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她身体有污,当初也正是因此才听了金氏的劝告,草草择了一户人家想打了出去,眼不见为净。八一≥≥中文w﹤w<w<.≦8≦1≤z≤w≦.﹤c﹤om
不料现在竟然太子也要来插一脚,他在思讨,是太子和九皇子想要刻意拉拢侯府呢还是这三娘身上真有什么特别魅力?
思及此,老侯爷凝重了神情,作揖,郑重问道:“敢问章太傅大人,为何…偏偏是三娘?”
章太傅捋了捋已经有些灰白的胡须,“呵呵,这就是缘分啊,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哈哈。老侯爷可要想清楚了哦……”
老侯爷沉吟良久,此事的确还需要从长计议,于是立马让人吩咐下去,暂时中止与雷家的议亲,就说…三娘身体有些不适,需要好生调养些时日。
雷家一听,这到嘴的肥肉就飞了,哪里肯依?
虽是没落贵族,可烂船也有三千钉,于是到处传谣说夏府毁约,这让夏府一时间在风口浪尖上。
这些消息落在金氏和夏青耳中,更是怒不可遏,果真是骚到了骨子里的贱蹄子,真不知道她到哪里又勾搭上了太子。
夏华知道前世因果,她之所以先下手为强占了先机,就是不想让夏青夺了自己风头。若是让那贱人嫁到太子府中,若是……想着想着,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与母亲金氏一起好一番筹谋,终于说服了老侯爷,所谓好女不嫁二夫,这议亲已经到了纳吉彩礼的地步上了,哪有毁约的道理。更何况夏青身子有污,即便真是攀上太子高枝,若是让其知道夏青身子已然不洁,反倒会给夏府惹来天大的麻烦。
老侯爷一听也是,先前也是被那飞来的荣幸弄懵了,此时一想也是,于是议亲照常进行,只是这一耽搁折腾,比原定的迎亲时间晚了一两个月。
侯府中经历了一场风云起伏,梓箐的小院平静依旧。
她虽然没有到处蹦跶去打探消息,但是从下人对她和她院子里丫鬟婆子的态度的微渺变化上不难猜出,府里肯定有什么事情生。
在自己有足够实力之前,外在所有一切都是虚的。
一个月后,仙术修炼到三层。神识已开,已经能够施展许多法术,比如隔空摄物术,御空术,火球术之类。加上她的武技已经完全与身体融会贯通,现在只要不落入别人彀中,基本上已经可以横着走了。
有了自保之力,梓箐感觉整个人说话做事都更有底气了。
额头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弭,因为调理和修炼仙术的关系,梓箐现在肌肤比之前更加水润光泽,如同从画中走出的玉人儿。
如此蜕变完全出所有人的预料,不过现在除了两个贴身丫鬟,以及偶尔过来哭诉一番的卫氏外,也没人主意这个偏僻院子。
……等卫氏听说自己女儿还有重新议亲的机会,便急急地去找老侯爷,可惜事情已经再次被定夺下来,不容更改。
而且金氏已经让人根据以前惯例拟出了嫁妆清单。
那上面从田产,房产,奴仆杂役,饰,家具,摆件到香料等一应明细俱全,可是只有知道究里的人才知道这里面猫腻大着呢。
卫氏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清单上列出的商铺都是偏院地区的早就倒闭没有任何盈利的小商铺,还有陪嫁的庄子,也都是贫瘠之地,干旱,盐碱,想要开出来,再投入几千两银子都不行…至于那些饰,卫氏也从一个“不小心”说漏嘴的下人口中得知,竟然全是中空的;至于那些家具更不用说了,也是请普通匠人做的,摆件也是普通街面上随便几个铜子都能买到的……所以这列在单子上的看着都有不少,实际上却都是只是个名头,空壳子。
新娘子若是没有足够丰厚的嫁妆到了婆家,是要看婆家的脸色,要被戳脊梁骨的,让青儿以后怎么能抬起头做人啊?!况且那雷家中空偏偏又是个极爱面子的,夏青这样过去,不被婆家生吞活剥了么!
卫氏想去找老侯爷,却被一句“后宅一切都是金娘打理,她识得大体,定会给三娘一个合理安排的,不像你这般没了主张方寸。”
卫氏将那嫁妆单子拿出来,想一一分辨,却被后老爷不耐烦地呵斥了出去。
卫氏脸皮薄,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老侯爷这么不耐烦地训斥了,哭着跑了。这让老侯爷值皱眉头。
大宅子里的杂役是一个比主子更加复杂的群里,他们更懂得什么地方什么人说什么话,哪有“不小心说漏嘴”的事情,还不是夏华母女授意之下让她们故意说出来给卫氏听的?就是要让她焦急痛哭却又无能为力,就是要从身到心狠狠折磨她。
梓箐神情平静地听卫氏将一肚子苦水尽皆倒出,这才柔声的说:“青儿是嫁到雷家,青儿有手有脚,自会为自己拼一个金玉前程。不管那雷家是看中我能带多少嫁妆给他们,还是真的愿意接纳青儿成为一家人,都自由造化。姨娘莫要担心,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卫氏听着梓箐平静的话语,看着对方娴静白玉无瑕的面庞,沉静而清亮的眸子也让她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可是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她明显的感觉到现在老侯爷不待见她了,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碰她身子了,即便是轮到她的日子,他也没来…不过这些事怎么好跟女儿说呢,她心中有苦难言。
梓箐察言观色,心若明镜,哪里不知道对方此时真正难过的是什么。梓箐想跟她说,男人靠不住,恐怕很难让卫氏理解,反而让她更为彷徨。有些事终究要她自己去体悟明白才行。
想卫氏从当初在烟花之地一眼被老侯爷相中便顶着家族和外界的舆论纳进门,虽是侍妾身份,却一直都非常受宠。
现在看似因为夏青的事情让她失宠了,然则究其根本原因,何尝不是金氏从中挑拨,以及老侯爷有了新欢的多重作用下的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