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怡抱着他,在他怀里像猫咪似的蹭蹭他的胸膛,慵懒而惬意。
“哎呀!我来不及了。”6江船推开她道。
“别动,让我抱抱,闻闻吗?”程婉怡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鼻子使劲儿嗅嗅。
“你,属狗的啊!闻什么味儿啊!”6江船哭笑不得道,“快点儿别闹了,要迟到了。”
6江船推开她,一步跨到梳妆台前,扒拉扒拉瓶子,找到自己的常用的补水霜,拎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你要是想我啊!打开这个盖儿,闻个够!这不是别的。”
程婉怡噘着嘴道,“不嘛!不一样。”
“我不是抹这个吗?”6江船指着瓶子道。
“那个很你身上的味儿搀在一起才是真的呢!”说着程婉怡又抱着他道。
“哎呀!我来不及了,没时间陪你闹了。”6江船又推开她道。
“嗯!好伤心啊!”程婉怡垂头丧气道,拉着他到了餐桌上,双手捧着粥碗递给他道,“快喝吧!不冷不热的时间还够。”
6江船端着粥碗,大口大口的喝,那架势恨不得拔了脑袋直接灌。
程婉怡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餐桌上看着他道,“你把工作辞了吧!”
“咳咳,你说什么?”6江船被她的惊人之语给吓的直咳嗽,幸好嘴里的粥咽了下去,不然,还不天女散花啊!
“叫你辞职,咱俩一起糊纸盒也能过的。”程婉怡笑呵呵地说道。
6江船啪的一下放下空碗,“啊!你这丫头,要坏男人的前程啊!这搁在过去,可是祸国殃民的料儿,祸国妖姬。”起身道,“我走了,不跟你瞎扯了。”
“袜子!”程婉怡一抬眼看着他的光着的大脚丫子道。
“哎呀!”6江船一屁股又坐到了沙上。
此时程婉怡慌里慌张的拿了双洗干净的新袜子,蹲下去给他穿上,闷着头的她道。“弄好了也得晚十分钟。”
“都是你干的好事。”6江船没好气地说道。
“从明天起,绝不叫你第二遍,记住了。”程婉怡边给他穿袜子边说道。
“你……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婆啊!迟到了扣我的工资,你就那么高兴。”6江船看着她头顶道。“哎呀!我怎么混到了这个份上。”
程婉怡给他穿好袜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连早晨按时起床都做不到的男人,能干什么事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起不来啊!”6江船站起来道。
程婉怡微微扬起头看着他笑眯眯地道。“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啊!”说着走过去,打开房门,优雅的伸出右手,请道,“老公,您慢走。”
接着又道,“拿块三明治路上吃。”
6江船实际慌忙地拿起桌上包好的三明治,擦身而过之际,在程婉怡耳边低声道。“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蹬蹬跑下了楼,在茶餐厅门外喊道,“爸,妈,我走了。”
江惠芬从茶餐厅出来道,“别慌,还有时间呢!”
6江船转身就走,此时程婉怡也跟着从楼上下来看着他温柔贤惠道,“祝您工作顺利,早去早回。”
6江船边跑边赌气道。“我告诉你,别等我,我不回来了。”
“呵呵……”程婉怡抿嘴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嘛!”江惠芬说道。
“小舅舅跑那么快干嘛!时间还早吗?”顾雅螺站在楼道口道。
“呵呵……”婆媳俩都笑了起来。
早到了五分钟的6江船哭笑不得:这丫头,晚上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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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江帆既然知道了得罪了是付德山。这几天一直关注了着付德山,现他们并没有采取行动。只不过紧绷的情绪始终让顾雅螺现了。
晨练回来的顾雅螺,看见6江帆正在给菜园子松土,于是蹲到了他旁边,“观察了几天怎么样,那边没有动静吧!”
“你怎么知道的?”6江帆诧异地看着她道。
“二舅舅愁眉苦脸的瞎子也看得出来。”顾雅螺手指比划道。
6江帆看着她担心道。“我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雅螺笑道,“二舅,别担心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秋水般清凉的眼神静静的望着绿意,如果不是想过早的引起当局注意,在股市上就能收购了姓付的公司了。
没了依仗,相信落井下石的人不少,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巨大的心里落差就能击垮他们。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真的不管了。”6江帆松口气道。
“二舅舅,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顾雅螺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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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把陷入梦靥中的6皓儿给叫醒的时候,顾雅螺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一直用生死水,治标不治本,心病还须心药医。
这些天6皓儿一直处于失眠的状态,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噩梦给惊醒了。
醒了的6皓儿,缩在床角,抽抽嗒嗒道,“我也想,可是它总挥之不去,白天还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可是一到晚上……”
“我明白!”顾雅螺盘膝坐在床中央,看着她厉声说道,“二姐,老实说,你这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姓戴的父子俩完了。这么多天了,你也该走出来了。明天我带你去转转可好!让你看看别人的日子,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一下。”
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跟长辈们报备了一声,九婆召唤,所以顾雅螺和6皓儿换上外出的衣服,穿的都是低调的暗色系的衣服出了门。
“叭叭……”车子停在小巴站路边,路西菲尔落下车窗朝他们二人招手道,“柴可夫司机到!上车吧。”
顾雅螺摇摇头道,“怎么怕我照顾不了自己啊!”
“走吧!那地儿太乱,你去我可不放心。”路西菲尔下车从车前绕过,打开了他那辆破吉普车的副驾驶的车门,推着顾雅螺上车,“快上车,你看小巴开过来了。”八壹中文網
“皓儿,请!”路西菲尔打开后座的车门道。
路西菲尔的破吉普车嗖的一声如离弦的箭似开走了,路西菲尔带着顾雅螺和6皓儿去了九龙城寨。
如果说世界最大的贫民窟是肯尼亚的基贝拉的话,恐怕最富传奇色彩的则要推香江的九龙寨城了。
“你就这样进去?”顾雅螺看着穿着光鲜亮丽的路西菲尔道。
“这样呢!”路西菲尔背包里拿出一套牧师的衣服,和两套修女服,“穿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变一下装束是应该的。
路西菲尔手里拿着圣经,黑色的牧师袍,只不过这胸前的十字架是倒十字架。
修女服鲜明的黑白两色对比,穿在身上却真是风度翩翩,简洁大方。
三人这样的装束,顿时看上去神圣、严肃、端庄了起来。
“我们真的要进去。”6皓儿抓着顾雅螺的手颤抖道,“这里……这里很乱的。”
“怎么怕我们活着出不来。”顾雅螺微微一笑道,“放心,相信我。”
三人走进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九龙寨城,阳光普照的天空一下暗了下来,这里几乎终年没有阳光,天空是一种奢侈。
昏黑,肮脏,各种妓*院霓虹灯时亮时暗的狭窄暗道,如蚁穴般复杂的迷宫式走廊,漏水的墙壁。
顾雅螺扯扯6皓儿的衣角,指了指蹲在墙角的一个男人,“那是吸毒的瘾君子。看看他的样子,记住了。”她又指着在字花档前的男人正在纸箱上忙活着,“那是在包粉的。”
朗朗乾坤下,一切都是公开的,毫无禁忌的,6皓儿紧紧的攥着顾雅螺的手,点点头。
冬天,是城寨死人最多的时候。那些吸毒的人,在这个季节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呈现给这个高密度的城池一具瘦的脱了形的干瘪的骷髅。
6皓儿亲眼看着有牧师在为墙角下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黑皮骷髅做最后的祷告,打死她都不要去沾粉。
随处可见的老鼠和虫蚁与人同吃同睡。
难怪他们穿成这样,不会引起怀疑了,也没有人打扰他们。走进来,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两个牧师在祷告了。
“这里是基督教牧师最活跃的一个地方,也是一个信耶稣的人最多的地方。很多教会的人白天进入九龙城寨传教,晚上再走出城池融入香江的夜色。”顾雅螺边走边漫不经心地介绍道。“杀人犯,强*奸犯,毒*贩等各色逃犯的聚集地;亦成为了各色地下工厂的所在。香江9o%的hai1uoyin由此输出。同时,随着人口的增加,各色大小妓*院、赌场、斗狗场等等这些年也如雨后春笋般应然而生。”
顾雅螺指着一些和6皓儿年龄相近的少年,十四岁到二十岁不等,大家都住在这个贫困穷苦的聚集区内,分别为黑帮担任打手或贩*毒等工作。
无疑6皓儿是聪明的,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现这些街头少年与一般正常少年最大的不同点是,他们都拥有远乎年龄的老练成熟与精明机警,而且非常粗俗豪放。同样的,住在这一区的街头少女也异乎寻常的成熟又开放,看着她们拉着男人进去,从木制的毫无隔音的房间内传来的声音,让她清楚的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这些种种替6皓儿打开了一种异常新鲜的视野,也带给她非常现实的沉重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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