◎◎文网§??w-w-w.意识完全融入到灵魂中,变成一个真正的整体。
漩涡变得狂暴起来,诡异的能量竟然变成一把把无形的利刀,疯狂攻向梓箐。
这一次,她是壁无所避了…灵魂的身体瞬间被切割成无数碎片。顷刻间被卷入空间乱流中。
……
“不,你不能去——”蒙神情无比严肃地对九离说道。
九离平静的神情中充满坚毅,如果说以前他看着她一步步在那些任务世界中挣扎,明明知道很多任务都是别人有意无意安排的陷阱,他安慰自己,那是历练,而且即便不妥,自己也能破开其虚空救回。他觉得他的实力足以笼盖这些,所以他并不担心她会怎样。
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他们联合布下的结界。离魂镜,顾名思义,便是将人的魂魄意念分离,然后分别投入不同的镜像世界中。
被投入到这里面的玩家,还从没有谁从里面走出来过。
九离迈着坚定的步子朝前走去,蒙连忙冲上去挡在他面前,“这就是他们的阴谋,如果你也去了,不正如了他们的意吗?”
九离身体一凌,冲天杀气喷薄而出——那些人。都该死!
蒙顿了顿继续说道:“要去,也要等报了仇再去!”
九离蓦地偏头看向蒙,目光冷如骨髓。
……
颠簸的马车,狭小的车厢内竟然装了十来个形容邋遢的小女娃。四周用葛麻的围布绑的紧紧的,只在车顶上方露出一个小圆孔,透气。
饶是如此,车厢内各种腌臜的酸腐气味十分难闻。
昏昏沉沉中,不知过去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从车厢外传来暴躁的呵斥声。“一个个的小贱蹄子,都给我滚下来……”
随着话音,围布拆掉,一只手掀起帘子,又一只幽黑粗壮大手伸进车厢,动作粗暴地随手一捞,抓住一个女娃,随手拎了出去放地上,又伸进来捞……不过一会儿,十来个瘦弱腌臜的女娃全部丢到地上,那声音开始清点着地上因为摔痛了而哭号扭动的小女娃,“1、2……都给别吵,再吵就丢去喂狗——”
众女娃顿时吓的惊恐望着他,他不以为意,继续轻点,最后对远远站着的一个身着玫红色斜襟曲裙的中年妇人说道:“凤姨娘,这是安牙婆才为你收的,谁看的中眼,自己挑吧。八一中文网w、ww.”
“有劳何老大。”那凤仪娘用绢丝帕儿掩着口鼻,在一个比甲褶裙的婢女虚扶着走了过来,婢女对众女娃喊道:“都站起来,让我家姨娘瞧瞧,能被看中是你们这辈子的造化。”
何老大将地上磨磨蹭蹭的女娃一个个拎起来站直了。
凤姨娘一个个地看去,最后点了其中三个,说道:“就这三个吧。”旁边婢女很有眼色地递了一个荷包给何老大,何老大从怀中摸出一叠盖了牙行印章的纸,在名字处留白。
因为这些被被大户人家收去做丫鬟的,主家一般会另外给她们取名字。
婢女接过三张文契双手交给凤姨娘,拿着扫了一眼,便随后交给婢女收起来。
三个女娃从后门带入一个大宅子里,领进一间净房,刷洗一通,换上干净婢女装,除了身体瘦小点外,模样都很周正。
凤姨娘给她们取了名字:琴秀,青竹,斐心。
被买,大多是子女众多且家庭比较贫穷的人家,儿女一多,对于大字不识的人家来说,给孩子取名就是个大难题,一般都是姓氏后面按顺序取名。比如张大。张二……而女子就更随便了,张大丫,张二丫……再说了,女子取再好的名字。到了夫家都会在姓氏前冠以夫家的姓,甚至有时会直接以夫家姓来称呼,比如,x氏。所以女娃一般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三人听到主子给自己如此好听的名字,都面露欣喜之色。
……青。青……一个悠远的声音在青竹识海中轻轻响起。
所有的记忆和意识一片空白。
而这一个“青”字,却是第一个进入到她空白识海的印记。
她低着头,脑海中不断用意识去触碰那个印记,每一次触碰,就带来识海轻微的颤动。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掩盖在那一片空白之下一般。
周围有人在呵斥,可是她却毫无所察,只是本能地跟着别人的指示行事,就像一个没有任何自我思想的木偶。
凤姨娘扫了眼刚刚取名为青竹的女子,纤长白皙的手指,指甲上涂着精美的蔻丹。屈着食指抬起青竹下巴,仔细打量一番。啧啧,即便只是十来岁的女娃,脸上却有种让人惊艳的美丽。想了想,或许这样呆愣也好。于是便将这三个女娃交给身边的管事嬷嬷,并吩咐一定要“仔细”教导。
教导的内容只有一个:忠于主子,主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主子她们只有死路一条。
一年后,在教导快要结束时,嬷嬷拿出春gong图教了他们男女之道。以及如何去讨好对方……虽说才十一二岁,不过若是放在大户人家,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
如此又经过半年的洗脑,三个女娃都懂得大户人家的规矩。也调教的非常乖顺了。于是管事嬷嬷便告诉凤姨娘,“可以用了。”
管事嬷嬷走近凤姨娘,微微附过身来,轻声说道:“这两个都是一点就透的,可是那一个,仍旧有些…呆愣…”
凤姨娘嗯了一声。呆愣无所谓,只要懂规矩,听话就行。
视线落在那越娇艳完美无瑕的脸庞上,忍不住心中一悸,如此绝色,若不是个傻愣的,她还真有点不放心给七小姐呢。
凤姨娘亲自考了三个女娃,都识得规矩,而且经过半年的调理,身子骨慢慢长开,面皮变白了,皮肤变得细腻了,娇小玲珑的身体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凤姨娘觉得很满意,希望这几个雏能撑过一段时间,只要女儿能顺利生下世子,一切都好了。
凤姨娘便让人将琴秀青竹斐心三人弄上马车,送给七小姐当丫鬟。
马车咕噜声连绵不绝地敲击在三人心上,有惶恐的,有期待的,也有畏缩的。
她们都是被家人卖给牙行的,她们的出路不是被妓院老鸨买去,便是被卖给鳏夫或者残疾娶不到媳妇的男人,能被卖进大户人家当丫鬟已经是上上签了。
只是她们全然想不到自己竟然一来就成为已经出嫁小姐的陪嫁丫鬟!
经过一年半的相处,三人已经很熟悉了。
琴秀和斐心两人都被调教的玲珑剔透,青竹除外,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反应比别人慢半拍的感觉。
琴秀和斐心两人开始在那里低头热切而期待地谈论着未来主子,以及她们这半年在府内听的关于仆役世界中“大丫鬟”的传说。
她们的奋斗目标便是能够成为主子身边得力助手,辅助掌管内院的大丫鬟。
青竹坐在两人对面,身体倚靠在车厢上,神情木木地看着随着撩动起来的马车帘子,撩动间,就会露出窗外一闪而过的精致。
青竹……不知道是车厢震动的原因让视线也随着一震一震的,间或的,就有一些间断的画面从一片近乎空白的脑海中跳出来。
自从一年多前被泰安侯府买做丫鬟调教,有了真正的名字那一刻起,青竹才感觉到自己一片空白的识海中终于有了一些“记忆”。不过每当她想要继续思索时,身体便会因为孱弱而出抗议。
她本能的觉得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有一种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仔细思索却不得要领。
青竹想,既然因为身体太弱而无法将识海中空白掩盖下的记忆找出来,那么便将这一年多生活点点滴滴记入识海中。
在泰安侯府中,她们虽然只是买来的小丫鬟,一边学习大户人家各种规矩一边做事。不过侯府却从来不会在生活上克扣她们,每天都有大白馒头大米饭。所以原本瘦弱的像豆芽菜的身体慢慢长开。而随着身体逐渐长大,变强,青竹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貌似也强大了许多。
再次触碰尘封的记忆时就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
丫鬟,通房……两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画面中,还有一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身体,在两具娇小粉嫩的身体上……有尖利的斥骂,哭叫,……没有声音,赤果果的,对于她来说明明会很陌生甚至是很羞涩的场面,可是却在她心中荡不起丝毫涟漪。
画面再次一转,出现一个新的面孔…哦,不对,也很熟悉……那,那不正是她的样子吗?!
“青竹,青竹——”一个清亮中略带尖锐的声音刺破青竹眼前的画面,她蓦地偏过头看向两人。
琴秀笑嘻嘻的看着她:“青竹,就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啊?是不是已经在想着未来服侍怎样的主子啊?来的时候听田妈妈说,我们都是过去服侍七小姐的……”
斐心听了,俏脸一红,低下头。如果这正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没有哪个啥子愿意错过。
不过斐心还打听到一件事,那就是在她们之前,凤姨娘已经从安牙婆手中买了几泼小丫头了,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难道那么多丫头还不能服侍好七小姐吗?还是说……
青竹随着琴秀的话音转过来后,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她。琴秀被盯得很不自然,“看什么看,真是的,一个木头人样……”
青竹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晃动的车厢帘子。
她现只要自己很专注地看着某样东西,有节奏和频率地晃动,眼前便会出现那些支离破碎的没有声音的画面。
莫名,她觉得这些画面对自己很重要。
马车突然停下,青竹身体猛地往前摔去,原本撑在窗棂子上的手,在往前摔的过程中手从毛糙的窗棂子上面抹过。
青竹顿时感觉手上传来火烧火辣的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