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晚饭之前就回!”李燕燕再次向阿曜打了声招呼就跑了出去。
“还真是风一般的女子,咋说走就走了呢!”阿曜瘪了瘪嘴继续埋头打地鼠。
李燕燕走出月光世界城,在商场门口的公交站上了车。
这315路公交是开往西城郊区的,老槐村就在那块儿,之前她在大学里做一个课外实践活动的时候曾去过老槐村。
大概是下午两三点钟的缘故,公交车上的乘客并不算多,没有上班族,也没有学生,一路车子开到西郊外终点站,到站的时候只剩李燕燕和另外一个老伯。
他们一前一后下了车,这里就是老槐村的村口。
那老伯拄着个拐杖,一瘸一拐地顺着村口往里头走,步履蹒跚走得很慢。
李燕燕在他后面下的车,很快就超过了老伯,可是没走两前路,前路就出现了三岔口。
她愣了下站在原地,四处观望了一番。
“小姑娘,你不是咱们村的人吧?你来找亲戚的吗?”后面慢悠悠走过来的老伯看见李燕燕一个生面孔,忍不住问道。
“老伯您好,我是电视台记者,听说这村里出了凶杀案,我是来做采访的。”李燕燕灵机一动。
那老伯一脸不相信地看向李燕燕,哪有记者空着手,不带摄影师也不带话筒,连个背包都没有。
“电视台记者?就你这样?”
老伯的目光让李燕燕略微有些尴尬,她赶紧从兜里拿出手机和一支笔,嘿嘿一笑:“我们现在外出取材都要求一切从简,拍摄用手机,录音用录音笔。”
那老伯好似“哧”了一声,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李燕燕面前,可能是看这小姑娘不像坏人,就决定帮个忙。
“你要采访谁啊?这几天好多警察来我们村里搞调查,昨儿半夜赵书记不是已经被带走了吗?”八壹中文網
赵书记?
老伯说的估计是嫌犯赵某吧。
新闻里没有写真实姓名,李燕燕也不知道嫌犯叫什么,于是只能就着老伯的话继续编:
“啊,对,嫌犯已经被逮捕了,我是来探访凶案现场的。这不,下乡女青年教师被奸杀,本城今年最大的案子,台里让我好好调查清楚,我才能如实向市民报导不是。”李燕燕笑着打哈哈。
老伯若有所思点了下头,但是心想着是哪个穷酸的电视台派这么一个柔弱小姑娘来搞采访,她能报导出啥样的节目?
反正他看电视也看的少,不太感兴趣,就指了指一条路,拄着拐自个儿就往前走,一副要给小姑娘带路的阵势:“那边就是老槐村幼儿园的教职工宿舍。”
“幼儿园?教职工宿舍?”李燕燕有点没听懂。
“咳咳,你不是要看凶案现场嘛小姑娘!那个女教师就死在幼儿园后面的教职工宿舍里。”老伯咳嗽着继续走,没回头。
李燕燕赶紧跟了上去。
走了约莫有四五分钟,李燕燕见老伯腿脚不便就搀起他的胳膊,想扶着他能走快点,顺便用读心术看一看老伯心中所想的画面。
谁知读心术这会儿却不灵了,她脑中愣是什么画面都没出现,就俩眼看见的愣不登登一条大直路通往未知的远方。
二人愣是走了有半个多小时,太阳晒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上也发烫,跟那烧烤摊上的烤腰子似的差点吱吱冒油,这才终于走到幼儿园门口。
李燕燕连连拜谢:“辛苦您了,老伯,这么大老远的给我引路,您住哪儿啊,要不您在这先歇会儿,我去凶案现场拍几张照片就过来送您回去。”
“不用啦!”老头摸了摸白胡须,径自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当着李燕燕的面就把幼儿园大铁门上的锁给打开了。
哗啦一声响,大铁链子被取下,老头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又重新用大铁链子锁好门,说:“我就住在这儿。最近因为凶案的事情,幼儿园已经关门了,孩子们这几天都不用来上学,后面还得等公安局的通知才能重新开放。”
李燕燕恍然大悟点了下头,原来这老伯是幼儿园里的看门大爷呀。
幼儿园不大,一眼可以望穿,就是一个小型操场外加一栋两层的平房。娱乐设施也比较简陋。
她又问:“老伯,那员工宿舍在什么地方?”
大爷指了指平房背后。
李燕燕谢过了大爷,绕过幼儿园从侧边的小路走到背后,果真见到另一个矮平房。
那房子简直称不上装修过,就是简单用白漆粉刷了一下,墙面坑坑洼洼的,还用红漆刷着“汇仁肾宝他好我也好”的广告标语。
矮一点的墙面上有好多小朋友的黑脚印,也不知是谁家熊孩子蹬上去的。
整个员工宿舍其实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农村一层平房建筑,一个门,三扇窗,门口紧闭,窗户半开着,远远得能看到里面也是简单的桌椅床柜等家具。
看来这边条件确实艰苦,能来这里支教的女青年教师,那得有多大的勇气。
一想起这样无私奉献的女园丁居然横死,还是被村干部给奸杀的,李燕燕就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道,在游戏里就应该借着小钟离的手好好教训那村长一顿!
虽然不知道游戏里到底能不能随心所欲操作角色,但现在李燕燕很清醒,这里是现实世界,她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大好女青年、未来国家栋梁,遭遇这种横祸。
李燕燕上前一步,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在里面吗?”
连敲几声,完全没有动静。
她试着用力推了推木门,推不开,那门应该是从里面拴上的,从中间门缝里能看到一根横着的门闩粗木条。
她又走到最近的窗口,探头往里看了看。
窗边白色窗帘被风吹的翻飞作响,屋子里有点背光,外面阳光照不进去,但是又没开灯,应该是没人。
“你找谁啊?”突然,一个几无血色的惨白的人脸从窗帘后头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