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差十分钟不到十点,顶楼天台屋的电话准时响了。6江丹和保镖顾展硕这些日子回来的晚,所以天台屋就成了顾雅螺的天下,而路西菲尔的夺命连环ca11,就追了上来。“喂!你干嘛非要打电话,天台见面不就得了,浪费钱。”
“哦!如果螺儿想,那么我放下电话咱们天台见面。”路西菲尔非常听话的说道。
顾雅螺被他一噎也知道,天台见面,半夜三更见面还可以,现在嘛!被家里人现的概率太大。
“你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在干什么?”顾雅螺耳听着话筒中呼哧带喘的,于是问道。
“我刚才做了会儿运动。”路西菲尔拿着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滴。
“啧啧……你这身体够弱的,怎么在屋子里做做运动就这么喘气?跟老爷爷似的!”
路西菲尔先是一愣,“什么?”随即笑道,“对呀!我这么弱,你陪我多做些运动吧!”
“不要脸,满脑子的龌龊的思想?”顾雅螺开口骂道。
“怎么爬山也算是龌龊的思想。”话落路西菲尔抿嘴偷笑道,“不要磨牙了,我不是你嘴里的骨头。”
咬牙切齿的顾雅螺被人给说穿了,“那是什么声音?”电话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
“出了一身的汗,身上有些痒。”路西菲尔挠啊挠的,随即问道,“螺儿要来给我挠挠背吗?”
“你自己挠!”顾雅螺立马喊道,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咦……真是恶心,不断的摇头,耳听的从外面传来路西菲尔嚣张的笑声。
顾雅螺双手在胸前半合,手心向上,如同托球,面容平静安详,虔诚,嘴里喃喃自语:“以水之誓,以汝之名,以吾之身。水雾。”召唤水精灵形成水雾,缓缓的她的手中出现水雾。
接着开始对空中菜园进行晚间的喷洒,水球的话还不把菜给砸死了,又不是路西菲尔耐打击。
手掌处慢慢地飘起白色的水雾,犹如有生命的物体,正在以它奇特的流动方式,贴着翠绿的叶面扩散开来。
“好了!”顾雅螺拍拍手掌道,一回身却现路西菲尔坐在藤椅上,凤眸微眯,犹如一头刚睡醒的优雅猎豹。他的背微微地往后斜靠,修长如白玉似的手指支着下巴,嘴角微微扬起,心情非常的不错。
“坐!睡前一杯葡萄酒,美容又养颜。”路西菲尔递给她水晶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带着魔力。
顾雅螺接过酒杯,在鼻翼前嗅嗅,“1787年拉斐酒庄葡萄酒。”在定睛一看,瓶身蚀刻有杰斐逊总统的姓名缩写。
“你可真够奢侈的。”顾雅螺撇撇嘴道,话落轻抿了一口。
“你不担心6小舅吗?”路西菲尔剑眉轻挑,眼底含笑地问道。
“不用担心,他们俩会很快结婚的。”顾雅螺昂起下巴,笃定道。
路西菲尔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看到的。”
“嗯哼!”顾雅螺嘴角噙笑,耸耸肩道,“真是不理解,这么多人想进围城,结婚是什么?看着他们要死要活的,真是牙疼。”她撇撇嘴道,“爱情是看不见的绳索,结婚就是牢笼,无法补偿的牺牲,男人用甜言蜜语,情啊、爱呀的,把女人变成了随意操纵的玩偶,心甘情愿的奉献她的一生。”
挑眉轻笑道,“哈哈……最最可怕的是女人明明知道是挂在嘴上的甜言蜜语,献殷勤的话,却还是爱听,然后稀里糊涂的这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你怎么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啊!无论什么事要从正面考虑,应该想着生活更富有哲学意义。”路西菲尔握拳轻咳,“应该这么想,结婚是好事啊!结婚是变成葡萄酒的过程,好的葡萄酒可是葡萄的最好归宿。”低缓清亮的嗓音,优雅地说道,“我们呢,则会酿出极上品的葡萄酒。”
“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挂在藤上,变成葡萄干的。”路西菲尔认真地说道,声音清亮如小提琴悠扬。
“噗……葡萄干?那后世满大街的剩女,不都是葡萄干了!”顾雅螺摇头失笑道。
路西菲尔挑眉,淡淡一笑道,“难道不是吗?明明水灵灵的葡萄有机会可以变成极品葡萄酒,却生生的把自己熬成了干巴巴的葡萄干。”
“高论,佩服。”顾雅螺举起酒杯朝他轻点,“生活是一杯酒,散着迷人的醇香……”
路西菲尔就是喜欢她这一点,迷人的小妖精!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深度了,好像哲学家。”顾雅螺上下打量着他道。
“这叫生活的感悟,在这里看的多了,自然就想的多了。”路西菲尔故作深沉道。
“啧啧……”顾雅螺砸吧着嘴打趣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螺儿没有感悟吗?”路西菲尔挑眉追问道。
“对,你说的都对!”顾雅螺不甘心不情愿,也不得不说他说的对。
两个人真的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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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江船和程婉怡出了6家,“我带你去吃些东西吧!”6江船说道。
“我不饿,在你家吃了不少。”程婉怡抬眼问道,“怎么你没有吃晚饭吗?”
“本想打电话约你出来的,结果你不在家,所以没吃就回家来了。”6江船道。
“那咱们去吃东西。”程婉怡拉着他就快步走,“你说你这两天胃不舒服,我们喝白粥好吗?”
“好!”6江船应道,微微翘起地嘴角,溢出甜蜜的笑意,这有老婆就是不一样,只是无意中随口一提,就被心爱的人惦记在心了。这种感觉真好。
看着6江船只是喝了一碗白粥,“不需要再吃点儿什么?”程婉怡又问道。
“不了,晚上不需要吃那么多。走吧!我送你回家。”6江船把钱放在餐桌上,用杯子压着,直接起身挽着她就出了餐厅。
“唉……”
“你叹什么气啊!”6江船诧异地看着她道,“我爸、妈这么喜欢你,我才该叹气的,丈母娘不喜欢我这个女婿。”
“我替你叹气,对不起,在我家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希望你理解。”程婉怡垂头丧气道,“见你家的家长,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和害怕。”
“是啊!世上的妈妈们大概都有错觉,总是想我的孩子那么好,在哪儿找了个这么不般配的对象。”6江船唏嘘道。
“可能是吧!”
“我们老了,有儿女了大概跟他们也会一样的。”6江船说道。
程婉怡挑眉道,“谁知道呢!我是个理智的人,大概不会吧!”
“这话你还真敢说,再理智的人,碰上自己的孩子,也会变的不理智的。”6江船轻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担心,你顺利过关了。为了我们的幸福,接下来该我了。”他攥攥拳头,又搓搓手摁下了门铃。
稍后片刻程智尧打开了院门,“哦!姐夫来了,请进。”
“小舅子,是我,我们回来了。”6江船接着又道,“多谢热情欢迎啊!”
程智尧站在玄关处喊道:“二姐,男子汉中的男子汉来了。爸、妈,姐夫来了。”
正在单脚站立换鞋的6江船被小舅子戏谑的语言给惊得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江船,你没事吧!”
“姐夫怎么样,摔着了没。”
姐弟俩实际慌忙的把6江船给搀扶了起来。
程母在房间里喊道,“姐夫,是谁的姐夫啊!”
正在换衣服地程父向下压压双手道,“我说亲爱的你小声点儿。”
程母压低声音道,“级厚脸皮,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怎么还来,听不懂国语是不是。这都快十点了,一点儿礼数都不懂,打扰人家休息。”
“爸,大姐的男朋友来了。”程智尧又喊道。
“知道了,马上就出来。”程父提高声音道,接着又看向掀开薄毯的妻子道,“亲爱的,这事就你一个人反对,扛不住的,我看不如就……”在程母犀利地眼神中,程父没有把话说完。
蹬蹬……程婉婷从楼上下来,“您来了。”
“你好!”6江船笑着打招呼道。
“跟我来。”程婉怡带着他先去拜见爷爷、奶奶。
而房间内,程母正在脱下睡衣,换上了居家的常服,“那死丫头,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嘴皮子都磨破了,还自作主张,又领来那家伙,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是。”
“哎呀!我说你呀!心平气和点儿不好吗?”程父拉着她的手道。
“真是又臭又硬的丫头。”程母气急败坏道,话锋一转道,“我说,智尧将来要是娶媳妇儿,该不会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丫头吧!”她这是草木皆兵,“不行,一定要未雨绸缪,提前警告他!”
“啊呵呵……”程父哭笑不得道。
程母站在梳妆台前,整理一下自己的头道,“我说,这是他家吗?这么随便,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亲爱的,他是你的宝贝女儿领来的。”程父一句话直指中心。
程母气得转身道,“我非揍那死丫头不可,你别拦着我。”
“孩子她妈,你这副样子,怎么出去。”程父展开双臂道,“阴沉沉的,好像谁该了你几百万似的。”他朝她招手,诱哄道,“放轻松,放松些。”他接着劝道,“你是长辈,就应该有个长辈的样儿,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程母深吸一口气道,“行了,出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